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妈被他这副样子吓得大气不敢出,连忙追问:“他…他说啥了?”
“他说,让我闲的没事干,回家滚传单。”
一大妈听得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这傻柱他…他怎么能这么跟您说话?”
她也气得够呛,傻柱这话,不仅混账,更是嘲讽、戳到了他们老两口最深的痛处。
易中海冷笑连连,眼神阴鸷得可怕,“我看他是被何雨水那个丫头片子彻底带坏了。
翅膀都硬了,连我这个管事大爷都不放在眼里,真是反了天。”
他越想越气,在狭小的屋子里烦躁地踱步,“我好心好意帮他,替雨水做主,把工作让给更需要、更懂事的秦淮茹。
他倒好,非但不领情,还拿话噎我。
还敢提二大爷那个莽夫打孩子?他是在嘲笑我易中海绝户,连个能打的孩子都没有吗?!”
“这个没良心的狼崽子。”
一大妈也气得浑身发抖,“这些年咱们对他多好?把他当亲儿子似的。
他倒好,为了个打他的妹妹,就这么对你,真是白瞎了咱们的心。”
易中海停下脚步,胸膛剧烈起伏,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眼底的寒冰却越来越厚。
傻柱这条线,算是暂时废了。
不仅没能成为助力,反而成了阻碍。
这让他精心设计的“逼何雨水主动放弃工作”的计划,瞬间失去了最重要的一环。
“傻柱是指望不上了,这工作,何雨水是铁了心要攥在手里,傻柱似乎又站在她那边……硬来是不行了。”
“那…那可怎么办?”
易中海的眼神闪烁不定,沉默了片刻,脑中各种阴毒的念头飞速碰撞。
忽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神猛地一凝,闪过一丝极其阴险的光芒。
“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明的不能动,那就来暗的。
何雨水不是得意吗?
不是以为有了工作就万事大吉了吗?哼,我让她这工作……干不下去。”
一大妈紧张地凑近:“当家的,你想到法子了?”
“法子?”
易中海嘴角勾起一抹极其恶毒的笑意,“她不是要去宣传科当播音员吗?
播音员最要紧的是什么?
是嗓子!
是形象!
是名声!
如果……她刚入职,嗓子就突然坏了呢?或者……脸上莫名其妙长了影响上镜的东西?
再或者……厂里突然传出些关于她作风不正、靠不正当手段上位、甚至……家里成分有问题的风言风语?”
一大妈倒吸一口凉气:“这…这会不会太过分了?万一查出来……”
“查?怎么查?”
易中海嗤笑一声,眼神阴冷,“嗓子坏了,可以是她自己不小心喝了不干净的水。
脸上长东西?
谁知道是碰了什么脏东西?长青春痘不算吗?
至于风言风语……哼,舌头长在别人嘴里,法不责众,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只要闹得够大,让厂领导觉得她是个麻烦,是个不稳定因素,觉得她形象受损不适合代表厂里发声。
你觉得,她还能在宣传科待得下去吗?”
易中海越说思路越清晰,脸上的阴狠之色也越重:“只要她工作出了问题,被厂里嫌弃。
秦淮茹的机会不就来了?
到时候,我们以‘照顾困难邻居’、‘给她一个改过自新机会’的名义,运作秦淮茹顶上去,阻力就小得多。
厂里说不定还觉得我们是在替他们解决麻烦!”
一大妈听得心惊肉跳,但也觉得这法子虽然阴损,却似乎可行。
她犹豫道:“那……具体怎么做?”
易中海眼中寒光闪烁:“这事儿,不能我们直接动手,得借刀,贾张氏那张破嘴,不是最爱嚼舌根、撒泼打滚吗?
让她去闹!
去前院、后院那些老婆子跟前‘哭诉’,说何雨水忘恩负义,考上工作就翻脸不认人,连一大爷和亲哥都打。
还有傻柱那边…得再加把火,让他觉得雨水这工作会连累他。
只要傻柱闹起来,何雨水就孤立无援。
到时候,她要么乖乖低头,要么…就等着工作飞了。
还有……”
他声音压得更低,“阎埠贵那边……阎老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小女儿阎解娣,不是总在胡同口玩吗?
小孩子嘛,不懂事,往何雨水晾的水壶里不小心丢点脏东西,谁知道?”
一大妈听得脊背发凉:“这……这要是……”
“没有要是!”
易中海猛地打断她,眼神凶狠决绝,“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何雨水这丫头,心太野,太毒。
她今天敢当众骂我‘吃绝户’,明天就敢骑到我头上拉屎。
她今天敢打骨折我的腿,明天就敢提到杀我。
不把她彻底按下去,我们老两口在这院子里,就永无宁日,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一大妈:“……”
易中海捏紧拳头,心中暗道:“何雨水……这是你逼我的,你想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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