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何大清的汇款单来了,东旭那孩子就苦苦哀求我,说家里揭不开锅了,棒梗饿得直哭…我心一软。
就让他先把钱取走应应急…想着等他以后宽裕了再还上…我是他师傅,又不能看着他一家饿死,所以就…就每次都帮柱子签收了…
可我没想到…没想到东旭他…他后来出了工伤,人就这么没了。
这笔账…就这么烂在了那里。
我是有私心,我怕事情传出去,对我名声不好,也怕贾家婆媳受不了这个打击。
我就一直瞒着,想着自己慢慢贴补上…这才酿成了大错,我是真的一分钱都没往自己口袋里装啊。”
他抬起头,努力让眼神显得真诚而委屈:“赵所长,你想想,我易中海一个月工资九十九块。
我无儿无女,吃喝都在厂里和院里,我拿那么多钱干什么?我完全没有动机啊。
何雨水那丫头诬陷我,说我想算计他们兄妹给我养老?
那就更说不通了。
那时候贾东旭活得好好的,他就是我选定的养老人,我对他家那么好。
我干嘛还要舍近求远,去培养何雨柱,这逻辑根本不通啊。
至于东旭死后那几个月…我…我确实是习惯性地去领了…但我那是想着帮柱子暂时保管着,等找个机会再给他…绝对没有贪墨的意思啊。”
易中海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合情合理,巧妙地将自己摘出去。
把自己包装成了一个爱护徒弟、方法不当的糊涂老师傅形象,把主要罪责完美地推给了一个无法开口辩驳的死人。
赵所长听着,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衡量这个说辞的可行性。
死无对证!
贾家孤儿寡母容易拿捏,易中海的高工资也确实削弱了他的贪污动机。
至于何雨水说的供词,在贾东旭这个正牌养老人面前,也显得站不住脚了。
简直是为脱罪量身定做的剧本,虽有瑕疵,但尚可。
赵所长缓缓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嗯…如果事实真是这样…那你的性质就完全不同了。
最多算是个包庇、挪用,而且初衷还是好的,是为了帮助困难职工家庭,这处理起来,就有很大操作空间了…”
易中海心中狂喜,连忙点头如捣蒜:“对对对!赵所长明察秋毫,事实就是这样,就是这样,我冤枉啊。”
赵所长沉吟了一下,又道:“不过…何大清那几封信,还明确说了何雨柱工作的事……”
易中海立刻接口道:“还请赵所长给我做主,何大清给傻柱安排工作时,傻柱才16岁,厂里明确规定要18岁才能工作,两年后会发生什么?那时候又是公私合营。”
赵所长深深地看了易中海一眼,老狐狸啊,但面上却不动声色:“行了,情况我了解了,我会向上级汇报。
你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以后无论谁问,都必须是这个说法,否则,神仙也救不了你。
有关何雨柱工作的事儿,我会给你压下去。”
“是是是,我一定记住,谢谢赵所长,谢谢你。”
易中海几乎要跪下来磕头,这两天的他感觉自己要崩溃了。
赵所长站起身,不再多言,转身离开了讯问室。
门关上后,易中海脸上却露出了一抹笑容,贾东旭啊贾东旭,我的好徒弟。
你死了,还能替师傅扛下这口黑锅,也不枉师傅照顾你们贾家这么多年。
……
次日。
何雨水起床了。
今天是她正式上班的第一天。
“雨水,等等哥,咱俩一块儿走。”
他快步跟上,挠了挠头,“昨天你说的给哥介绍对象的事儿?”
何雨水脚步没停,继续往院外走,淡淡说道:“别着急,周末我去找同学玩,再给你说说。”
傻柱一喜,”好嘞,我不着急,我不着急。”
何雨水瘪瘪嘴,不着急你也不看看你那死出样,跟没有见过女人似的。
秦淮茹像是算准了时间一样,急匆匆地追了出来,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
“柱子,雨水,等等我,咱们一块儿走吧。”
傻柱看到秦淮茹,表情瞬间有点不自然,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下意识地看了何雨水一眼。
毕竟刚刚还让妹妹给自己介绍对象呢。
要是之前,他早就乐呵呵地凑上去了。
可经过妹妹说过她已经上了环不能生孩子,他心里对秦淮茹的那点旖旎心思淡了不少。
秦淮茹自顾自地走到何雨水另一边,声音又软又甜,“你看,咱们都是邻居,又是一个厂里上班的,路上有个伴儿多好,还能说说话,互相有个照应。
以后得多亲近亲近才是,不然让外人看了,还以为咱们院不团结呢。”
她这话说得冠冕堂皇,仿佛昨天贾张氏造何雨水谣的事情根本没发生过一样。
何雨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脚步丝毫未缓,她根本懒得搭理秦淮茹这套虚伪的说辞。
照应?把我家的粮食照应到你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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