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的城郊工地,寒风吹得工棚帆布“哗啦啦”响。
老张裹着两件旧棉袄,坐在门口的石阶上,手里攥着个早已凉透的保温杯。
他的眼睛红得像熬了三天三夜的兔子,布满血丝的眼球里还带着几分未散的惊恐。
只要一闭眼,那面青铜镜里的黑影就会凑到眼前,冰冷的气息仿佛还贴在鼻尖上。
“张哥,又没睡着?”
工友老王打着哈欠从工棚里出来,手里捏着包烟,看到老张这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已经是老张连续第五天失眠了,不仅是他,工地上挖到青铜镜的另外六个工人,最近也都顶着黑眼圈。
白天干活时频频走神,有个小伙子甚至差点被塔吊上掉下来的钢筋砸到。
老张接过老王递来的烟,点了好几次才点燃,深吸一口却呛得咳嗽起来:“哪睡得着啊……
自从那天挖出那面镜子,我每天晚上都能看到黑影,就在枕头边上飘。
伸手抓又抓不到,浑身凉得像泡在冰水里。”
老王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下意识往工地深处存放青铜镜的临时仓库看了一眼:“那镜子邪门得很,挖出来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上面的花纹看着就瘆人。
工头昨天已经上报给文物局了,可到现在也没个说法,再这么下去,咱们这工地都得停了。”
两人正说着,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是工地保安老李头。
他手里拿着手电筒,脸色煞白地跑过来:“不好了!刚才仓库那边有动静,我过去看的时候,那面镜子……那面镜子里的黑影动了!”
老张和老王心里一紧,跟着老李头往仓库跑。
临时仓库是用铁皮搭的,里面只放了一张木桌,青铜镜就摆在桌上,用一块红布盖着。
此刻红布已经滑到地上,手电筒的光打在镜子上,能看到镜面泛着一层诡异的青黑色。
上面刻着的蟠螭纹像是活过来一样,在光线下微微扭动。
“你们看……”
老张指着镜面,声音发颤。
众人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只见镜面里隐隐映出一个模糊的黑影。
既不像人也不像物,就那么在镜中飘来飘去,还伴随着一阵若有若无的阴冷气息,让仓库里的温度都降了好几度。
老王赶紧拿出手机,想拍下来发给工头,可镜头对准镜面时,屏幕里却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块普通的青铜镜。
“邪门!太邪门了!”
老王吓得把手机揣回兜里,“这东西不能留,赶紧让文物局的人拉走!”
而此时的市中心商场,一场不大不小的诡异事件也正在上演。
下午两点,女装区的试衣间里突然传来一声尖叫。
正在试衣服的顾客小李抱着衣服跑出来,脸色惨白,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里面有东西!有黑影!”
小李拉着导购员的手,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我刚换好衣服,抬头看镜子,就看到镜子里有个黑影飘过来,还碰到我的肩膀,冰凉冰凉的!”
导购员赶紧进去检查,试衣间里除了挂着的衣服,什么都没有,镜子也是干净的,连一点污渍都没有。
可小李说得绘声绘色,还掀开肩膀给众人看,说那里还留着冰凉的触感。
很快,“试衣间闹诡”的消息就在商场里传开了。
不少顾客吓得赶紧离开。
商场经理没办法,只能暂时关闭了女装区的试衣间,同时报了警。
警局里,小王看着桌上的两起报案记录,眉头拧成了疙瘩。
城郊工地的“青铜镜黑影”和商场试衣间的“镜面黑影”。
虽然地点不同,但都提到了“黑影”和“阴冷感”,而且常规调查都没发现异常。
工地的监控没拍到黑影,商场试衣间的监控也只拍到小李自己尖叫着跑出来,没有任何可疑人员出入。
“老李,这两起案子不对劲。”
小王把记录推给对面的老李,“工地那七个工人,医生检查说没什么生理问题,但就是失眠。
商场那个顾客,也没查出什么精神问题,可她说的细节太具体了,不像是编的。”
老李今年五十多岁,干了三十年警察,什么样的案子都见过,但这种“无法解释”的事还是头一回碰到。
他揉了揉太阳穴,拿起保温杯喝了口茶:“我刚才跟局长汇报了,局长说最近市里已经接到好几起类似的报案了,都是说看到黑影、感觉阴冷,查来查去都没结果。
他同意咱们成立一个‘异常事件处理小组’,专门负责这类案子,我跟你当组长,再找几个懂行的人加入。”
“懂行的人?”
小王眼睛一亮,“我想到两个合适的,周明远教授,他是文物专家,工地那面青铜镜说不定他能看出门道。
还有林晓,她是医生,能帮着分析受害者的情况。”
“还有一个人,你得去问问。”
老李看着小王,语气带着点深意,“叶青山,上次博物馆那事,还有后来抓保健品骗子、救被欺负的学生,他都在场,而且每次都能解决问题,说不定他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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