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王咬牙切齿道:
“刘铭!世安出事的花满楼,分明就是你的产业!我儿子在你的产业被人打成这样,难道你能逃得了干系?”
“卧槽,老匹夫,你要不要看看自己说了什么?”
刘铭一阵无语。
但是凉王权势滔天,军中一半以上的将领都是跟着凉王混的,就连自己的金吾卫里也被凉王渗透得跟筛子一样。
刘铭只得心里暗骂凉王无耻,脸上赔笑道:
“凉王殿下,这件事跟我的花满楼没有半毛钱关系啊!依我看来,此事并非一般的嫖客打架,而是有人恶意暗算三世子!换句话说,是谋杀!”
凉王一惊。
“谋杀?你有证据吗?”
刘铭一指简白耶。
“这位老兄是三世子的贴身护卫。三世子遇袭后,这位护卫老兄与行凶之人在房顶恶斗上百招,整条街的人都看见了!据这位老兄所说,袭击三世子之人乃是少林高手!”
凉王闻言,心中一惊,整个人好似凉水浇头,顿时冷静了下来。
“少林高手……这简白耶自己就是少林高手,他既然指认袭击之人是少林高手,那绝计错不了!
这天下,还有谁有动机,指使少林高手来杀世安呢?”
凉王忽然想起,就在前夜,太后苏珏突然微服出宫,来到自己府上,一脸郑重地的跟自己说起了隐帝计划的事。
当时她道:
“谢云深这杂种心机甚深,出家之后拜了少林方丈为师,笼络了整个少林派,又游历西域诸国,天下十方丛林都听他的号令,现在又有集美盟作为他的后盾,如果我们不先下手为强,一旦让隐帝计划做成了,我们只怕都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凉王久久无言,半晌才道:
“珏儿,皇帝的身子,真的已经大损了吗?如果他真的不成了,你属意谁来……”
“我属意你!"
苏珏抓住了凉王谢雄的手,已经干涩许久的眼眶中,再度泪珠盈盈。
“这皇位,本就该是你的!”
凉王摇了摇头,然后把头转向了另一个方向。
苏珏也跟着他看去——那是谢曼安的院子的方向。
“我争斗了一世,早已累了!
如天命在我凉王一系,我愿做周文、魏武!”
凉王看着奄奄一息的谢世安,心中飞快地转过了无数个念头。
“云深这孩子,原来真的出手了!既然这杀手是少林僧,那么显然就应该是云深干的了!”
“不,不对!我凉王府的三子中,世安最是纨绔懦弱,对云深没有任何威胁。如果我是云深,我当先杀曼安、承安!倘若先杀最弱的世安,那岂不是反而令我有了防备?”
“不管怎样,世安这孩子虽然纨绔,但从不与人结仇。所以想要杀他之人,肯定姓谢!”
凉王捂着胸口,强忍一阵剧烈的心痛,说道:
“刘铭,不管怎样,世安是在你的花满楼出的事,你又是金吾卫大将军,负责京师巡察、宿卫、警戒之事。世安出了这种事,你有责任!我限你十日内找到残害世安的凶手,否则我必闹到御前,跟陛下说人是你杀的!”
“靠啊!你们老谢家,有没有一个讲道理的啊!”
凉王擦干眼泪,拂袖而去。
凉王府的几个管家和下人也将成了植物人的谢世安抬了回去,另找太医诊治去了。
“谢承安这个狗东西,真是继承了老谢家一贯的阴狠刻薄、睚眦必报的传统。他为了老三的老二,不惜对自己的亲弟弟痛下杀手!他的老二又是在我家丢的,那他还能饶了老子?我敢打赌,这狗东西现在一定正在琢磨怎么弄死老子呢!”
“看来老子只好重操旧业,再次扮作简白耶,深入凉王府,狠狠地调查一番,把谢承安的阴谋都查出来!”
“呵呵,凉王你这老狗,如果知道老三是老二为了老三的老二而杀的,你只怕要疯吧?”
“我还真是迫不及待地想看到你发现真相后的表情呢!桀桀桀……”
刘铭迅速找到塞雅大宝贝,请她制作了一张惟妙惟肖的简白耶同款人皮面具。
当然,主世界的各位义父,少不了又看了一晚的西亚皮影戏《套马杆》。
第二天下午,在大宝贝帮助下完成易容的刘铭,又大摇大摆地来到了凉王府。
这几天,在他不在的时候,自然是由真正的简白耶进驻凉王府中,为刘铭充当双面间谍。
当然,由于谢世安在刘铭的勾引下成了五星嫖虫,简白耶多数时间也住在花满楼中,保护着谢世安的安全。
刘铭刚一回到三世子院中,便见一群太医摇头叹气而去。
而裴清扬也眼泪汪汪地迎了上来,两个大雷瞬间紧紧夹住了刘铭的胳膊。
“白耶哥哥,呜呜呜呜呜……三世子……三世子他……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呵呵,怎么会变成这样的?说起来你可能不信,老二在老子家丢了老二,一想到老三的老二老大了,就派人干了老三,其目标是老三的老二,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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