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默弯腰将她抱起,脸上的线条柔和下来,轻声道:“没有,冰冰。一些……讨厌的麻烦,就快彻底解决了。”
几天后。
帝国皇室与联邦元首几乎在同一时间,通过最高级别的加密频道,向王默在灰星的地址发来了通讯请求。
王默接通了,采用的是纯音频模式,没有影像。
通讯那头,帝国皇帝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和一丝屈尊降贵的妥协:“王默……女士。帝国,正式承认你与水清漓的伴侣关系及其合法性。过往的一切……就此勾销。帝国将撤销对你们的所有指控和搜寻令。”
紧接着,是联邦元首(水清漓生理学上的父亲)更加干涩的声音:“联邦……尊重漓……尊重水清漓的个人选择。不再对此事进行任何形式的干涉。”
短暂的沉默后,王默清冷的声音响起,只有一个字:“哦?”
很明显是不满意他们开出的条件。
她的态度让通讯另一端的两巨头感到了巨大的羞辱,但他们别无选择。国内的乱局已经让他们焦头烂额,王默手中不知还有多少能让他们万劫不复的证据。
帝国皇帝几乎是咬着牙补充道:“作为……作为补偿,以及承认你的‘贡献’,帝国会将玫瑰兔集团的所有权……无条件归还于你。”
王默的唇角,在对方看不见的地方,终于勾起了一抹极淡的、真实的弧度。
“知道了。”她淡淡回应,随即干脆利落地切断了通讯。
书房里恢复了安静。
水清漓长舒了一口气,一直紧绷的肩膀终于放松下来。他走到王默身边,从背后轻轻拥住她,将脸埋在她的颈窝,声音有些哽咽:“结束了……终于……”
从总裁到逃犯,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他。
王默转过身,回抱住他,拍了拍他的背:“嗯,结束了,所以你不用自责了。”
水清漓低低“嗯”了一声。
水清漓松开拥抱,看着王默走向酒柜,倒了两杯不算名贵却口感醇厚的本地酒饮,递给他一杯。
“就这样……算了吗?”水清漓接过酒杯,指尖有些发凉,声音很轻。
他了解王默,她绝非宽宏大量之人,过往的逼迫、玫瑰兔被夺、被迫在这灰色地带挣扎求生……这些屈辱,岂是归还一个玫瑰兔就能抵消的?
王默晃动着杯中琥珀色的液体,目光落在窗外沉沉的夜色上,语气平静得近乎冷酷:
“不甘心又如何?难道真要逼得他们狗急跳墙?”她抿了一口酒,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那些人,我太了解了。冷漠,自私,把颜面和权力看得比什么都重。我们现在能逼他们低头,是因为我们手里有能让他们更痛的把柄,并且我们只要玫瑰兔和自由,这代价还在他们能咬牙忍受的范围内。”
她心底某个角落微微松动,但理智依旧占据上风。她轻轻捏了捏他的脸颊,动作带着一丝亲昵的戏谑:
“不急。帝国和联邦虽然低了头,但暗地里的龃龉不会立刻消失。玫瑰兔虽然拿回来了,但几年过去,里面不知道被安插了多少钉子,需要时间清理。我们现在回去,不过是换个地方当靶子。”
她顿了顿,拉着水清漓走到沙发边坐下,自己则顺势坐在沙发扶手上,一只手依旧被他紧紧握着。“灰星虽然环境不如首都星,但在这里,我们有牧野的势力庇护,有罗丽在星盗中经营的地位,在彻底清扫干净那些隐患之前,这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好。”水清漓没有意见,疑惑道,“怎么这么安静?”
“啊?”王默先是疑惑片刻,然后才反应过来,“哦,我把冰冰送去罗丽那了,明天再接回来吧。”
加入星盗后罗丽一直很忙,再加上不想当电灯泡,所以早些年就搬出去了。
“为什么?”水清漓不解。
“咳。”王默突然脸有点红。
水清漓先是一愣,继而脸上瞬间绽放出惊喜的笑容,他忍不住凑上前,飞快地在王默唇上啄了一下,随即像是偷腥成功的猫,满足地眯起眼,耳根却悄悄红了。
王默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偷袭弄得一怔,随即失笑。她抬手,指尖轻轻拂过自己的嘴唇,又落到水清漓泛红的耳垂上,不轻不重地捏了捏,语气带着一丝危险的慵懒:“胆子不小?”
水清漓缩了缩脖子,却不仅没躲,反而更凑近了些,几乎整个人都要依偎进她怀里,声音闷闷地带着笑意。
“我只是在行驶作为伴侣的权利。”
王默轻笑,低下头,准确无误地捕获了他的唇。
这个吻不再是刚才那般浅尝辄止,而是带着不容置疑的侵略性。
草木的清新与海盐的微咸信息素在空气中激烈地交融、碰撞,弥漫出令人心旌摇曳的气息。
水清漓顺从地启唇回应,手臂环上她的脖颈,将自己更深地送入她的怀中。他享受着这种几乎要被吞噬殆尽的亲密,这让他无比真实地感觉到自己是被需要的,是被牢牢掌控在她领地之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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