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仁和尚面色凝重地看着身后的两位师弟,沉声道:“此次河西群妖来势汹汹,其景象之可怖,绝非两年前可比。一旦妖军渡过河流,必定生灵涂炭!”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广佑寺传到我们这一代,当继承师父未尽的心愿,更不能让祖师蒙羞。此次妖军势大,恐力有不逮,还望二位师弟能够助我一臂之力,但此举必定让师弟们陷入险境,作为师兄我···”
智义和尚连忙说道:“师兄言重了!五年前,我等境界低微,只能目送师父下山,最终他遭此大难。每每想起,我都心痛如绞。如今妖军再度来袭,我定要助师兄行那金刚怒目之事!”
智礼和尚也坚定地表示:“广佑寺历经百年,才有了如今的基业。若是河西失守,我等又岂能独善其身?我愿随师兄一同下山除妖,绝不辜负师父的养育之恩,师兄的教导之情!”
智义和智礼的话音刚落,不知何时全部围过来的寺中武僧们齐声呐喊:“愿随方丈下山除妖!”
智仁和尚双手合十,对着僧众说道:“多谢众位师弟!既然如此,智义,你带领一半的武僧随我一同下山。智礼,你则留下务必谨守寺门!”
智礼听闻此言,心中一惊,急忙说道:“师兄,这……我……”
他的话语尚未说出,便被智仁和尚打断了。智仁解释道:“我等若尽数离开,那山上的黑虎君定然会趁机作乱。所以,必须有人留守······”
智仁和尚深深地看了一眼智礼:“以防不测!”
智礼听后,明白师兄话里话外的意思,于是拜服道:“谨遵师兄法旨!此次情况确实非同一般,请师兄将寺中的法器和符箓全部带去,以防万一。”
很快,众僧准备下山时,彻底疯癫的慧忠法师挣脱看护的和尚,冲到寺门前,见到智仁后口中大喊大叫:“都死了,智仁,快!败了,快跑!”
众僧拦住了慧忠法师,如何安慰都无济于事,智仁心疼至极上前搀扶助瘦到只剩皮包骨的师父。
只一接触,那慧忠就止住口中疯癫之语,只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大弟子。当众人只以为慧忠疯累之后,想将他送回休养时,他一离智仁就再度狂躁起来。
智仁知道,这是师父不愿离开他,可远处清流河上爆炸的闪光不断出来,便让众人将师父缚于身后。
他要背着师父下山。
在路上,兴许是慧忠确实累了,很快就在智仁的背上睡了过去。
智仁这才对身边的智义道:“师弟,怨师兄吗?”
“定然是怨的,”智义委屈道,却又答非所问:“师兄管得太严了!”
“你啊!”智仁没好气地道,语气稍顿,接着目视前方,“我读祖师遗稿,祖师自述年少时如你这般放荡不羁,却须臾间悟得真谛,广佑一方。我师弟仁义,当效仿祖师。”
智义闻言后搓了搓脑袋:“师兄太抬举我了。”
陈宇在清流河与河西上空不断扫视着下方妖军,并且一直在寻找二将军等妖军首脑的踪迹,但始终一无所获。
不仅如此,陈宇还注意到一个令人担忧的现象,妖军的数量正在不断减少。
这并不是因为他的远程轰炸造成了大量杀伤,而是因为这些妖军竟然悄悄地潜入了地下!
想必为了此次全取河东,二将军早已策划良久,当然不可能让大军白白暴露在无遮无拦的沙地中。
他应是早就命令痛煞于沙地下挖出了众多洞穴,让妖军能够隐藏起来。
这可真是让陈宇刮目相看,再也不敢小看大妖的智慧。
他原本认为妖军会头铁地强渡清流河,然后承受不住巨大的伤亡后,二将军和恐将军不得不跳出来主攻。
显然,是陈宇想多了。
沙梁终于停止延伸,沙子缓缓退回河西高台,显然这一波试探性的攻击告一段落,最为活跃的飞禽逐渐退出战场,少了聒噪的鸟鸣,整个战场终于能逐步恢复平静。
不少凡人士兵高声欢呼。毕竟,从表面上看,他们成功地击退了一次妖军的进攻,这无疑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
然而,作为总指挥的高司正深知眼前的妖军并非乌合之众,他们是具有一定的组织度和策略极为狡猾而凶残的对手。
因此,高司正的心中充满了焦虑,妖军必定会有更大的阴谋,否则他们是来游玩的吗?
但好在人族这边获得喘息机会,用来调整部署。
“报!”一名司员飞奔而来禀报道,“太平山防线除虎峰下所有司员前来支援!”
“好!”高司正闻言果断下令,“令他们分成四组,集中布置,加强到断口堡四十里内的各堡,务必严防妖军夜间偷袭!”
“是!”司员领命而去。
不一会儿,又有修士来报:“县城中已招募上百修士,数量还在快速增加!”
“很好!”高司正满意地点点头,“炼气期的修士全部安排守城。筑基期的修士则加强到断口堡至县城道路两侧十里内的各堡各村。让开大路,严守两厢。对了,那些村中老弱是否都已撤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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