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璃光院星野几乎是带着一种落荒而逃的架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初华的家。他甚至没敢吃初华早早起来、带着期待与羞涩准备的爱心早餐——
原因无他,只要一看到初华那张依旧泛着红晕、眼神闪烁的俏脸,他脑海里就会不受控制地循环播放昨晚那令人血脉偾张的浴巾画面,CPU直接过热宕机,根本无法进行“吃饭”这种基础操作。
“我、我先去学校了!晚、晚上再来拿行李!”
丢下这句结结巴巴的话,璃光院星野几乎是夺门而出,背影狼狈又僵硬。
初华端着精心摆盘的早餐,看着他几乎是逃跑的背影,失落地撅起了嘴,心里酸酸涩涩的。
但随即,昨晚自己那大胆的行径和星野君通红着脸冲进浴室的画面也浮现在脑海,她的脸颊也瞬间烧了起来,心脏砰砰狂跳,只能捂着发烫的脸蹲在原地,发出无声的尖叫。
她看着桌上早晨起来精心准备的二人份早餐,一切的失落和羞涩最终都化成了无奈。最终,她只能默默的揉揉肚子。
“呜……一个人全部解决的话……又要胖了……”
璃光院星野一路疾走,直到离初华公寓足够远,才稍微放慢脚步,但脸上的热度迟迟不退。清晨的凉风吹在脸上,稍微驱散了一些躁动,却吹不散那刻骨铭心的旖旎记忆。
就在他快要走到学校时,一个熟悉的有气无力的声音伴随着自行车链条的咔哒声响起:
“哟……璃光院……”
比企谷八幡骑着他那辆饱经风霜的自行车,慢悠悠地停在他旁边,嘴里叼着一个便利店塑料袋,里面装着两个红豆面包。
他死鱼眼一瞥,看到璃光院星野那异常红润,甚至可以说余晕未消的脸颊,愣了一下,含糊不清地问:“你……干嘛去了?脸红得跟煮熟了的螃蟹一样……锻炼去了?”
说着,他从袋子里掏出一个红豆面包,递了过去,“喏,你的。”
璃光院星野尴尬地轻咳一声,接过还带着些许温度的面包,含糊地应道:“……嗯。算是吧。”
某种意义上的“锻炼”——心脏耐力极限锻炼。
两人并肩朝着教学楼走去。为了转移话题以及缓解他内心残留的尴尬,璃光院星野开始给比企谷吐槽这次波澜万丈的京都之行,尤其是关于那位身份成谜、权限惊人的高中生侦探服部平次。
“……所以我就很奇怪,为什么一个私家侦探,可以在案发现场随意指挥,甚至能调用警方的资源通知无关人员,还能在警部办公室里……呃,看警部喂宠物?”
璃光院星野的语气里充满了难以理解的无语。
比企谷啃着面包,死鱼眼望着天空,一副看破红尘的样子:“啊……侦探啊警察啊什么的,不都是为了混口饭吃嘛。本质上都是打工人,只不过一个给公家干活,一个自己单干。说不定人家警部只是想早点结案省事,正好有个免费劳力不用白不用呢。” 他总能以一种奇特的消极现实主义角度解读一切。
璃光院星野沉默了一下,补充了最关键的一句:“……那个侦探,是个高中生。”
比企谷咀嚼的动作瞬间停住了。
死鱼眼凝固了三秒。
然后,他缓缓地、沉重地咽下了嘴里的面包,发出了几个含糊的单音:“……可恶的的天才……这个该死的世界……”
这一刻,两位少年在“高中生”这个身份所能达到的离谱成就方面,达成了一种沉默的、悲凉的共识。世界的参差,总是如此伤人。
走进教室,在自己的座位坐下后,比企谷像是终于想起了“正事”,脸上露出了仿佛要上刑场般的痛苦表情。他磨磨蹭蹭地从书包里掏出了一沓堪比砖头的、皱巴巴的草稿纸,沉重地放在了璃光院星野桌上。
“喏……材、木、座、大、作。”
他一字一顿,仿佛在说什么诅咒之名。
“我……昨晚‘稍微’看了一下前面几页……剩下的……交、给、你、了!”
他说得咬牙切齿,仿佛移交的不是稿纸,而是一枚随时会爆炸的炸弹。
璃光院星野拿起那沓厚厚的“罪证”,随手翻开了前几页。果然,映入眼帘的是材木座那特有的、充满“气势”但语法稀烂、用词中二的字句。然而,有趣的是,在字里行间,竟然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色批注!
【这里语法错了!是‘的’不是‘得’!】
【这句抄的是《暗黑の破神》第三卷第十七页的吧!】
【这个配角名字太土了!换一个!】
【战斗力又崩坏了!前面明明还被杂兵揍!】
【……这段描写……意外的有点意思?(又被划掉)】
璃光院星野看着这些吐槽力MAX的批注,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弧度,抬眼看向旁边假装看风景的比企谷:“嘴上说着绝对不会看,结果不是比谁都批注得认真吗?”
“你依旧很不坦率啊,比企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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