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可是答应过老头子的,就在山下看看,可怎能出尔反尔呢?”太平山下一年老车夫瘫在地上一把抱住一华服玉面公子的双腿,满脸哀求道,“这太平山不比之前的名山,里面山妖无数,要是出了岔子,你让老爷夫人怎么活?”
公子哥自知理亏连忙示意一旁的持刀护卫一同搀扶车夫:“李伯赶紧起来,我和方叔就去边缘的小山看看,绝不深入。再说我和方叔都是修士,打不过,还跑不了吗?你先回来时的堡垒,要是晚上我们还没回来,你就拿着车里的信物,请镇妖司接应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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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野猪妖喘着粗气踩着鼻青脸肿衣服破烂的公子,对着以一敌四不落下风的方护卫吼道:“那汉子,你家公子被我生擒了,还不放下刀来!”
“方叔不要管我,你快下山找人!”那公子倒是清楚自身的处境。
那方护卫自然不能让自己公子身陷妖山,杀退纠缠后,就要救下自己公子时,其他方向巡逻的山妖增援赶到。
那方护卫暗暗叫苦,悔不听公子言,现在连逃的的机会都没有了。
今天山君邀请重要的客人,整个双耳峰加强了巡逻戒备。
众妖一合计将两人五花大绑,卸下武器和储物法器,要交给山君处置。现在双耳峰和梦莲峰有头有脸的山妖都在双峰之间的承露台,现在将这两名修士献给山君,定然大涨山君的面子,这些巡逻的山妖自然少不了赏赐。
“你这小崽子,本领不强,符箓倒是一张接一张,砸得俺生疼!”野猪妖一边赶山路一路用鼻子拱着公子哥。
“奸商,说什么一张炎爆符就能放倒妖怪,扔了这么多···”狼狈至极的公子埋怨不断,可立即就感觉后背传来的推搡。
“说什么呢,快走!”野猪妖不耐烦道。
“李伯,靠你来救我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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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露台上,视野通透,南北双峰并立直插云霄,东台可见太平深山的浓墨重彩,西台可见极远处橙红圆日西下,上下平原村落的烟火聚拢。
此时,群妖汇聚,场面热闹不凡。
撞山君稳稳端坐于东方高位之上,庞大的身躯加上威严的气势,令人不敢直视。陈宇坐在南方,左顾右盼,玉角君坐在北方,悠然自得。至于其他前来赴宴的山妖们,也各自找好了位置落座。
在这宴席中央,熊熊的篝火被点燃起来。就在这时,有妖下令,一群小妖们或两妖一组,或四妖一伙,将一只只烤全羊,一头头烤全牛不断地抬进了场中。四溢的香气便已让在场的妖怪都忍不住垂涎欲滴,喉咙里直咽口水。
不仅如此,又有猴妖进场为陈宇及两位山君倒上一大碗岩芯乳液,而其他山妖得了一小杯就欣喜若狂。
撞山君哈哈大笑:“玉角,比你的瓜果如何?”
山君大气,陈宇也是豪爽,竟然他一口气将无忧楼的兰生酿以及邓氏商行中的州城好酒流香酒扫荡一空。参会的每一位山妖先来上一坛,而两位山君面前,则更是堆满了的酒坛。
眼见宴会就要开始,台下传来纷扰声。
有小妖来报:“报山君,巡逻的兄弟们擒获两名修士,请山君发落!”
“好,弟兄们辛苦了,一妖赏一坛酒,事后到库房那里再领一件灵材,”撞山君听后果然大喜,立即安排赏赐,“将那修士押上来,不请自来,我倒要看看是何人这般大胆!”
很快两名修士被押了上来,那年轻公子见沿路的各色山妖已经胆寒,再一抬头看到怒气勃发,妖气骇人的山君,两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
此时气温依旧炎热,可那方护卫看见两位体形巨大的山君时如堕冰窟,算是彻底死心,只是保住了修士的最后一点脸面。
“哪来的修士,来此作什?”撞山君声如雷吼。
被炸醒的公子哥浑身一激灵,慢慢地摸索着爬起,口中打着啰啰说出:“山···山君饶命,学···学生名叫路不遗,是从省城来的书生,我只是来游···游学的,山君明鉴啊!”
“书生,炼气期的书生。游学?游到双耳峰上来了,满嘴胡话,还不从实招来!”山君妖气外放。
“学生句句属实!”路不遗被山君的压迫到冷汗直冒,不知如何回答时,他看到了酒坛,看到了山君夜宴,看到了撞山和玉角两位山君,看到了一位画风与周遭格格不入的家凤。
红冠、金背、青尾,他突然回想起了自己在曲河县的见闻,脸色从惨白瞬间变为潮红,被绑着的他只能对陈宇连连躬腰行礼道:“宇前辈,救命啊,我们是同乡啊!”
本来打算看好戏的陈宇听到此话后也是目瞪口呆,这个世界还有他的老乡?
“宇前辈从宣南省而来,学生也是宣南人啊。”路不遗急忙道。
陈宇不知是失望还是释然地道:“哎,你这书生。山君果然没说错,没一句真话。刚刚还说是贺宁省城人,现在又是宣南省人。我劝你从实招来免受皮肉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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