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续了两天的特大暴雨终于歇息,天空虽然还阴沉着,但总算不再滴下一滴雨。
秀知院学园恢复了上课,空气里弥漫着雨后湿润的草木气息,以及……体育课上挥洒的汗水味。
上午二年B班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内容是网球。对于璃光院星野和比企谷八幡这类运动意愿稀薄的人来说,这通常意味着寻找一个偏僻的角落,完成最低限度的活动要求,然后开始漫长的“冥想”或“社交观察”时间。
此刻,两人就一如往常蹲在网球场最边缘的铁丝网下,仿佛两株渴望融入背景板的蘑菇。
璃光院星野面无表情地看着地上几只蚂蚁费力地拖拽着一块比它们身体大得多的饼干屑,而比企谷八幡则拿着一沓依旧散发着怨念的稿纸(材木座义辉大作),正在对璃光院星野大吐苦水。
“……所以你看这里,‘诛灭裂眼·灭世魔龙破’!这招式名还能再土一点吗?而且前面明明写着主角魔力耗尽,下一秒就直接爆种秒杀全场?逻辑呢?能量守恒定律被他吃了吗?”
比企谷指着稿纸上的一段文字,死鱼眼里充满了绝望。
材木座义辉本人就站在不远处,扭着胖胖的身躯假装在做热身运动,实则竖着耳朵偷听,脸上写满了痛心疾首。
他不敢直视璃光院星野(学神的气场太强),只能对着比企谷的方向发出无声的控诉。
璃光院星野的视线从蚂蚁身上移开,瞥了一眼稿纸,淡淡地评价:“巧克力味。”
比企谷:“……”
再次想起了那个只属于璃光院星野的奇妙比喻,他一时竟无言以对。
就在这时,两个身影怯生生地靠近了他们。是F班的户冢彩加和老熟人由比滨结衣。
户冢彩加是个非常可爱的白色短发男生,性格温和内向,此刻正用一双小鹿般湿润的眼睛看着他们,双手紧张地交握在身前。由比滨结衣则是一脸元气又带着点不好意思的笑容。
“那、那个……小企……”
由比滨结衣先开了口,然后注意到旁边蹲着的璃光院星野,眼睛一亮。
“啊!璃光院同学也在!太好了!”
比企谷有种不祥的预感,死鱼眼更加无神:“……干嘛?”
“是这样的!”
由比滨结衣双手合十,恳求道,“小彩加他想尽快提升网球技术,但是自己练习总是不得要领……所以,所以想请侍奉部的大家帮帮忙!指导他一下!拜托了!”
她说着,用期待的眼神看向比企谷和星野。
比企谷立刻抬手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脸上写满了拒绝:“等等!首先,侍奉部不是我说了算。其次,由比滨,你为什么又随便给我们揽活?我只想安安静静地度过我的咸鱼生活啊喂!”
他低声抱怨着,试图维持自己低调孤僻的形象。
户冢彩加见比企谷拒绝,立刻露出了更加可怜兮兮的表情,双手合十举到胸前,用那种软糯得能融化人心的声音哀求道:“比企谷同学……求求你了……真的不会占用太多时间的……拜托了嘛……”
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比企谷八幡,那个总是摆着死鱼脸、自称“孤独之星”的男人,听到户冢彩加的哀求后,脸上竟然……泛起了一丝诡异的、可疑的红晕!他甚至有些不自然地别开了脸!
正在观察蚂蚁路线规划的璃光院星野恰好抬头看到这一幕,脸上罕见地露出了片刻的懵逼和困惑。
比企谷……脸红了?对着一个男生?
虽然这个男生长得确实很可爱……
“……呃……” 比企谷的声音有点卡壳,最终扭开脸,满脸尴尬。
于是在午休时分,侍奉部活动室内。
雪之下雪乃听完由比滨结衣(再次)擅自接下的委托以及比企谷半推半就(?)的陈述后,清冷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然后,比企谷八幡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包括璃光院星野)都愣住的举动——他猛地站起身,一脸“壮士断腕”般的悲壮,宣布:
“我决定了!为了更好的完成户冢同学的委托,我申请退出侍奉部,加入网球部,进行贴身指导!”
活动室里一片寂静。
雪之下雪乃用看垃圾一样的冰冷眼神看着他,毫不留情地戳穿:“比企谷菌,请不要说这种显而易见的谎话。你只是想找个借口接近户冢同学吧?像你这样阴暗、自我意识过剩、社交能力为零的生物,就算加入网球部,也只会缩在角落被人排挤,根本不可能正常融入集体。”
她的话语一如既往的尖锐刻薄,甚至带着一丝自嘲般的冷意:“就像我一样。无论走到哪里,总会有那么一群无聊的人,想尽办法排挤、孤立。她们从不知道提升自己,只会用最低级的手段来获取可悲的优越感。
她顿了顿,似乎觉得这是一个普遍现象,目光变得更加冷漠。
“……简直是一群低能儿。”
“而且我想,璃光院同学应该也有类似的经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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