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觉得自己的腰快要离家出走了。
酸,酸得厉害,还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使用过度的绵软。
他一边龇牙咧嘴地偷偷用手揉着后腰,一边对着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代码生闷气。
都怪萧彻那个死人!明明说了不要了,还……还那么狠!使那么大劲!跟几百年没开过荤似的!虽然是换了个身体……但也不能这样不知节制啊!沈言在心里把某个不知餍足的皇帝陛下骂了八百遍,脸上却不由自主地泛起一层薄红。
“言哥,周末聚餐去不去?新开了家火锅店,据说味道挺正的。”旁边的同事小李探过头来问。
沈言回过神,想了想。
自从和萧彻在一起,他的社交活动几乎降为零,除了上班就是回家腻着。
或许……是该带萧彻出去走走,认识认识自己的朋友,也让他多接触一下这个时代的社交方式?
“行啊,”沈言点点头,“我带个人一起,方便吗?”
“带人?谁啊?女朋友?”另一个同事小张立刻八卦地凑过来。
沈言笑了笑,没直接回答:“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他这一笑,微微侧了侧头,颈侧的肌肤露了出来。
几个眼尖的同事立刻看到了那掩在衣领下若隐若现的、暧昧的红痕。
“哇哦!”小张怪叫一声,指着沈言的脖子,“言哥,你这……昨晚战况挺激烈啊?女朋友那么凶的嘛?”
沈言一愣,瞬间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拉高衣领,脸颊爆红,支支吾吾道:“胡……胡说什么!就是蚊子咬的!夏天蚊子多不行啊!”
“行行行,你说蚊子就是蚊子。”小李挤眉弄眼,笑得极其猥琐,“不过这蚊子可真会挑地方咬,专挑脖子这种显眼的地方下手哈?”
“去去去!干活去!”沈言羞得恨不得钻到桌子底下去,只能板起脸轰人,心里又把萧彻拎出来骂了一顿。
这个混蛋!肯定是故意的!
……
与此同时,萧彻今天下早班。
他没直接回家,而是提着一盒刚买的、老字号的桂花糕,又一次出现在了沈言父母家楼下的小公园里。
果不其然,远远就看见一群老大爷围在一起,中间正是眉头紧锁、盯着棋盘的沈建国。
他对面坐着个红光满面、得意洋洋的老头。
“将!老沈,没招了吧?哈哈,我就说你今天这棋臭得很!”对面老头哈哈大笑。
周围的人也纷纷附和:“老沈,认输吧认输吧!” “这马后炮真是绝杀啊!”
沈建国脸色难看,捏着棋子半天落不下去,又不甘心认输。
萧彻缓步走过去,先是恭敬地对着沈建国唤了一声:“伯父。”
沈建国正烦着呢,听见声音抬头见是他,愣了一下,没好气地“嗯”了一声,又低头看棋盘,没空搭理他。
倒是周围的大爷们好奇地打量这个气质出众的年轻人。
萧彻也不在意,目光扫过棋盘,局势一目了然。
沈父的红棋确实已被逼入绝境,看似无解。
就在沈建国准备投子认负时,萧彻忽然开口,声音平静:“伯父,此局或尚有转圜之机。”
众人都看向他。对面那老头嗤笑:“年轻人,不懂别乱说,这死棋了都!”
沈建国也疑惑地看向萧彻。
萧彻微微躬身,对沈建国道:“若伯父不弃,可否容晚辈一试?”
沈建国正在窘迫之时,虽然不信这年轻人能起死回生,但死马当活马医,便哼了一声,往旁边挪了挪,让出位置。
萧彻也不客气,撩起衣摆,蹲下身来,取代了沈父的位置。
他修长的手指拈起一枚红车,略一沉吟,然后“啪”一声,落子在一个看似毫不相干的位置上。
“嘁,瞎走!”对面老头不以为然。
然而几步之后,老头笑不出来了。
萧彻的棋路看似散漫,实则步步为营,暗藏杀机,原本死气沉沉的红棋竟然被他盘活了!不仅化解了黑棋的绝杀,反而形成了反扑之势。
不过十来步,刚才还得意洋洋的老头额头开始冒汗,捏着棋子的手迟迟落不下去。
最终,萧彻一记漂亮的“抽将”,吃掉了对方的关键棋子,彻底锁定胜局。
“好!好棋!” “这年轻人厉害啊!” 周围的大爷们纷纷喝彩。
沈建国看得目瞪口呆,随即脸上忍不住露出扬眉吐气的光彩,腰杆都挺直了不少。
“老李头,怎么样?还嘚瑟不?”沈建国对着对面一脸难以置信的老头,得意地说道。
那姓李的老头输得没脾气,但又不服,指着萧彻问:“老沈,这谁啊?哪找来的高手?以前没见过!”
沈建国顿了顿,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含糊道:“哦,是……是小言的朋友。”他终究没说出那个让他别扭的身份。
萧彻闻言,眼神微暗,但很快恢复如常,站起身,对着沈父温和道:“侥幸而已。是伯父前期布局得好,留下了反击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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