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老张……弄到……弄到冷柜里面去了?!!”老赵那充满极致恐惧和指控的尖利嘶吼,如同淬毒的冰锥,狠狠刺穿制冷机组巨大的轰鸣声,也狠狠扎进林晚晚瞬间冻结的思维里!冷柜?!3号制冷机组?!老张的遗体……在里面?!
这个认知如同惊雷炸响!她下意识地低头看向自己手中那把冰冷的手术刀——沈砚指引她拿到的“钥匙”!难道……难道这把刀是用来……打开制冷机组的某个内部结构?或者……是处理遗体?!
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浑身的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她成了老赵眼中盗尸、藏尸的凶手?!而手里这把来历不明的手术刀,成了最致命的“凶器”!
“不!不是我!”林晚晚的声音因为极度的震惊和冤屈而嘶哑变调,她猛地将握着手术刀的手背到身后,身体却因为巨大的冲击而微微晃动,“我也是刚到这里!这把刀……是别人……”
“别过来!”老赵看到她背手的动作,如同惊弓之鸟,猛地后退几步,背脊重重撞在冰冷的管道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林晚晚,又惊恐地瞟向那扇紧闭的、如同巨兽之口的深绿色铁门,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别人?谁?!你骗人!就是你!监控拍到你在这里!你还拿着刀!你……你想灭口?!”
监控?!林晚晚的心猛地沉到谷底!难道负一层西区的监控……没有全部损坏?!或者……是王主任他们故意放出的假消息?!
“老赵!你冷静!听我说!”林晚晚强迫自己冷静,声音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急切,“遗体失踪跟我没关系!我是被人引到这里来的!有人……”
“闭嘴!”老赵惊恐地打断她,显然已经完全被恐惧和先入为主的念头支配,“我不听!我不听!来人啊!救命啊!凶手在这里!杀人了!!!”他突然扯开嗓子,用尽全身力气嘶喊起来!沙哑凄厉的叫声在巨大的轰鸣背景音中显得格外刺耳,瞬间撕裂了负一层的死寂!“该死!”林晚晚脸色剧变!不能再让他喊下去了!这里的动静很快会引来巡逻的人!她猛地向前一步,试图阻止老赵。
“啊!你别过来!!”老赵如同见了鬼,发出更加惊恐的尖叫,连滚带爬地转身就想跑!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嗡!”那扇深绿色的厚重铁门,内部再次传来一声比之前更沉闷、更清晰的机械运转声!紧接着,在两人惊骇欲绝的目光注视下
那扇厚重铁门底部,刚才开启过的那道狭窄缝隙,竟然……再次诡异地、无声无息地……弹开了!这一次,缝隙开启得比刚才略宽一些,足以塞进一个拳头!一股更加冰冷、更加强劲的气流夹杂着浓重的机油味和……一种难以言喻的、令人作呕的……淡淡的、冰冷**的气息,从缝隙中汹涌而出!
林晚晚和老赵的动作同时僵住!所有的尖叫和动作都卡在了喉咙里!两人的目光如同被无形的线牵引,死死地钉在了那道重新开启的、通往巨大轰鸣和未知黑暗的缝隙上!缝隙里面,依旧是令人心悸的漆黑。巨大的“嗡嗡”声如同怪兽的咆哮。
然而,就在那漆黑之中,借着走廊昏暗的光线斜斜投入缝隙的瞬间一只苍白、僵硬、毫无血色的……人手!赫然从缝隙内的黑暗中——伸了出来!那只手,五指微张,皮肤呈现出一种死气沉沉的蜡黄色,指甲缝里似乎还残留着些许深色的污垢(或许是机油?或许是泥土?)。它静静地、突兀地搭在冰冷的金属门沿上,一动不动,如同恐怖片中最骇人的定格画面!
“啊……啊……”老赵的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抽气声,眼珠惊恐地凸出,死死盯着那只苍白的手,身体筛糠般剧烈颤抖,连尖叫都发不出来了!他认出来了!那是老张的手!他手上有一道工作时留下的旧伤疤!
林晚晚只觉得一股寒气瞬间冻结了她的四肢百骸!浑身的汗毛根根倒竖!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巨手攥紧了她的心脏!老张的遗体……真的在里面?!就在这轰鸣的制冷机组内部?!缝隙深处那只苍白僵硬的手,像一道无声的、冰冷的判决书!“砰!”“砰!砰!”
沉重的、急促的脚步声如同密集的鼓点,从走廊远处轰然传来!伴随着手电筒强光光束的乱晃和严厉的呼喝:“谁在那边?!”“站住!不许动!”“王主任!这边有动静!”是巡逻的保安!还有……王主任!他们被老赵的尖叫声引来了!
强光手电的光柱如同探照灯,瞬间刺破了负一层西区的昏暗,锁定了僵立在铁门前的林晚晚和老赵,也锁定了……林晚晚背在身后、紧握着手术刀的手!以及……铁门缝隙处,那只苍白僵硬、搭在门沿上的……人手!“啊——!”一个年轻保安看到那只人手,吓得失声尖叫,手电筒差点脱手!“手……手!”另一个保安声音都变了调。
“林晚晚!!”王主任那冰冷、严厉、如同寒冰炸裂的声音瞬间压过了所有的惊呼!他带着几个保安和监察室的人,如同神兵天降,瞬间冲到近前!强光手电刺眼的光束,如同舞台追光,死死笼罩在林晚晚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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