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军最终还是硬着头皮,将金门集团骚扰工地的事情汇报给了杨锦天。这倒不是他处理不了——以他四千三的战斗力,平推整个金门集团跟玩儿似的——问题在于,他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时钉在工地上当保安,而且,总不能真因为这点破事就把对方一个以宗族为纽带、可能牵连上百男丁的帮派给彻底屠灭了吧?那动静就太大了,不符合“合法商人”的定位。
当他带着几分试探,用“要不干脆把那群苍蝇灭了,一了百了?”的语气向杨锦天请示时,正在喝茶的杨锦天差点一口水喷出来。他“啪”地一拍桌子,瞪着赵军,语气带着夸张的谴责:“赵军!你小子脑子里整天想什么呢?我们是正经商人!合法纳税!有头有脸的企业家!怎么能动不动就灭人满门?你这思想太危险了!太暴力了!我们是来做生意的,不是来当杀人狂的!”
赵军耷拉着眼皮,一副“你尽管说,我听进去算我输”的死猪不怕开水烫模样,瓮声瓮气地反驳:“那行,天哥您清高。按道上的规矩,就当是喂狗了,每个月从项目经费里挤出点‘保护费’给他们,破财消灾,至少保证工地设备和材料不被骚扰,施工能正常进行。这总行了吧?”
杨锦天看着他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一阵无力感涌上心头。他揉了揉眉心,无奈道:“我说赵大军师,您这脑子里除了‘杀光’和‘给钱’,就没点别的、更……圆滑点的选项了吗?咱们是做大事的人,讲究的是手段,是智慧!”
赵军抬起头,一脸正气凛然,甚至带着点委屈:“犯法的事情我不干!”
“我……”杨锦天被他这句话噎得差点背过气,指着赵军,手指都在发抖,“你……你小子……我就知道二叔手底下没一个省油的灯!学历高有什么用?气死人的本事一个比一个强!” 他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平复下想打人的冲动,耐着性子,用一种近乎诱导的语气说道:“你就没听过一句老话吗?‘擒贼先擒王,骂人先骂娘’!动动脑子!去把他们那个老大,叫什么石东出的,给我‘请’过来。然后,找个隐蔽点的房间,架上高清摄像机,再找几个……嗯,‘热情奔放’点的男女演员,给他灌点药,让他上演一出激情大戏。这精彩片段拿到手,他还敢来收保护费?他得求着我们别把片子发得满世界都是!”
赵军闻言,非但没有恍然大悟,反而用看变态的眼神看着杨锦天,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天哥,制作、传播xx物品是犯法的!情节严重可处两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这罪名我可不背!”
“我顶你个肺啊!”杨锦天终于彻底破防,气得直接跳了起来,巴掌把桌子拍得砰砰响,“谁他妈让你传播了?!你小子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黄色废料?!我的意思是拿这玩意儿当把柄威胁他!威胁!懂不懂?!你居然想到传播?你比我还变态!!”
赵军被喷了一脸唾沫星子,缩了缩脖子,小声嘀咕:“是你说要拍片子的嘛……”
这场极不愉快的谈话最终不欢而散。杨锦天气得晚饭都没吃好,只觉得跟赵军这种“高智商直线条”生物沟通,简直折寿。
然而,事情的发展远远超出了两人的预料。
就在当天深夜,百新国某处偏僻的海岸线。咸腥的海风呼啸着,海浪拍打着礁石,发出沉闷的响声。金门集团的老大石东出,这位在本地黑道也算叱咤风云多年、以心狠手辣着称的枭雄,此刻却狼狈不堪。他被自己最信任的几个手下反剪双手,嘴里塞着破布,只能发出呜呜的绝望声响。
他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些熟悉的面孔,他们脸上没有了往日的恭敬,只剩下恐惧和一种破釜沉舟的狠厉。
“老大,别怪兄弟们心狠。”一个平头手下,也是这次“兵变”的带头人,脸上带着苦涩和无奈,“你说你惹谁不好,非要去招惹杨家那群煞神?叫我们去他们的地盘收保护费?你真是……够勇的啊!”
石东出疯狂地挣扎着,眼神里充满了不解和愤怒。
另一个手下叹了口气,补充道:“现在好了,不用等警察来找我们麻烦,很多‘上面’的人,已经发话了,要你的命来平息这件事。我们……我们也是没办法。”
平头手下拿出一个防水摄像机,调整好角度,对准了石东出,语气带着一丝颤抖,却又异常坚定:“老大,对不住了。现在只有拍下你‘意外落海身亡’的视频,交给某些人,我们这帮兄弟,还有我们的家小,才能活命。你……你就当为社团做最后一次贡献吧。”
说完,他不顾石东出那瞪得几乎要裂开的、充满血丝和绝望的眼睛,对同伴使了个眼色。两人抬起不断扭动的石东出,用力将他抛进了漆黑冰冷的海水里。
“噗通!”一声,水花四溅。
石东出在冰冷的海水中拼命挣扎,但他双手被缚,又被灌了几口咸涩的海水,很快就没了力气,向着海底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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