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想起了什么遥远的事情,语气都跟着有气无力起来:
“我的家园没了,活在岛上的居民也跟着流离失所……”说到这他有些哽咽,话音一转,“这就是你们想要看到的结果么?现在,我已经无力出招了,要杀要剐随便你们吧。”
阮妩皱眉,“别装作这副好心的样子了,你用那些树禁锢着雪,又汲取他的生命值,不做这些事也不会引来这样的结局。”
这些人知道雪的危险性,想要铲除雪。
但又迫于需求,又想要将他留下。
当初他们如果没留下雪不是什么事都没了?
可看见她口中的唇形,或许是因为激动,他多多少少从中理解到了一点,当即好笑的开口:
“有一点你必须要弄清楚。
如果不是我,那么重的伤,你觉得他能活到等你来救他的那个时候吗?”
这让阮妩一愣,流途之人?
什么是流途之人?
就在阮妩准备开口时,荀釉当即打断道:“不用跟他纠结了,这一战他输了,成王败寇,这就是现实!”
说着,他当即抬手准备挥下时,阮妩却拽住了荀釉的手。
“可是,我们不是掠夺者。”
他们若是赢了,那雪就归于他,他们的命也将葬送于此。
若是输了,最后变成什么样的结局,也都将是输者该受的惩罚。
这个末世就是如此残酷。
她都清楚,但是……
她存活下去的方式,不是去继续掠夺变得一无所有的人。
所以,成王败寇这个词对于她来说根本不适用。
荀釉的眼神闪了闪。
看着她阻拦自己的手,他大概知道这一击是使不出来了。
阮妩果然抬手移开了荀釉的手臂。
她眼神示意,融与和荀釉也没说什么,当即沉默着走到了阮妩身后。
就这样结束了?
莫托克斯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
抬头望向阮妩,他从她的眼中看出一丝纠结。
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嘴唇张了张好像要说什么,但他感觉自己的眼皮越来越重,好像就算不被他们杀掉,也撑不到活下去了……
就在阮妩刚开口的时候,他眼皮晃了晃,接着就直挺挺的倒了下来。
看见这一幕融与当即开口:
“刚刚交战他的战斗水平不低,我没有伤到他的要害才对,不可能这么快死的!”
阮妩当即低下身子试探鼻息,只是刚一靠近便感受到他这异于常人的体温。
看了一眼的荀釉便立马明白了怎么回事。
“他不是死了,是发烧昏过去了。”
随着他的话音,阮妩试探着撕开了缠在他肩膀上的绷带。
没想到这些绷带像是跟他的皮肉长在一起了一样,一扒开紧紧的黏着皮肉,还散发着一阵恶臭。
果然是野蛮的原始人。
在这种条件简陋的末世,他就只是简单的用绷带缠住了伤口,连药都没抹。
撕开的瞬间除了腐烂味,她好像还闻到了来自海水的腥味。
这个天气用绷带闷着伤口,还沾了海水,不化脓都难。
阮妩一狠心,“哗啦”一声直接扯开了绷带。
连肉带伤直接扯出血沫子来,这么大的动静莫托克斯都没醒过来,看来是真的烧的要死了。
这家伙居然忍着高烧都想要杀掉他们。
看来是真的很愤怒了……
看着莫托克斯哗啦啦流血的胸膛,荀釉阴恻恻的开口:
“干脆直接解剖了,拿来做人体研究得了,这么体型身体素质肯定比一般人强……喂,你不会打算救他吧?!”
原本的荀釉还有所想法,但看着她拆开其它的绷带的手法,他越看越觉得不对。
忍不住话题一转,跟着哀嚎一声。
“这个人也是体系拥有者,你没法收成禁闭者的。”
荀釉在一旁忍不住出声提醒。
说着还朝融与的方向看了一眼。
毕竟当初她也救了曾经身为敌人的融与。
但那个情况收了融与能成为助力,可这个人的情况就不好说了。
“我知道。”阮妩开口。
说完,她手指向一个方向。
两人循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竟然看见了远处隐隐约约的几道黑影。
那是……
两人当即不确定起来。
现在好像已经不是他们想要不管就不管的时候了……
等莫托克斯迷迷糊糊从睡梦中醒来。
睁开眼便看见了眼前跳动的火光。
他还有点懵,以为是到地狱了。
左手一抬,一不小心碰到了右肩的伤口,这一摸让他痛的倒吸一口凉气。
低下头发现自己的右肩已经重新包扎了一遍。
好像还上了药。
这难不成是梦不成?
抬动右手时,却又摸到了一个毛茸茸的触感。
低下头一看,哈萨斯正依偎在他的脚边,此刻眯着眼看起来好像已经睡着了。
这是什么情况?
他有些懵,再抬眼,便看见不远处的墙边,坐着一男一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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