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62章 (上)天花板上的帝血符文
>病房里弥漫着硫磺烧焦皮肉般的恶臭,断裂的束缚带散落一地,焦黑的人形轮廓烙印在墙壁上。老刑警枪口微颤:“那焦痕…是人脸?!”陆凡左臂帝纹在强光下搏动,暗金流光盘旋成古老“赦令”符文。幽嬛神念疾呼:“快!用帝血写‘差评无效’!刻天花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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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得化不开的硫磺味,混杂着蛋白质烧焦后那股令人作呕的甜腥气,像一只冰冷粘腻的手,死死扼住了老刑警陈国栋的喉咙。强光手电刺破重症监护室粘稠的黑暗,光柱扫过墙壁,猛地定格。
“嘶……”旁边年轻警员小张倒抽一口凉气,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头儿…那、那焦痕…”
陈国栋持枪的手稳如磐石,只有枪口细微到几乎无法察觉的震颤,泄露了他内心的惊涛骇浪。强光下,墙壁上那片巨大、扭曲、边缘呈现诡异蜷缩状的焦黑印记,轮廓清晰得令人头皮炸裂——那分明是一张痛苦到极致的人脸!空洞的眼窝,大张的嘴,炭化的五官在剥落的墙皮和焦痕中狰狞毕现。断裂的皮质束缚带如同被巨力撕碎的蛇尸,凌乱地散落在冰冷的地砖上,一些地方还残留着深褐色的、仿佛被什么东西剧烈摩擦拖拽过的干涸印记。
“封锁现场!叫法医!不…叫特殊事件处理组!”陈国栋的声音像砂纸在铁皮上摩擦,每一个字都带着沉甸甸的铁锈味。他办案三十年,从片警干到市局刑侦支队长,经手的恶性案件堆积如山,但眼前这景象,彻底颠覆了他认知的基石。没有爆炸残留,没有明火灼烧的痕迹,这焦黑的人形烙印,像是被地狱的业火直接从灵魂层面炙烤出来的。他眼角的余光扫过墙角——那个送外卖的小子,陆凡,正背靠着冰冷的墙壁,脸色苍白得吓人,一只手死死捂着左臂,指缝间似乎有某种极其微弱的、难以言喻的暗金色流光在皮肤下极其微弱地搏动,不仔细看几乎以为是手电光线的反射。但那绝非幻觉,陈国栋的直觉像警铃一样疯狂嘶鸣:这小子,不对劲!
陆凡此刻的脑子比这重症监护室的空气还要混沌。左臂内侧,那块源自血脉深处的烙印——鬼帝纹章——正以前所未有的频率疯狂搏动,每一次跳动都像有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骨髓。冰冷的刺痛和灼热的烧灼感交织,沿着神经一路蔓延到天灵盖,让他几乎咬碎后槽牙才没哼出声。
“嘶…幽嬛!这鬼东西到底什么来头?动静这么大!”陆凡在心里狂吼,额角冷汗顺着鬓角滑落,砸在冰冷的瓷砖上,发出微不可闻的轻响。他能清晰感觉到,墙壁上那张焦黑“人脸”烙印深处,残留着一丝极其暴虐、混乱、充满了硫磺与绝望气息的意志。这股意志如同无形的毒针,正拼命地想要刺穿他的意识,啃噬他的魂魄,更在疯狂地刺激着他左臂的帝血纹章,仿佛遇到了不共戴天的死敌。
“闭嘴!集中精神!”幽嬛那标志性的、带着万年寒冰质感的御姐音在他脑海深处炸开,比平时更添了几分凝重,甚至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不是鬼!至少不是寻常意义上的‘鬼’!这残留的气息…混乱、灼热、带着硫磺和亵渎的味道…像是某种被强行塞进人类躯壳里的‘东西’,撑爆了容器,连魂魄带皮囊一起烧成了墙上这幅抽象派涂鸦!小心点,这玩意儿活着的时候,至少是‘凶煞’级别!甚至可能摸到了‘灾厄’的门槛!”
凶煞?灾厄?陆凡的心猛地一沉。他现在对付个厉鬼都够呛,全靠血脉压制和九狱塔第一层的时间流速作弊修炼。这上来就是个疑似灾厄级的残留物?这单“外卖”送的,简直是把自己打包送进了阎王殿的VIP包厢!
“等等…残留物?”陆凡捕捉到幽嬛话里的关键,强忍着左臂的剧痛,精神高度集中,“你是说…本体跑了?”
“不然呢?你以为墙上那幅‘艺术品’还能爬起来跟你打招呼?”幽嬛的声音充满了冰冷的嘲讽,“这东西脱困的方式…啧,粗暴得令人发指。强行撕裂了束缚它的某种禁制,能量瞬间失控焚身…但它的核心意志,或者说‘种子’,绝对逃出去了!而且…”
幽嬛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前所未有的急促:“它在定位你!蠢货!你的帝血对它来说就是黑暗里的灯塔!它在锁定你残留的气息!快!收敛血脉波动!别像个没关紧的水龙头一样到处滴你的‘高贵’血统!”
陆凡悚然一惊,几乎是本能地按照幽嬛的指引,将全部精神沉入左臂的帝血纹章,试图压制那沸腾的血脉感应。就在他精神高度集中的刹那——
“嗬…嗬嗬……”
一阵极其微弱、仿佛破风箱拉扯般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在死寂的病房里响起!声音的来源,赫然是墙壁上那张焦黑的人脸烙印!
陈国栋和小张瞬间头皮发麻,汗毛倒竖!小张手里的强光手电“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光柱乱晃。陈国栋瞳孔骤缩,枪口瞬间指向声音来源,食指紧紧扣在扳机护圈上,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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