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我……我……”
“凉王请看,这是二世子的供状!”
刘铭甩出一张纸来。
原来,在鬼面的指挥下,金吾卫昨夜大举出动,把守下山道路。
昨夜闹事的一些武功高强之辈,有的靠着绝顶轻功,有的靠着钻山钻洞,逃过一劫。
但谢承安最倚仗的谋士贾旭,以及京师四大淫侠中的胡孟德、曹不悔等,却因为慌不择路,而被鬼面带人逮个正着。
贾旭吃不住打,刘铭轻轻几记无形气鞭,贾旭便跟倒豆子似的全都说了。
正好天明之后,金吾卫还发现了中原风尘三侠的尸体。三侠身上的银票,也与贾旭所供述的数量完全一致。
凉王一听,老三竟然是被老二雇佣的大坤道人所害,而且老二昨晚竟然胆大包天地去调戏皇帝的宠妃贾嬛娘娘,登时两眼一黑,连人带椅子歪倒在了地上。
旁边的下人和家丁抢救了半天,凉王才悠悠醒转过来,泪如雨下道:
“逆子!你怎能做出这种事!世安是你的兄弟!一母同胞的兄弟啊!”
凉王从家丁手中抢过一根哨棒,向谢承安拼命打去。
铁的事实摆在眼前,谢承安只是咬牙切齿,一脸刚愎自用、认赌服输的样子,任凉王揪打。
凉王谢雄殴打了谢承安半晌,总算是冷静了下来,泪如雨下道:
“孽子!你杀世安就不说了,竟然还胆大包天,意图玷污贾嬛娘娘!这是诛九族、谋大逆的大罪,罪无可赦,你知道吗?”
谢承安一脸阴鸷:
“怕什么?我自去领死,你对外只说,我杀世安之事,被你提前查知,你早已先一步跟我断绝父子关系便是了!我计不成,乃天命也!拿纸笔来,我这就写断亲书与你!”
凉王气得心口疼,险些再次晕厥过去:
“孽子!孽子!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无情无义的东西……”
众人又按前胸抹后背地抢救了一阵。
凉王好不容易缓了过来,这才擦着眼泪对刘铭道:
“刘铭……刘大将军!你没有将此事直接呈报陛下,而是先来找本王内部处理,本王十分感激!
此事既是凉王府的家事,也事关皇室体面,请大将军到府外稍候。一个时辰内,本王必定给你,也给陛下一个交待!”
说着,便不由分说,让人将刘铭请至府外。
刘铭如蒙大赦,赶紧跑了出来。
凉王不知道的是,就在刚才他们说话的时候,刘铭已经命令铁大柱和于逢吉,将金吾卫中的可靠之人选出三百人,弓上弦,刀出鞘,将凉王府所在的里坊团团围住。
刘铭大马金刀地坐在凉王府对面的一把椅子,满脸阴笑。
“呵呵,你们这一家子,人人都想将我炮烙虿盆、削成人棍、五马分尸、千刀万剐、剥皮揎草、传首九边、掘墓鞭尸、史书唾骂!”
“现在,攻守异形了!”
“现在你这老狗和小狗的把柄被我牢牢掌握在手中!倘若你这老狗狗急跳墙,想要就地造反,你的亲信散布京内京外各地,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老子虽然此刻手中只有三百人,但也能立时荡平凉王府,捉了你这老狗!”
“此刻老拾妻带着凉王府精锐出去杀广智和尚,这正是我弄死你们全家的良机!”
刘铭在椅子上坐定,手拿一个小小瓷杯,喝了一口茶汤,眼底一寒:
“一会儿府门打开,只要从里面出来的是盔甲刀枪,那我便以摔杯为号……哎呀……哎哎哎哎哎……”
刘铭手中一滑,赶紧手忙脚乱地去接,终于在瓷杯离地还有1厘米的时候将它接住了。
他身后的于逢吉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了。
妈耶!围王府杀王爷这样的大事儿,这大将军还他妈玩儿上了!
他要一个失手,三百精神高度紧张的金吾卫,转眼间就会一齐杀出啊!
“大将军,您要不把杯子放下吧,我看着眼晕!”
“他妈的,老于,你真没出息!老子就算真的摔了又能怎样?两横一竖就是干!两力插刀就是办!你瞧好了,我再给你扔个高的……”
牛逼虽然吹得山响,但刘铭心中也打起了鼓,再也不敢拿这个杯喝茶了,而是攥在手里当串盘。
与此同时,凉王府内。
谢承安跪在凉王谢雄面前,泪如雨下道:
“父王,事已至此,反了吧!”
凉王咬牙切齿,一个嘴巴,抽得谢承安的脸当即肿了起来。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蠢东西!你手足相残,毫无人性,事到如今,还想将我绑上战车,为你的愚蠢陪葬吗?
你知不知道,这皇位,并不是说你杀了某个人,就能夺得下,坐得住!
你一没有法统,二没有继承权,三没有大功于国,竟然想靠弑君坐稳皇位,你是痴心妄想!你简直是得了失心疯了!
孽子!为今之计,你只有自尽,才能保存凉王府全族!”
谢承安挨了这一巴掌,膝行向前,又抱住凉王做出吮乳之状,试图唤醒凉王心中的父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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