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深秋,汉水城的天空却仿佛被杨灼烈的财势映照得格外明亮。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从总督府出发,直奔闵家府邸。队伍中并非甲士,而是抬着一口口沉甸甸的红木箱子的仆役。箱子打开时,那耀眼的金光、银光,以及绫罗绸缎的华彩、珠宝玉器的温润光泽,几乎晃花了所有闵家人的眼。
杨灼烈大马金刀地坐在闵家客厅的主位之上,翘着二郎腿,姿态慵懒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随手一挥,如同洒出几粒石子般随意:
“这里是五百两黄金,一万两白银。另外那些绸缎、珠宝,算是添头。”
闵家主以及几位族老看着那几乎堆满小半个客厅的财宝,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五百两黄金!一万两白银!这是何等庞大的一笔财富!要知道,整个百新国过去一年的财政收入,刨去各项开支,能剩下的现银也不过几十万两。杨灼烈这一出手,几乎相当于百新国国库几个月的结余!更别提那些一看就价值不菲的苏杭绫罗、南海珍珠、西域宝石了!
杨灼烈没理会他们的震惊,自顾自地继续说道,语气平淡却带着定论的意味:
“素环,我很喜欢。以后,她就是我杨家的女人了,与你们闵家,算是全了这段缘分,但也仅此而已。”他目光转向闵家主,带着一丝审视,“至于你那个嫡女,闵元敬,事情到了这一步,你我都清楚。我纳她为妾,没问题。但正妻之位……”他嗤笑一声,摇了摇头,“那不是你们闵家该想的位置。我杨家自有规矩,娶妻需长辈首肯,门当户对。不瞒你说,我舅母已在京城为我物色合适的人选。所以,我能给闵元敬的,只是一个偏房的名分,但会是最好的那种。”
他顿了顿,抛出一个更具诱惑力的筹码:“若她将来有幸为我生下儿子,我会尽力为那孩子争取一个爵位,至少是个侯爷,按照我的功劳,再过几年就要晋升国公了,凭我到时候的地位绝对能保他一生富贵无忧。”
他最后指了指地上的财宝:“明天,我会让人把闵元敬送回来。纳素环,我花了这些。纳你嫡女,也是这个数。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闵家主心脏狂跳,激动得几乎要晕过去。他原本最大的期望,不过是借女儿攀上高枝,保住家族富贵。如今,杨灼烈不仅给出了远超预期的巨额财礼,更是承诺了未来外孙的爵位!这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至于正妻之位?他从未敢妄想。能与杨家扯上关系,哪怕是做妾,也足以让闵家在这百新国……不,甚至将来到了中原,都拥有足够的底气!
“明白!明白!侯爷恩典,闵家上下感激不尽!小女能侍奉侯爷,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分!”闵家主忙不迭地躬身应承,脸上堆满了谄媚和喜悦。他很清楚,经过李方圆那件事,女儿与李家的婚事早已名存实亡,如今能借此与杨灼烈捆绑得更深,简直是因祸得福!必须立刻与李家做切割!
事情谈妥,杨灼烈便起身准备离开。然而,刚走出客厅,来到前院,却被四个人拦住了去路。正是闵元敬的四个兄弟,他们显然听说了妹妹(姐姐)的事情,一个个摩拳擦掌,眼神不善地盯着杨灼烈。这四人修为倒还凑合,最强的约有战斗力三万五,最弱的也有三万二,在百新国年轻一代里算是不错了。
杨灼烈停下脚步,目光淡淡地扫过这四人,连逆生三重都懒得开。
“怎么?想替你们妹妹‘讨个公道’?”他语气带着一丝玩味。
那四人互相对视一眼,发一声喊,同时扑了上来!拳风脚影,倒也颇有声势。
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杨灼烈甚至没有移动脚步,只是随意地抬手、格挡、挥拳、踢腿。动作快如闪电,精准而高效。只听得“砰砰砰砰”四声闷响,伴随着痛呼,闵家四兄弟便以各种狼狈的姿势躺倒在了地上,哼哼唧唧,一时半会儿是爬不起来了。
杨灼烈整理了一下微微有些褶皱的衣袖,仿佛只是随手拍掉了几只苍蝇,看都没看地上那四人一眼,径直走出了闵家大门。
“废物。”空气中只留下他轻飘飘的两个字。
解决了闵家这边,杨灼烈又如法炮制,带着同样规格的巨额财礼,敲开了李府的大门。
李成贵早已得到消息,心中暗喜(女儿总算成功“潜伏”进去了)。当李方圆得知杨灼烈竟然如此“明目张胆”地来“买”他妹妹,气得当场就要拔剑冲出去拼命,却被李成贵厉声喝止,并命令仆人强行将他锁回了房间。
“蠢货!你想让我们李家满门抄斩吗?!”李成贵压低声音,眼中闪烁着精明与冷酷,“恩妮能进侯府,是我们的机会!你给我安分点!”
他脸上堆起与闵家主如出一辙的谄媚笑容,恭敬地收下了杨灼烈带来的财宝,口中说着“小女顽劣,以后劳烦侯爷多加管教”之类的场面话。他自以为算计得逞,却不知他那种将女儿当做货物和细作的行为,早已让李恩妮对他彻底失望,心中盘算着如何用更“温和”却更有效的方式,让这个不配为人父的家伙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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