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盘”号降落在联邦总部的悬浮广场时,林夜踩着舷梯下来,迎面是铺天盖地的欢呼。联邦士兵的银色铠甲反射着阳光,民众举着他的全息投影,喊着“龙首”“守护神”。霍震岳跟在后面,战刃上还沾着虚无之海的雾气,咧嘴笑:“老大,这排场比星灵族的献祭还热闹。”
暴熊王扛着巨斧,鼻尖皱成川字:“热闹个屁!俺闻见议长身上的味道不对——像月球上的寄生虫!”
贞德的手指轻轻按在林夜手背,圣光掠过他的掌心:“火种密钥在发热,它在预警。”
林夜抬头,看见联邦议长卡尔森站在台阶顶端。这位曾经主张“与观察者谈判”的政客,此刻穿着熨烫笔挺的西装,脸上挂着公式化的微笑,可眼底的黑瞳里,藏着丝不易察觉的猩红。
总部大厅的水晶吊灯下,卡尔森坐在议长席上,指尖敲着桌面:“林夜阁下,您的‘功绩’我们都听说了。但联邦不是私兵团伙——您要整合全球力量,得经过议会表决。”
霍震岳拍桌:“表决个屁!月球上的触须是你放的吧?要不是林夜,联邦早成观察者的饲料厂!”
卡尔森的笑容僵了僵,随即恢复温和:“霍将军,注意措辞。林夜阁下的力量确实强大,但‘文明反抗联盟’这种名义,会引来观察者的直接打击——”
“打击?”林夜突然开口,火种密钥在他掌心亮起,“议长先生,你口袋里的寄生虫,是不是观察者派来的?”
卡尔森的脸色骤变。他伸手摸向口袋,却被贞德的圣剑抵住咽喉。苏芸的分析仪射出一道蓝光,照出他后颈的皮肤——皮下爬着几条半透明的蠕虫,正往大脑里钻。
“你……你怎么知道?”卡尔森的声音发颤。
林夜走到他面前,混沌星核的力量化作一道光束,射穿蠕虫的身体:“火种密钥能感应到观察者的规则波动。你身上的寄生虫,是观察者用来监控联邦的‘眼睛’。”
卡尔森惨叫着倒在地上,蠕虫从他七窍钻出,被圣光烧成灰烬。他的眼睛恢复清明,最后一句呢喃:“对不起……我被它控制了……”
清理门户的动静很快传遍联邦。林夜站在议会大厅的全息屏前,看着全球各地的响应:龙组的战士举着龙旗赶来,星灵族的残部传送来位面坐标,AI女王的飞船悬停在近地轨道,发来“愿追随变量”的信号。
“这就是你要的联盟。”贞德站在他身边,圣剑插在地上,“不是靠命令,是靠共同守护的信念。”
林夜点头,将火种密钥放在全息台上。晶体投射出新的星图,标注着地球的昆仑山深处,有个红色光点在跳动:“下一个火种密钥,在昆仑山的‘混沌遗迹’——星灵族当年的避难所,里面有观察者的规则碎片。”
L-001的符文突然亮起:“那是星灵王最后停留的地方……里面有‘创世源代码’的线索!”
三天后,昆仑山的雪线以上,林夜的队伍踩着没膝的积雪前进。霍震岳扛着冻硬的压缩饼干,嘟囔:“老大,这破地方连只兔子都没有,混沌遗迹在哪?”
暴熊王的巨斧劈开前面的冰墙,露出里面的洞穴:“俺闻见星灵族的味道了——里面有灵魂灯!”
洞穴深处,发光的水晶挂在岩壁上,照出墙上的星灵文:“混沌遗迹,守护‘源’的最后一丝火种。”
林夜的混沌星核剧烈跳动。他推开一扇水晶门,里面是个巨大的 cavern,中央的祭坛上放着一枚拳头大小的晶体——和火种密钥长得一模一样,只是颜色是纯粹的金色。
“这是‘起源密钥’!”L-001的声音带着狂喜,“星灵族用来重启文明的最后钥匙!”
可下一秒,洞穴开始震动。黑色的雾气从祭坛下涌出来,裹着荒牙族的骨刺战旗——是观察者残留的爪牙,试图抢夺密钥!
霍震岳冲上去,战刃砍在雾气上,却被腐蚀出缺口:“这玩意儿比月球上的触须还毒!”
暴熊王的巨斧劈散雾气,露出里面的黑衣人——是荒牙族的余孽,脸上戴着观察者的面具:“变量……把密钥交出来……不然,让你们尝尝星灵族的灭亡!”
林夜的火种密钥和起源密钥共鸣,化作一道彩虹色的光束,射向黑衣人。光束击中他的面具,露出里面的脸——居然是之前失踪的龙牙队员陈磊!
“陈磊?”林夜的声音发沉。
陈磊惨笑:“我也是没办法……观察者答应我,复活我的家人……”
贞德的圣光裹住他,净化了寄生虫:“你的家人……早就被观察者吞噬了。”
陈磊的眼神恢复清明,用尽最后力气抱住黑衣人:“杀了我……别让他们得逞!”
战斗结束后,林夜握着起源密钥。晶体里传来星灵王的声音:“变量,这不是终点……观察者的本体,在‘维度之海’的核心……只有集齐所有火种密钥,才能彻底摧毁它。”
苏芸的笔记本上,已经标注了五个火种密钥的位置:地球昆仑山、星灵族母星、荒牙族老巢、铁血星河帝国的残骸,还有……维度之海的最深处。
林夜望着洞穴外的雪山。他知道,联盟已经成立,清理门户已经完成,但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他要带着所有人,走向维度之海,直面观察者的本体。
“走吧。”林夜将起源密钥收进储物戒,“下一站,星灵族母星。”
队伍走出洞穴时,夕阳把雪坡染成金色。霍震岳啃着压缩饼干,含糊道:“老大,你说星灵族母星有什么?不会比这破地方还冷吧?”
暴熊王扛着巨斧,咧嘴笑:“俺倒要看看,荒牙族的杂碎藏在哪儿!”
贞德微笑,圣剑归鞘:“我陪你。”
苏芸推了推眼镜,将新的坐标投影到全息屏:“星灵族母星的坐标,在银河的另一端——那里,有我们需要的答案。”
远处的昆仑山顶,黑色的雾气再次涌出来。但在雾气之上,一道彩虹色的光膜罩住了整个山脉——那是“文明反抗联盟”的守护,是人类对自由的宣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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