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似雯拖着略显“疲惫”的步伐,回到了J2集团为他安排的顶级安保公寓。房间宽敞明亮,设施一应俱全,视野极佳,远比他过去在三一门住的简朴居所奢华得多。他刚脱下那身沾染了硝烟和血腥气、还有几处“恰到好处”破损的西装,门铃就响了起来。
门外站着一位女郎。她穿着一条凸显身材的紧身连衣裙,外面套着一件价格不菲的皮草短外套,妆容精致得如同杂志封面,长发微卷,风情万种。她的身材极好,曲线惊人,但以杨似雯的眼力,一眼就看出过于饱满的嘴唇、以及眼角眉梢那极其细微的不自然感,都是现代医美技术的成果——一个精心雕琢过的“人工美女”。
那女郎看到开门的杨似雯,眼中瞬间掠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惊艳。她见过的男人不少,但像眼前这位这样,面容刚毅俊朗,身材高大健硕,隔着衬衫都能感受到那蕴含力量的肌肉线条,更重要的是身上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稳又危险的男人味的,实在是极品中的极品。她心里立刻暗喜:今晚这单真是赚大了!不仅报酬丰厚,对象还如此优质。
她立刻摆出最诱人的姿态,声音又软又媚:“先生晚上好,是金室长让我来陪您的,说您今天辛苦了,需要好好放松一下~”
然而,杨似雯的反应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他的眼神平静无波,甚至没有在她惹火的身材上多停留一秒,仿佛看到的只是一件没有生命的家具。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淡漠和……厌倦?
“不用了。”他的声音低沉,没有任何情绪起伏,“我不兴这一套。你可以回去了。”
说完,根本不给那女郎任何反应或继续说服的机会,直接“砰”的一声关上了门,甚至还听到了里面反锁的轻微“咔哒”声。
女郎:“……”
她脸上的媚笑瞬间僵住,整个人都懵了,一股巨大的挫败感和羞辱感涌上心头。她对自己的容貌和身材一向极具自信,从未遇到过如此干脆利落、毫不留情的拒绝!而且还是在这种她自觉占尽优势的情况下!
“什、什么嘛?!”她对着紧闭的房门,气得跺了跺脚,低声骂了一句,“不识货!装什么清高!呸!”
她原本以为是个美妙的夜晚,结果连门都没进去,就被直接轰了出来。这种被彻底无视的感觉,比直接骂她一顿还让她难受。
郁闷地拿出手机,她拨通了金室长的电话,语气带着委屈和不忿:“金室长……那位杨先生,他、他把我赶出来了!说不需要!”
电话那头的金室长似乎并不意外,声音依旧平稳无波:“知道了。定金就算你的跑腿费,这件事到此为止。”
挂了电话,金室长看向坐在办公桌后,正揉着眉心的崔宥真。
“代表,如您所料,杨先生拒绝了。”金室长汇报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解和探究,“送去的可是我们这边价格最高、口碑最好的之一,他竟然看都没多看一眼就直接拒绝了。这……有点不合常理。”
崔宥真放下手,脸上露出一丝疲惫却又锐利的笑容:“不合常理?恰恰相反,这很合常理。”
她端起桌上的咖啡,轻轻抿了一口:“一个实力深不可测,可能远超我们预估的男人;一个面对那种惨烈刺杀和强敌都能冷静应对、甚至能‘侥幸’反杀的男人;一个对30万美刀‘辛苦费’都表现得像拿到零花钱一样高兴(虽然掩饰过)的男人……你觉得,他会是一个轻易被美色所惑、沉溺于这种低级享乐的人吗?”
金室长推了推眼镜:“您的意思是……他在伪装?”
“不全是。”崔宥真摇摇头,“或许他确实需要钱,但目的绝非单纯享乐。至于女人……要么是他眼界极高,看不上这种庸脂俗粉;要么就是他心志极其坚定,有更重要的目标,不会被这种糖衣炮弹分散精力。无论是哪一种,都证明他比我们想象的更不简单。”
她顿了顿,眼神深邃:“这次试探,虽然没得到我们想要的结果,但也并非没有收获。至少我们知道,金钱这种最容易控制普通人的东西,对他有效果。”
金室长若有所思:“那接下来……”
“一如既往。”崔宥真放下咖啡杯,“给他应有的尊重和待遇,满足他合理的物质需求,继续观察。他越是不简单,如果用得好,对我们就越有利。当然,相应的防备等级也要提升。今天发生的事情,绝不能再发生第二次。”
“是,代表。”金室长躬身应道。
两位精于算计的女人,在深夜的办公室里,通过一次失败的“贿赂”,再次加深了对那个神秘保镖的评估和警惕。她们试图用惯常的金钱与**的锁链去套住这头猛兽,却意外地发现,对方或许早已挣脱了这些世俗的束缚。
而公寓内,杨似雯根本懒得去揣测门外女郎的心情或者金室长她们的算计。他舒舒服服地冲了个热水澡,洗去一身疲惫和伪装,然后换上一身宽松的练功服,在客厅中央盘膝坐下,屏息凝神,开始每日雷打不动的晚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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