“那是一个很强大的男人,但他受了很严重的伤,身体没法维持人形。
那个阿木,其实是他为了隐藏自己才出现的身份。
这个期间他会连以前的记忆一起封存,变成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阿木。
但只有这样,他才能一直完整的保持**自由活动。
但如果受伤的话,他的异能会因为习惯自动破解这道伪装。
而当初他救我出来的条件,就是要让我保护成为‘阿木’的他。”
【“对了,小孩你想离开吗?”
那个男人语气极其轻松。
雪并不敢跟这个男人离开,但他眼中还是迸发了一丝光芒。
“所以,你要和我离开吗?”
那男子笑着,又重复了一遍。
——
说着,那男子身边突然迸发出无数的白色绒毛球。
触及到雪与春身后的枷锁时,立马被腐蚀殆尽,就连同牢笼一起化为了腐朽。
“所以,要和我离开吗?”
那男子伸出手臂,雪空洞的眼神望向身前的男人,那手却已抬了出去……】
在雪之前入梦的那段回忆中,最后那段模糊的记忆突然变得清晰了起来。
她曾经没看见的片段,像是揭开了封住的枷锁,随着他的话语一同出现在了脑海之中。
原来……
是这样。
所以总给她一种雪只是表面对阿木好的违和感。
因为他所表现出来的一切,确实都是装的。
但这令渚更加匪夷所思。
“这应该是发生在你被灰收入之前的事吧,那你被灰抓住时,他在哪?”
提到这,雪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
“不知道,他被关在另一个区域里。
但我离开时,那边区域刚好发生暴乱,趁乱就把他救了出来。
当时时间紧凑我并没有过多关注,现在认真一想……可能灰知道他是谁!”
听见这话阮妩当即呆滞在原地。
又是灰。
当时她死时留下的谜团都还没解,现在又多出了一个。
这个人真当如此重要?
就连灰和鬃犬都颇为忌惮,鬃犬甚至还想让她将错就错。
不过仔细一想,这个描述和棘他们的情况有点相似。
保持记忆,就没法维持身形,要么丢掉记忆,获得肉身。
她追着的那团液体没了星釰也能活下去,那阿木会不会也是这样的情况,所以这两个人惺惺相惜最后成了盟友?
阮妩越想越觉得混乱。
她止住思绪,在混乱中无意说了一句:
“对了,他不叫阿木,他叫赤酸。”
下一秒,悬空中突然响起一道声响:
“我好像听见有人在叫我。”
这是一道极其温柔的男声。
没有男性那种特有的低沉磁性,也不是那种娘炮的阴柔,而是夹在中间,听起来像春风拂过的温柔嗓音。
他们这里没有这种声线。
和这声音接近的只有温柔点的雪。
但他的声音也没有这么轻柔。
在众人疑惑时,只有阮妩和雪露出了凝重的表情。
“你们都在这里,我没有来晚吧?”
这次话音在门口响起。
众人偏过头,这次都看清了声音来源。
只见空间中突然飘出粒粒白色绒花。
它们越来越大,在汇集成人形的那一刻突然炸开,只见那绒花中出现一粉发男子。
看见他在场氛围一滞。
这人好高的水平,竟然没一人发现他的存在!
而阮妩一秒便反应过来。
“飞鸟,这个人就是当初我追着那道流体最后看见的人,他把那个液体救了!”
飞鸟上下打量一眼。
“也就是说,那团东西很可能还在他的身上。”
礼宴听着两人的对话云里雾里,“什么液体?”
“你当时跟着杨博士离开了应该不知道,就是这段时间我们被第十一戒的人追杀,而这个液体,就是跟棘一样来自其它世界的存在,星釰的信徒。”
听她提到这点礼宴面色当即沉了下去。
选择这个时候离开,没能和他们共同奋战成为了他一直无法弥补的愧疚。
但实际上就连遗憾的时间都没有,所有的一切推着往前进,而他不得不得走。
他压下心中的沉重正准备开口,融与的话音也在此刻响起:
“是母神,乱矢。”
阮妩眼前一亮。
对啊,他曾经是第十一戒的信徒,他肯定了解这个乱矢。
阮妩指着赤酸开口:
“我亲眼看见乱矢融到了他的身上,所以……他们是一伙的!”
这话说完,赤酸当即成了众矢之的。
但他不仅不慌,反而大笑了起来。
等他笑完,那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阴暗起来,声线中的如沐春风化得比刀剑还要锐利:
“这么说,藏在树后的人果然有你……”
说到这他的眼神突然变得可怕起来,浑身气质陡然拔高,令阮妩浑身一颤。
雪却先上前一步。
“要打吗?”
而他看见雪,那股杀气就像是阮妩的错觉,转眼就又恢复成了那股笑意盈盈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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