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场。
叶青山捏着手中“天字三号”的木牌,眉头微蹙地望着对面的对手。
一个身着靛蓝色学服的少年,正满脸倨傲地把玩着手中的法诀玉简。
正是地字五号的持有者,稷下学院外门弟子曹性。
“只会体术的莽夫也敢来考法术实战?”
曹性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引得周围围观的弟子一阵哄笑。
“等会儿被我的法术轰成焦炭,可别哭着喊娘。”
叶青山没有接话,只是目光沉凝地扫过演武场四周。
司马徽院长端坐在高台之上,葛玄道长眼神中带着几分担忧,而清风院的三位室友也站在人群前列。
诸葛亮轻抚羽扇,神色平静。
周瑜双手抱胸,眼中满是期待。
司马懿则负手而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显然等着看他出丑。
“实战演练,双方仅限法术对决,出圈者、认输者、失去战力者判负!”
裁判弟子高声宣布规则,“天字三号叶青山,地字五号曹性,准备——开始!”
“来得好!”
曹性眼中精光一闪,右手迅速结印,口中低喝:“水遁·疾流术!”
只见他掌心凝聚出一道尺许粗的水柱,裹挟着呼啸的风声朝叶青山射来。
水柱速度极快,沿途的空气都被水汽濡湿,显然是熟练掌握的基础法术。
周围弟子顿时发出一阵惊呼。
这疾流术看似简单,却胜在出手迅疾,寻常新弟子稍有不慎便会被击中。
而叶青山出身不明,此前只展露过体术,此刻面对法术攻击,众人都以为他必败无疑。
叶青山站在原地纹丝不动,并非故作镇定,而是脑海中正在飞速运转。
他死死盯着那道疾驰而来的水柱,体内的青龙气息悄然涌动。
按照葛玄此前的点拨,灵气与内力本质皆是“力”,只是来源不同。
既然青龙气息能帮他理解法术理论,或许也能模拟法术的运转轨迹?
就在水柱即将击中他胸口的刹那,叶青山猛地抬手,体内的青龙气息顺着经脉涌向指尖。
他没有刻意结印,只是凭着刚才感知到的水遁术灵气流动轨迹,将青龙气息模拟成同样的波动形态。
“嗡——”
一道淡青色的光幕突然在叶青山身前展开,那道疾流术撞在光幕上,竟如同溪流汇入大海,瞬间被消解得无影无踪。
“什么?”
曹性脸色骤变,围观弟子也炸开了锅。
“那是什么法术?我怎么从没见过?”
“不是防御法术吧?看着像是直接中和了水遁的灵气!”
“这家伙明明是体术者,怎么会懂这种技巧?”
高台之上,司马徽眼中闪过一丝讶异,抚须沉吟:“以自身气息模拟灵气波动,强行中和法术……此子对‘力’的理解,倒是异于常人。”
葛玄松了口气,嘴角露出欣慰的笑容。
他知道,叶青山并非学会了新法术,而是凭借青龙气息的特殊性,硬生生“复制”了水遁术的灵气频率,用同源的“力”抵消了攻击。
这看似简单的举动,背后需要对灵气流动有着极致的感知力,寻常术士即便苦修十年也未必能做到。
曹性脸色涨得通红,显然被叶青山的表现激怒了。
他咬牙道:“装神弄鬼!看我这招!火遁·燎原诀!”
这次他不再留手,双手结印的速度快了数倍,周身的灵气疯狂汇聚。
演武场上空的温度骤然升高,一团人头大小的火球在他掌心凝聚,表面跳动着炽热的火星,显然比刚才的疾流术威力强了数倍。
“小心!这是黄阶中品法术!”
人群中有人惊呼。
叶青山瞳孔微缩,他能清晰地感受到火球中蕴含的狂暴力量。
若是硬接,即便有青龙气息护身,恐怕也要受伤。
但他此刻不能动用体术,只能继续以法术应对。
他深吸一口气,闭上双眼,将全部心神沉入体内。
青龙气息如同温顺的游龙,在他的感知中缓缓流淌。
他回忆着刚才曹性结印的动作,感受着火球中灵气的运转规律。
火属灵气暴躁炽热,运转轨迹呈螺旋状,越是凝聚威力越强。
“既然无法中和,那就……引导!”
叶青山猛地睁开眼,右手成爪状,体内的青龙气息顺着他感知到的轨迹,化作一道无形的“牵引线”。
他没有攻击火球本身,而是对着火球周围的空气虚抓。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那团原本朝着叶青山直射而来的火球,在空中突然一顿。
紧接着如同被无形的手操控般,轨迹硬生生偏移了数尺,擦着叶青山的肩膀飞了过去,轰在演武场边缘的石壁上,炸开一团火光。
“怎么可能?”
曹性目瞪口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燎原诀是他最擅长的法术,操控精准无比,从未出现过如此大的偏差。
叶青山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刚才那一下耗费了他不少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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