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山逃出轩辕祠后,一路朝着濮阳城的侧门奔去。
此时的濮阳城,已经陷入一片混乱。
曹军已经攻破了城门,正在城内与吕布军展开激烈的巷战。
街道上,到处都是厮杀声、惨叫声。
百姓们四处逃窜,哭喊声不绝于耳。
叶青山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感慨万千。
这乱世之中,最苦的还是无辜的百姓。
他加快脚步,来到侧门。
侧门的守卫早已被曹军斩杀,典韦正率领死士在此等候。
“叶壮士,你没事吧?”
典韦看到叶青山,连忙上前问道。
叶青山摇了摇头:“我没事。”
典韦道:“叶壮士,主公让我转告你,若是你需要帮助,随时可以来找他。”
叶青山微微一笑:“多谢。”
说罢,他转身离去,消失在混乱的街道中。
此刻,濮阳城内的厮杀正愈演愈烈。
曹军攻破正门后,如潮水般涌入城区,却在纵横交错的街巷中遭遇了吕布军的顽强抵抗。
陈宫早有部署,将城中守军拆分为数十支小队,依托民宅、院墙构建防线,与曹军展开逐街逐巷的拉锯。
从清晨到黄昏,血色染红了濮阳的青石板路。
曹军的云梯尚未从城墙上撤下,巷战的喊杀声已盖过了城外的鼓点。
典韦率领死士在前方开路,双铁戟抡起时血肉横飞,硬生生在吕军阵中撕开缺口。
可刚推进半条街,两侧民宅突然泼下滚烫的热油,紧接着箭矢如雨般射来,曹军将士惨叫着倒下,攻势瞬间停滞。
“主公,吕军依托街巷设防,我军兵力难以展开!”
于禁浑身浴血地冲到曹操马前,甲胄上插着三支羽箭,“高顺的陷阵营守住了十字街口,弟兄们冲了三次都被打回来了!”
曹操勒马立于一处断墙之上,望着前方混战的战场,眉头紧锁。
夕阳的余晖透过烟尘,将厮杀的人影染成暗红色,街道上堆满了尸体和残破的兵器。
偶尔有未熄的火把引燃了民房,浓烟滚滚而上,遮蔽了半边天空。
他原以为攻破城门便能一举拿下濮阳,却没料到陈宫竟能将巷战布置得如此严密。
“张辽何在?”
曹操突然问道。
“回主公,张辽率军在城西牵制我军侧翼,曹洪将军正与他激战!”
斥候连忙禀报。
曹操暗自咬牙。
吕布麾下猛将各司其职,张辽袭扰侧翼,高顺固守要冲。
臧霸则率领骑兵在城北游击,截断曹军粮道,这般调度,显然是陈宫的手笔。
他转头看向身后,曹军将士经过一天的厮杀,早已疲惫不堪,不少人拄着兵器喘息,眼中的战意渐渐黯淡。
夜幕悄然降临,城中燃起无数火把,将战场映照得如同白昼。
吕布骑着赤兔马,在亲兵的护卫下穿梭于各条街巷,方天画戟所到之处,曹军无不溃散。
他冲到十字街口时,正见高顺的陷阵营与曹军僵持,当即大喝一声:“高顺!随我杀退曹贼!”
赤兔马如一道闪电冲入曹军阵中,方天画戟横扫,瞬间将三名曹军士兵斩于马下。
高顺见状,率领陷阵营士兵紧随其后,长枪如林,朝着曹军猛刺。
曹军本就士气低落,被吕布这么一冲,顿时阵脚大乱,节节败退。
曹操在断墙上看得真切,心中一阵发凉。
他知道,若再强行进攻,只会徒增伤亡,可就此退军,又心有不甘。
兖州是他的根基,濮阳一日不克,他便一日难安。
“主公,夜深了,将士们已鏖战一天一夜,再打下去怕是撑不住了!”
程昱策马来到曹操身边,语气急切,“况且我军粮草已所剩不多,若被吕军截断退路,后果不堪设想!”
曹操沉默良久,目光扫过那些疲惫不堪的将士,最终长叹一声:“罢了!传令下去,撤军!”
军令传达下去,曹军将士如蒙大赦,纷纷开始有序后撤。
典韦率领死士断后,双铁戟舞得密不透风,吕军几次追击都被他打退。
吕布见曹军撤退,本想率军追击,却被陈宫拦住:“温侯,曹军虽退,但主力未损,且典韦断后勇猛,不可追击过深。
我军经此一战也伤亡惨重,当固守城池,整顿兵马。”
吕布看着曹军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虽有不甘,却也知道陈宫所言有理。
他怒喝一声,方天画戟劈断身旁一根断柱,恨恨道:“曹操匹夫!今日暂且饶你,改日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夜色渐深,曹军缓缓退出濮阳城,在城外十里处安营扎寨。
营寨内,篝火熊熊,曹操坐在大帐中,看着案上的地图,脸色阴沉如水。
帐外传来将士们的咳嗽声和呻吟声,那是一天一夜厮杀留下的痕迹。
“主公,此次虽未拿下濮阳,但也重创了吕军,待我军休整完毕,再图进取不迟。”
程昱上前劝慰道。
曹操点了点头,却未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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