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期间,嗜睡是正常的,而且水清漓的睡眠质量不太好,很容易被吵醒。
洗漱后,王默来到书房,习惯性地呼叫玫瑰询问罗丽的情况,却得到了“罗丽小姐仍在卧室休息,生命体征平稳”的回复。
王默起初并未在意,直到临近中午,罗丽依旧没有出现,她才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她强行破开了罗丽的卧室门,里面空无一人,只有床上摆放整齐的被褥和桌上那封冰冷的电子留言。
看到留言的瞬间,王默的脑子“嗡”的一声,几乎要炸开!
龙锦七号庄园虽然依然在王默名下,但是此刻已经和最高级别的软禁监狱没有区别了。
除了王默明令禁止不可以踏足的二楼,前院、大厅、花园、后院、阁楼……其余全部被帝国和联邦的人员占据,就连玫瑰也只能在二楼出现,平时只会在暗自监视他们,在他们偶尔破坏时出声提醒。
说实话,其实帝国和联邦还是忌惮王默的,毕竟这可是个SSS级Alpha,帝国和联邦加起来三只手就能数完,正正好好十一个!
帝**情处的特工和联邦安全人员共同把守着庄园的每一个出口,空中是肉眼可见的巡逻飞行器和无形的能量警戒网。
任何未经双方共同批准的出入行为,都会被视为挑衅,可能直接引发冲突。
王默已经很久没有离开龙锦七号了,水清漓更是。
他们被严格限制在主建筑内。帝国和联邦达成了诡异的默契:在最终解决方案出炉前,绝不能让他们离开龙锦七号!
然而,罗丽的处境却略有不同。
虽然她是玫瑰兔的核心高管、王默的绝对心腹,SS级Alpha,但在官方层面上,她在此次事件中的罪名或者说价值并未被明确界定。
SS级还是很多的,死一个虽然有点可惜但是还没到痛心疾首的程度。
所以,帝国和联邦的主要焦点都集中在王默和水清漓身上。
对罗丽的监控虽然存在,但比起那两人,要松散许多,更多是作为一种牵制和警告。
毕竟,罗丽和王默的关系极好。
正是利用了这个微妙的间隙,罗丽才能凭借高超的反侦察技巧和早年积累的灰色渠道,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当王默发现罗丽留下的讯息时,那种愤怒和恐慌之中,也夹杂着一丝无力感。
她被困住了,像笼中鸟,只能眼睁睁看着最重要的伙伴孤身涉险。
她不死心尝试联系罗丽,信号果然已经彻底中断。
太久了,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太久没有出现了!
王默难得的产生了后悔的情绪,但很快又消失殆尽。
后悔是没有意义的情绪。
“玫瑰!动用我们所有的暗线,尽可能收集破碎星域的消息!尤其是关于非官方武装和小型佣兵团体的动向!一有罗丽的任何蛛丝马迹,立刻告诉我!”王默只能下达这样的命令,将担忧转化为行动。
“已启动最高优先级信息监控网络。”玫瑰的回应依旧冷静淡定。
水清漓感受到王默周身散发出的低气压和那深藏的焦虑,他安静地陪在她身边,没有像往常一样刻意表现柔弱,只是默默地递上一杯温水。
他没有打扰王默,而是试图用自己的方式,分担一丝压力。
王默看了他一眼,接过水杯,没有说话,但紧绷的嘴角微微松动了一丝,把人搂进怀里亲亲。
接下来的日子,对王默而言是前所未有的煎熬。
外部的压力并未因罗丽的离开而减少,联邦和帝国的代表依旧每日前来,进行着毫无进展的、充满机锋的谈判拉锯战。而内部,她对罗丽的担忧如同毒蛇般啃噬着她的内心。
她只能通过玫瑰断断续续传来的、经过筛选的公开信息,拼凑着破碎星域的战况。
那里形势严峻,虫族的攻势一波猛过一波,就连帝国和联邦的正规军都损失惨重,更别提那些刀口舔血的佣兵和拾荒者了。每一次听到前线失利的消息,王默的心都会沉下去一分。
她开始更加疯狂地思考,试图在现有的囚笼中,找到哪怕一丝一毫的破局可能。她重新审视着自己掌握的所有筹码:玫瑰兔潜在的残余影响力、她SSS级Alpha的身份价值、水清漓联邦皇子的身份……甚至,她开始考虑一些更加极端、一旦启动就无法回头的危险方案。
她不再仅仅满足于等待罗丽用命去搏一个不确定的未来。
她必须做点什么,哪怕是在这座牢笼里。
一天,联邦那位军官再次来访,这一次,她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躁和嘲讽:“王默女士,看来你的好朋友罗丽小姐,是抛弃你们,独自逃命去了?真是令人遗憾的友谊。”
王默抬起眼,冷冷地看着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那双眼睛里却仿佛凝结着万载寒冰:“她去哪里,做什么,我比你清楚。倒是你们联邦,除了会用战舰吓唬人,还有别的本事吗?前线战事吃紧,你们的‘利维坦’号,就打算一直在这里当摆设,怎么?不准备开去破碎星域,做点实际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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