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锦天心情沉重地回到公寓,白犬的残忍和难以预测像一块巨石压在心头。他烦躁地揉了揉头发,正准备再清点一下手头炼制好的符篆,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师父刘仁勇。
“喂,师父。”
“小子,情报收到了吧?”刘仁勇的声音少见地严肃,“情况比想的麻烦。我跟你仁修师叔商量过了,他正好有事北上,会跟你爷爷(杨程风)一起过去百新国那边一趟。算是公私兼顾,帮着应对白犬那条疯狗。”
杨锦天闻言,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仁修师叔虽然脾气暴躁了点,但实力高深莫测,有他和爷爷坐镇,把握就大得多了。
“好的师父,我知道了。”
“嗯,”刘仁勇在电话那头顿了顿,语气忽然变得格外郑重,“还有件事,你仁修师叔特意交代的。他这次过去,想看看当年你入门时,我让你带过去的那个卷轴。你把它准备好,千万保管好了,那老家伙念叨很久了。”
轰——!
如同一道惊雷在脑海中炸开!
卷轴?!
师父说的那个卷轴?!
杨锦天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冷汗“唰”地一下就冒了出来。
那个师父在他刚来百新国时郑重交给他的、材质古老神秘、他至今都没搞明白怎么用、甚至怀疑到底有没有用的旧卷轴?!
他猛地想起来,上次唐门派了十几个高手来抓他,他最后力竭昏迷,醒来后听说那些唐门高手莫名其妙被打得鼻青脸肿,半死不活,当时他就觉得蹊跷,隐约感觉似乎和那放在背包里的卷轴有点关系,但一直没机会深究,后来事情一多,竟然……竟然把这茬给忘了!甚至忘了把卷轴放哪儿了!
“师……师父……”杨锦天的声音都开始发抖,“那……那个卷轴……”
“怎么了?”刘仁勇听出他语气不对,立刻追问。
“它……它好像……我不确定放哪儿了……我找找!我马上找!”杨锦天吓得魂飞魄散,慌忙挂了电话,像疯了一样开始在公寓里翻箱倒柜。
床头柜!没有!
书架!没有!
衣柜!甚至连装符篆材料的箱子都倒出来了!还是没有!
那个看似不起眼的卷轴,就像凭空蒸发了一样!
杨锦天瘫坐在地上,面无人色,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这下死定了!彻底死定了!
他可是清楚地记得,上次几位师叔(包括仁修师叔)来百新国看他时,见到那个卷轴时那副恭敬得近乎虔诚的样子,简直是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比对待亲爹祖宗还要小心翼翼!临走时,仁修师叔一步三回头,看着那卷轴的眼神充满了无限的敬畏和不舍。
杨锦天再傻也明白了,那绝不是什么普通物件,那是师门极其重要的传承之物!是某位极其重要的前辈留下来的宝贝!意义非凡!
现在……居然被他搞丢了?!
仁修师叔要是知道了……杨锦天毫不怀疑,那位脾气火爆、对师门传承看得比命还重的师叔,绝对会恨得咬牙切齿,生吞活剥了他的心都有!这绝不是夸张的修辞,而是字面意义上的——那位师叔盛怒之下,真可能把他吊起来打个半死,眼神里的怒火足够把他烧成灰烬!
“怎么办……怎么办……”杨锦天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感觉人生从未如此黑暗过。
就在他绝望得几乎想要跳楼的时候,手机又响了起来,尖锐的铃声在死寂的公寓里显得格外刺耳。
他魂不守舍地拿起手机,看到屏幕上跳跃的名字是——李莎拉。
他本能地想挂掉,现在哪有心情接这个疯女人的电话?但鬼使神差地,他还是按了接听键。
电话刚一接通,里面就传来了李莎拉带着极度惊恐哭腔、语无伦次的尖叫和呜咽声:
“呜……呜呜……锦天欧巴!救…救命!有…有个好高好高的男人……突然出现在家里!他…他把朴阿姨杀了!就在客厅!血流了好多……呜呜……我好怕!妈妈也吓坏了……我们躲在房间里锁着门……爸爸去邻区教堂交流了不在家……呜……那个怪物好像在找什么……锦天欧巴……救救我们……我好怕他会找到我们……”
李莎拉的家?!开教堂的?!那个两米多的巨汉?!杀人?!
杨锦天的脑袋“嗡”的一声,所有关于卷轴的烦恼瞬间被抛到九霄云外!
白犬!
是白犬!
那疯狗真的找上神父的家了!而且偏偏是李莎拉家!
“躲好!千万别出声!我马上到!”杨锦天对着电话低吼一声,猛地从地上一跃而起,甚至来不及拿外套,如同旋风般冲出了公寓门,以最快的速度朝着李莎拉家的方向狂奔而去!
卷轴的事情再重要,也比不上眼前活生生的人命!
小绵羊摩托的引擎发出不堪重负的嘶吼,在寂静的夜街上狂飙突进。杨锦天双眼死死盯住前方,根本无视了沿途所有的红灯和交通规则,风压将他的头发狠狠向后拉扯。他一只手操控车把,另一只手已经探入腰间储物袋,指缝间夹住了数张雷光隐隐的符箓,体内混沌体悄然运转,炁息提至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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