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想通过我的预测,得到你自己的答案吗?”
这句话就像是蛊惑一样,敲击着阮妩的感官,一步步诱导着她答应。
就在她准备跟着点头一刻,她猛然抬起了头。
站在一旁差点出声提醒的棘,看见她反应过来又站回了原地。
呵。
阮妩嘴角牵起一抹弧度。
自己的答案?
别以为她会觉得他这么好心。
流彧应该跟他说过以前原主的事情,具体说了什么她不知道,但他一定能够察觉到这之间的变化。
而风作尾岐又突然出现在她这里,他一定是想通过自己的命运线从中窥探到一丝关联。
这个家伙,既然能代替礼宴,她会把他想成乖乖的弟弟角色吗?
或许是,但他只在流彧面前是。
自己的不同与系统的存在,怎么可能轻易就暴露在这个人眼前。
阮妩站起,她眯眼望向风作止。
“你的打算让我发现了,可惜,你的蛊惑对我无用,我的身边,可全都是远超你危险之人。”
虽然没有说话,但那个眼神盯着风作止,完全是一副“你不行”的藐视。
风作止不觉跟着站起,皱眉望向阮妩。
“你这是什么表情?”
阮妩嘴角扬起更明显的弧度。
棘先开口,“那么,我们就此告辞了。”
见她们转身就要离去,风作止开口:“难道你就不想知道风作尾岐的命运如何吗?
他从来都不是会放低自己姿态的人。
所以一开始看见他时,我觉得很震惊,他居然变化这么大。
可如今,他好像回到了这个状态,你不也是无法和他交流才放任他离开的么?
他的命运里看见了你,你们注定纠缠。
既然如此,你的命运里也能看见他。”
他话音顿了顿,接下来的语气变得更加低沉。
“难道,你就不想了解他么?”
提起风作尾岐,阮妩垂下眼眸。
没错,风作他……
自己离开了。
就像有淫一样,完成目标后就离开了这里。
而如今成为诱色的他,也没有继续待在这里的理由。
知道一个人秘密的前提,就得和那个人产生什么关联,并为之付出一些代价。
而知道命运的代价是什么呢?
命运……
其实她很厌恶命运这个词语。
就算知道了,她会为此而改变些什么?
“我会通过自己的方式,去了解他。”
阮妩心道。
接着连头都没回一下,接着往前走去。
临出大门时,棘却回过头望向风作止。
“如果你的预测足够强大,你应该轻而易举就能察觉自己的未来,而不是现在靠通过窥探他人命运来发现什么。”
这话说完,棘便也跟着阮妩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阮妩待在里面的时间并不久,出来时脸色正常,流彧一时猜不出刚才发生了什么。
天光大亮,此刻他们再一次站在了基地的大门前。
流彧不禁开口,“你们是从哪过来的?”
棘很自然的接口,“风涧。”
“风涧?”流彧思索了一会,“那不就是附近的城市吗?原来你们离我那么近么?”
可是她也去过几次风涧,那里早就沦陷了,丧尸非常多。
当初他们在外围物资并没找到多少,内部又太危险,他们只能不了了之。
但他们居然待在风涧?!
待流彧回过神时,眼前那些人已经离开了这里。
阿木望向阮妩,满眼止不住的担心。
当初风作尾岐离开时,他追上去拦过。
毕竟这个人,是第一个给他食物的人。
这个世界上除了雪,第二个对他伸出援手的就是他。
雪中给他食物,队伍里一直存在最低,即便如此在队里任劳任怨,需要时就在,最后靠着自己毅力拿起剑杀出生路的人,怎么会突然就要离开了?
结果他追过去,那人的眼神突然变得很陌生。
就像是当初渚流露的眼神一样。
不,甚至更加冷漠。
渚是带着嘲谑的目光,而他已经不是嘲谑了。
是完全不把人当人的轻蔑。
他追问他,结果他却开口,“就连自己队友都无法保护的领导者,根本不配他的加入。”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他想不明白,那样温柔又坚强的人,怎么突然就变了。
或许是压抑的太久还是什么,那独属于他背后的阴暗,诱色,终是回归了属于他自己的自由。
一觉睡醒的荀釉望着少一人的队伍,陷入了沉默。
他有些不敢相信的开口:“你是说,那个家伙带着我们辛苦找到物资就这么跑了?”
阮妩:……?!
阮妩连忙回过头,指着某个方向,那眼神极其迫切。
“快追啊,趁人还没跑远,诱声又如何,不能让这小子白嫖了!”
或许是她那心中的声音太过激烈,就连荀釉都听见了。
看着棘如闪电一般离开的背影,荀釉十分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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