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基地的星灵王墓前,月光被厚重的云层压得发暗。
林夜盘膝坐在墓碑旁,掌心的起源星图正散发出淡金色的光晕。晶体表面的暗金纹路与他体内的混沌星核共鸣,像两条纠缠的星河,将星灵族的记忆、铁血星河的遗产,还有地球的文明火种,编织成一张无形的网。
“全球十七个监测点同时报警。”苏芸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带着明显的凝重,“重力场紊乱、时间碎片溢出、还有……部分人类的基因序列在‘进化’——但那不是进化,是规则污染。”
林夜睁开眼,眼底混沌星云旋转:“观察者的本体要来了。”
“没错。”苏芸调出全息投影,画面里是上海陆家嘴的监控——高楼大厦的玻璃突然融化成液态金属,行人悬浮在空中,表情呆滞,“这些‘堕落者’的脑电波显示,他们在接收某种‘指令’,像被编程的机器。”
贞德的手按在林夜肩膀上,圣光透过战甲渗进来:“刚才龙牙队员传来消息,荒牙族的残余势力勾结了这些堕落者,正在往昆仑山来。他们的目标是……起源星图。”
暴熊王的脚步声从基地入口传来,铠甲上的腐蚀痕迹还没修复:“老子已经让队员布下防线!这群杂碎敢碰老子的地盘,老子砍了他们的脑袋当球踢!”
林夜站起身,将起源星图收进怀里。星图的温度透过布料传来,像星灵王的残魂在给他力量:“准备战斗。这次,我们要让观察者知道——地球的文明火种,不是那么好抢的。”
昆仑山脚下的防线,龙牙队员的激光炮已经对准了山道。
霍震岳的通讯里传来急促的声音:“林夜,堕落者军团的前锋到了!他们穿着荒牙族的骨甲,手里拿着……能扭曲空间的武器!”
话音未落,山道上涌来密密麻麻的黑影。为首的是个身高三丈的巨人,浑身包裹着荒牙族的骨甲,头盔上嵌着颗暗红色的晶石——和之前黑袍人手里的一样,是吞噬之种。他的手中握着根骨杖,杖头滴着黑色的黏液,每走一步,地面就腐蚀出深坑。
“变量……”巨人的声音像砂纸摩擦,“交出起源星图,否则……让你们的文明变成和我们一样的傀儡!”
林夜从防线后走出,混沌星核在胸口跳动:“就凭你们?”
“杀!”巨人怒吼一声,骨杖挥出,一道黑色波浪涌向防线。龙牙队员的激光炮被波浪吞噬,瞬间失效。队员们被撞飞出去,身上的战甲冒着黑烟。
“贞德,圣光屏障!”林夜低喝。
贞德的圣光化作巨大的光罩,挡住了黑色波浪。但屏障上很快爬满黑色裂纹,她的脸色更白了:“撑不住……这股污染在侵蚀圣光!”
“苏芸,解析他的吞噬之种!”
苏芸的解析仪射出一道蓝光,击中巨人的头盔:“他在用吞噬之种连接观察者的规则场!只要切断连接,他就会失去力量!”
林夜的瞳孔收缩。他想起起源星图里的“文明断层带”——那里是星灵族和荒牙族的战场,也是规则最薄弱的地方。
“暴熊王,用你的巨斧砍他的右腿!”
暴熊王早就憋红了眼,巨斧挥出,带着雷霆之力劈向巨人的右腿。骨甲被劈开,露出里面的黑色肌肉。巨人吃痛,单膝跪地。
“就是现在!”林夜冲上去,掌心的起源星图射出一道七彩光束,击中巨人的头盔。吞噬之种发出凄厉的尖叫,从头盔里钻出来,被星图吸收。
巨人的身体晃了晃,眼中的黑色雾气消散,露出里面的人类瞳孔:“我……我被控制了……他们用规则碎片污染了我……”
林夜扶住他:“没事了。告诉我们,观察者的本体在哪里?”
巨人咳出一口黑血:“他们在……在穿越高维规则茧……很快就会降临……目标是……起源星图……”
话音未落,他的身体突然僵住,瞳孔重新变成黑色。一道丝线从他的后颈钻出来,连接到山道尽头的阴影里。
“不好!他被规则线操控了!”苏芸喊道。
巨人举起骨杖,狠狠砸向自己的胸口。骨骼碎裂的声音响起,他的身体炸开,溅出黑色的黏液。黏液落在地上,瞬间腐蚀出一个个深不见底的坑。
“他在自爆!”暴熊王怒吼着,巨斧劈碎飞溅的骨甲。
林夜望着巨人的残骸,眼底泛起寒意:“观察者连自己的傀儡都不放过……他们要彻底抹除所有痕迹。”
贞德走到他身边,递给他一瓶药剂:“刚才的堕落者,他们的基因里都有观察者的‘规则印记’——就像病毒一样,会慢慢扩散。”
林夜接过药剂,望着山道尽头的阴影:“那就把病毒连根拔起。”
深夜的昆仑基地,林夜坐在星灵王墓前,研究起源星图。苏芸走过来,递给他一杯热茶:“你刚才的战斗,让我想起了星灵王的记忆——他们当年对抗观察者时,也是这样,用传承的力量,一点一点侵蚀规则的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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