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正高元会是来请陈宇到镇妖司喝茶的。
高司正稳坐于一叶精致的飞梭之上,悠然穿梭于天际之间。
白玉色飞梭相较于寻常飞剑而言,着实更为高级精妙。外部设有独特阵法,能够轻而易举地抵御住高速飞行产生的狂风。而且,这飞梭不仅自身速度极快,更具备载人之能,此刻陈宇便安然静卧于高司正的对面。
陈宇发现高司正气色比往日好上三分,便问道:“道友的伤好了?”
高司正庄重地行礼道:“托道友的福,找来那味关键的灵药通心根,目前伤已痊愈。”
陈宇点头道:“如此甚好,这曲河县还需要道友撑着!”
高司正道:“宇道友可当真是好大的面子!就连那金波河君也特意邀请道友前往其洞府设宴款待。想我在镇妖司任职三年有余,却从未受到过这般邀请!”
听闻此言,陈宇不禁微微歪过头来道:“道友身为镇妖司司正,竟然都未曾受到过吗?”
高司正苦笑着摇了摇头,叹气道:“此事千真万确,我又怎敢信口胡言?实不相瞒,我想要见那金波河君一面,都是千难万难!”
陈宇听后喃喃自语道:“不至于吧,之前与河君相见时,只觉他和蔼可亲。”
高司正笑道:“那不过是因为道友掐住了他们水族的命脉罢了!否则,以那金波河君的身份地位,又岂会对道友这般客气?”
听到这里,陈宇心中暗自感叹,果真是修仙世界当中,只有三种境界:蝼蚁、道友、前辈!
两人很快就到达县城,飞梭并未直接飞跃城墙,而是减速从城门下穿过,而后沿着街道上空飞行,引得一路喧哗。孩童们跟在后面疯跑呼喊仙师,那些测出具有修炼资质的少男少女眼中虽然清澈,但已尽是涟漪,即便是被货物压弯了腰的汉子们都忍不住抬起头来,看一看儿时梦中的张狂。
来到镇妖司,高司正引着陈宇来到他客厅,很快就有人端上茶水,说是特意从南方捎过来的。
陈宇倒是装模作样饮了一口,没有尝出好坏来。
高司正端着茶杯端详着陈宇道:“道友起初说能饮,岂料竟是一饮断流的神通,现在看来,是道友太过谦虚了!”
陈宇斜眼:“我很少说假话,可你们都不信啊!”
高司正无奈道:“信了信了,以后道友的话我们不敢不信。”
“昨晚的蟾蜍妖审的如何?”陈宇倒是想知道这幕后黑手是何方妖孽。
高司正放下茶杯道:“从目前证据和口供看来,他不过是‘四缺一’中的一打手,对何人雇佣知之不多,我们已经联系了其他州县的镇妖司协查。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的首领壁虎妖曾说过:是‘人’雇的他们!”
“那他现在怎么样了?”
别说,这茶犹有回甘,陈宇又饮上一口。
“那蟾蜍妖把他从小到现在所有的经历都说了个遍,现在乖得很。对了,特来告知道友:明天镇妖司会贴出告示说是于司务挫败了‘四缺一’的阴谋。”
陈宇思考一番后摇头,悠悠地说道:“烦请贵司照实说:‘四缺一’是被我擒杀殆尽,那蟾蜍妖受伤过重一命呜呼。”
高司正皱眉道:“道友,你知道这意味什么吗?非是镇妖司想要贪墨道友功劳。”
“道友从河君洞府归来,想必河君已与道友说过那金袍大将、二将军、恐将军。但是他不知道,不久之前,金袍大将已经突破到妖丹后期,那二将军正在试图突破妖丹期,金袍的手下还有狼将军、蝎将军、风将军、狐军师。”
说完高司正发出一阵苦笑:“无论道友如何看我镇妖司,无情也好、无能也罢。道友何必蹚这浑水?我不妨把话说得更直白些,就在这河东,有人勾结那金袍,只是苦于没有证据罢了。”
陈宇盯着茶杯中还在舒展的茶叶,抬头凝视高司正道:“自从我踏入曲河县起,我便渐渐察觉自己不自觉地走入旋涡中心,缠上诸多因果。我当然可以展翅高飞远走他乡,因果不沾。可那样,张绍、小晚、白明三这些人我该如何放下。还有双马村的五谷杂粮,我越是见到其中的险境,心中越发不得舒畅。一走了之,念头何以通达。”
一人一妖对视良久。
陈宇先是开口道:“你也是个倒霉蛋!”
高司正哈哈大笑:“所以我为何一定要到城门口迎接张知县,就是想看看跟我一样倒霉的人是何模样!”
高司正拍了拍手,口中哎呀哎呀直叫唤,接着道:“说这些扫兴的作甚,我来为道友说些好消息。昨夜道友护住大堤,实乃功德无量,张知县那边怎么表示我不知道。镇妖司这边,道友剿灭了‘四缺一’这队恶妖,清流河下游的几个州县对‘四缺一’的悬赏有二十二条,加起来大约有1800枚低阶灵石,我已经为道友申请领取赏金。对了道友是要低阶灵石还是中阶灵石,一百块低阶灵石兑换一块中阶灵石!”
听到高司正这么说,陈宇立即来了精神,厅中的沉默气氛一扫而空:“全是中阶吧,去年我还为百十块的灵石而忧伤。现在短时间内不用为灵石发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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