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隐看着手指间那根真实的香烟,以及张果果一脸“我理解你但我不赞同”的认真表情,默默地把烟拿下来,掐灭在旁边的瓶盖儿里。
“我觉得你说得对,”陆隐一本正经地说,“吸烟有害健康。”
张果果眼睛瞬间亮了,仿佛找到了知音,开心地打了个响指。
啪!
他身体周围立刻浮现出点点梦幻的星光,不铃不铃地闪烁,衬托得他更像刚从马戏团出来的魔术师。
“看来我们的观念一致!”
张果果语气愉悦。
陆隐心里疯狂吐槽:“一致你个溜溜球!谁特么跟你个神经病观念一致!”
他不想再跟这货在无关紧要的问题上纠缠,直接切入正题:“张果果,说吧,你费这么大劲找我,到底要干什么?”
张果果耸了耸肩,那动作优雅得像是排练过无数遍:“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告诉你,你身世的真相。”
陆隐好奇地抬头看他:“我为什么要知道这个?或者说,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
张果果露出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因为你已经成年了,有权利知道这个。”
嘎?我已经成年了?不还差一岁吗?
不过这不重要。
陆隐歪着头,反问了一句:“我有知道的权利,但你有告知的义务吗?”
张果果闻言,明显愣了一下,然后整个人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眼神放空,陷入了某种极其认真的沉思。
仿佛陆隐这句简单的问话,触及了某个深奥的哲学或者逻辑难题。
陆隐也不催他,就这么看着。
心里琢磨:看来这精神病虽然思路清奇,但至少还会思考。
过了好一会儿,张果果才仿佛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忽然笑了,看着陆隐的眼神充满了发现新大陆般的兴奋:“有趣!真有趣!你果然与众不同!”
他身体周围的星光又闪烁了几下:“其实我没必要考虑有没有‘告知义务’这个问题。只要我觉得‘你应该知道’,我就可以告诉你。”
陆隐听着这精神霸总的发言,心里了然:实锤了!这人的精神病有点严重。
他思考问题的出发点是“应不应该”,而不是“合不合适”或者“有没有必要”。
完全自我中心,逻辑自洽。
陆隐顺着他的毛捋,点了点头:“好吧,既然你来了,也觉得‘应该’告诉我,那么……你就讲述你所知道的吧。”
张果果果然很高兴,像是得到了许可的孩子,兴奋地搓了搓手,身体微微前倾,看着陆隐:“那……我应该从哪里讲起呢?”
陆隐:“……?”
我信你个鬼!
你特么主动找上门,口口声声要告诉我身世之谜,结果连从哪里讲起都没想好?!
陆隐强忍着把这货连人带花扔出去的冲动,无语地提示道:“你‘应该’……从我出生开始讲。”
张果果立刻恍然大悟,冲着陆隐竖起一个大拇指,点了个赞,然后立刻坐直身体,清了清嗓子,摆出讲故事的架势:“对对对!从出生开始!嗯……那个……”
他刚开了个头,表情瞬间凝固,就像一台运行到一半突然死机的电脑,僵在那里,眼神空洞。
陆隐皱眉:“怎么了?”
张果果僵硬地扭过头,看着陆隐,语气带着点无辜和茫然:“我……并不知道你出生的事情。”
陆隐:“……”
他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不要跟精神病人一般见识。
一方面,他对自己身世之谜的期待值本来就被陆青青搞得几乎为零;另一方面,跟一个脑子不正常的人较真,那自己不成傻子了?
他努力挤出一个和善的笑容:“没事。那接下来,你‘应该’从你最先接触到的、关于我的信息开始讲起。”
张果果又给他点了个赞,眼睛发亮:“对对对!这个我知道!”
他调整了一下坐姿,用一种讲述史诗般的语气说道:“当年,我比陆双年和姬风月两人,更早发现你。”
陆隐心里稍微提起了点兴趣:“然后呢?”
“但后来出了点意外,”张果果摊了摊手,“所以,我就把你‘让’给他们两个了。”
陆隐心里默默点头:“好险!幸亏你还有点自知之明,没把我带歪成你这样的蛇精病……”
他这念头还没转完,就听张果果补充道:
“因为一开始我没打算‘让’的时候,他们两个结结实实地把我揍了一顿。”
陆隐:“……”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张果果,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揍得好!老爸老妈威武!
张果果似乎没觉得这有什么问题,继续道:“不过他们两个知道我对你没有恶意,所以后来允许我,等你成年之后,来告诉你你的身世之谜。”
陆隐听得太阳穴直跳,真想一脚把这货从沙发上踹下去!
你管这个叫身世之谜?
连我是谁生的、在哪儿生的都不知道,就光说了句你比老爸老妈先发现我,然后被揍了一顿就把我“让”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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