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兄!”
君长明和胡孟德心如刀绞,涕泪横流。
“二位仁兄慢走,我们马上就下来陪你了!”
“俺也一样!”
谢承安一怔。
“你们四个狗贼,当真作恶多端,心如铁石!”
谢承安素手轻挥。
随着一声惨叫,胡孟德又死在当场。
谢承安冷笑着向君长明说道:
“你这狗贼,只要向我磕头下跪,让我废了你的全身武功,再阉了你这个狗东西,我或许可以饶你一条狗命!”
君长明眼见三个兄弟死在自己脚下,此刻反而止住了悲伤。
他突然想起,不知何时在何地曾听过的一首歌,不禁用嘶哑的声音轻声唱道:
“……人生在世上,有几个知己,多少友谊留得长!
一起挨过饿,打架一起上,我们兄弟情意长!
十年生死茫茫,现在已是一身伤!
昔日有福同享,今朝有难同当!”
君长明紧紧握住了地上的三位淫侠的手,已经熄灭的眼神中又亮起了光。
“京师四大淫侠,乃是集美克星!”
“我们在集美盟面前,永不为奴!”
“妖女,受死!”
君长明运起最后的内力,向谢承安全力击去,不顾胸前门户大开,这完全是以命换命的打法。
谢承安无言地叹了一口气,一招“算男指”当胸点出。
君长明身上两处要穴中指,身子软了下去。
“兄弟们,我来了!”
“好东西,就要跟好兄弟一起分享!”
“你我兄弟齐上,阴司之中,焉有一合之将!”
“定教那孟婆,首尾……不能……相顾……”
谢承安收回手指,神情复杂地看着晕倒在地的君长明。
这小丑般的京师四大淫侠,曾几次带给他厄运和羞辱,是他在这个世界上仅次于刘铭的最恨之人。
尤其是这个君长明,老是喊着“首尾不能相顾”什么的,带头对他施暴。
但是……刚才那一幕,却为什么让谢承安突然下不去手了呢?
这淫贼,细细想来,也的确是器……宇轩昂、器……势磅礴!
更重要的是,他们几个淫侠之间的友情之真挚,确实是远远胜过了集美盟弟子间展示出来的集美之情。
谢承安长叹一声,心乱如麻,纵起轻功,如凭虚御空般离去了。
但是,君长明刚才唱的那一首破歌,却始终在谢承安心中挥之不去。
“刘铭!今天被这几个淫贼打搅,没有杀得了你。不过你别得意,我迟早还要来取你性命!”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却说谢不若离开蹶厥子府后,精神恍惚地找了一条小水沟,洗去了自己身上的污秽,然后湿漉漉地回到了自己的镇北王府。
“怎么会这个样子?为什么一切会变成这个样子?”
“为什么有这么多女人,争先恐后要倒贴着嫁给刘铭?”
“刘铭明明不独宠其中的任何一个女人,却为什么能让这么多女人死心塌地,对他如癫似狂?”
“本王似乎明白了什么,但又似乎模模糊糊地抓不住这其间的逻辑。”
“啊啊啊啊啊……本王的脑子……要裂开了……”
“算了,这个问题太伤脑筋了,还是想些实际的吧了!此刻,皇兄派向边关的钦差定然已经出发,我如果还不星夜赶回边关起事,万一兵权有失,那就大势去矣!”
“等我带兵打回京城,塞雅,惊鸿,你们这两个叛徒,还有刘铭的这些女人,都要给刘铭陪葬!”
这时,谢不若发现,月色之下,有一个瘦削的身影站在街角,正不安地四处张望着。
谢不若走近一看,竟是濯玉轩的888号技师,宋秋娘!
秋娘一见谢不若的身形,喜得疾奔前来,但一见谢不若的脸,却又迟疑了起来。
”你……”
“秋娘,是我!”
宋秋娘这才嘤咛一声,投入谢不若的怀中。
“贵人,原来真的是你!你的脸……变得不一样了!”
谢不若苦笑道:
“我用了易容术……我身上又脏又臭,别弄脏了你!”
宋秋娘紧紧抱着谢不若道:
“我不怕!我自幼拾粪浇地,早已习惯了这个气味!”
“秋娘……你做好决定了吗?你真要跟我走?”
宋秋娘坚定地点了点头。
“秋娘,你要想好!我之前可能没有跟你说明白……”
谢不若咽了一口口水,声音干涩地说道:
“我是朝廷钦犯,必须马上逃到边关去。你跟着我走,要担着千刀万剐、剥皮揎草、满门抄斩、传首九边的干系!而且你家中还有好赌的爹 ,生病的娘,正在上学的弟弟 ,你真的能抛下他们吗?”
宋秋娘伤感地拭泪道:
“贵人,事到如今,我不得跟你说实话了!其实我也骗了你!
我并非什么宦门之女,而是终南山下的农户之女,从小到大,只知挑粪种菜,大字不识一个。所谓什么父赌母病弟读书,这都是集美学堂教给我们这些技师的话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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