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顺势说道:“谢什么,应该的,以后啊,还得麻烦三大爷你多帮我盯着点院里。
谁要是在背后再说我何雨水的是非,尤其是那些不干不净的话,你听到了。
可得像今天这样,帮我说道说道,我这个人,恩怨分明,谁帮过我,我心里都有数。”
阎埠贵一听,这是要让自己当她在院里的耳报神啊,他非但不觉得被利用,反而觉得这是何雨水信任他。
愿意跟他建立友好关系,顿时拍着胸脯保证:“雨水你放心,包在三大爷身上。
院里,我帮你盯着,谁要敢胡说八道,我第一个不答应,咱们院的风气,就得正一正。”
何雨水满意地点点头,准备推车往中院走。
刚迈出一步,她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停下脚步,转过身,用一种看似随意的语气说道:
“哦,对了,三大爷,忘了告诉你一声,我现在已经调回宣传科,继续当我的播音员了。”
阎埠贵立刻奉上恭维:“哎呀,好事啊,我就说嘛,厂里离不开你这样的人才,回宣传科好,清闲,体面。”
何雨水微微一笑,抛出了真正的重点:“嗯,而且,厂里给我定的待遇,是享受22级行政科员待遇,一个月56块钱。”
说完,她也不等阎埠贵反应,推着自行车,径直就朝着中院走去。
留下阎埠贵一个人站在原地,手里还攥着那三块糖,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法。
“二……二十二级行政科员待遇?五十六块?”
他喃喃自语,眼镜片后面的小眼睛瞪得溜圆,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
他可是小学教员,对这行政级别门儿清。
22级待遇!
那可是正经大学毕业生转正后才能享受到的干部待遇起点啊。
工资、福利,那跟普通工人可是两码事。
很多在厂里熬了十几年的老员工,都不一定能混上这个级别待遇。
“这……这……”
阎埠贵只觉得口干舌燥,心跳都加速了,“这才几天啊?满打满算不到三天吧?
不光重回播音员岗位,还直接给了22级待遇,我的老天爷……”
何雨水这姑娘,了不得,太了不得了。
这得是帮李副厂长立了多大的功劳,或者是有多硬的关系,才能让厂里给出这样的补偿和肯定?
李副厂长亲自来接,恐怕不只是解决技术问题那么简单吧?
背后肯定还有更深层的原因。
这一刻,阎埠贵心里那点因为没能结成亲家而产生的最后一丝遗憾,彻底烟消云散。
幸亏自己刚才机灵,及时表达了善意,表明了立场。
何雨水哪里是他家那个浑小子能配得上的?
根本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配不上,根本配不上。
自己以前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昏了头了。
“交好,必须交好,绝对不能得罪,这姑娘将来的前程,恐怕不可限量啊。
唉,早知道当初就该想办法收个干女儿……现在攀关系是不是有点晚了?”
何雨水推车走进中院,目光冷冷地扫过贾家那扇紧闭的房门。
将自行车往自家门口一靠,锁都没顾得上锁,带着一股冷风,径直就冲向了贾家。
“哐当”就是一脚。
贾张氏正盘腿坐在炕上纳着鞋底盘,想着傻柱和秦淮茹领证后,这好日子该怎么过。
冷不丁被这巨大的踹门声吓了一跳,抬头看见何雨水那张冷若冰霜的脸。
贾张氏心里本能地咯噔一下,一股凉气从脚底板升起。
她可是体会过何雨水发飙的,上次被打的差点背过气去,现在脸还有些肿呢。
“何……何雨水?你这风风火火地闯到我家来,想干啥?有啥事儿?”
何雨水一步步走进屋里,冷哼一声道:“老虔婆,看来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几天不收拾你,你这张破嘴就又闲不住了?
还敢在背后蛐蛐我,编排那些不上台面的脏话。
今天我何雨水要是不让你长长记性,你就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诽谤造谣的下场。”
贾张氏被何雨水的气势吓得往后缩了缩,肥胖的身体抵住了炕沿。
她色厉内荏地尖声大叫起来:“何雨水,你……你想干嘛?我告诉你,打人可是犯法的。
你敢动我一下试试,街坊邻居都看着呢。”
她眼珠子乱转,猛地想起今天是什么日子,声音又拔高了一度,“再说了,我儿媳妇秦淮茹今天就要跟你哥傻柱领证结婚了。
从今往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一家人哪有你这么喊打喊杀的?你不能打我。”
“一家人?”
何雨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贾张氏,你怕是早上没睡醒,还在做白日梦吧?
我跟傻柱,已经断绝兄妹关系了。
他现在是死是活,是娶阿猫阿狗,都跟我何雨水没有半毛钱关系。
谁跟你们是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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