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今社会,网上有一句特别火的话:人的一生,会经历很多痛苦,但回头想想都是传奇。
把这句话用到现在的突击师领导们身上,虽然感觉有些不合适,但想一想,对某些人还是很贴切的。
1935年9月15日,彩彩带领突击师4000多名官兵,在红25军的领导下,到达西北苏区延川县永坪镇。
部队安顿下来后,大家就开始担心悬在头顶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了。为此,彩彩召集杨班、郭振兴、何庆东、赵成新、刘红成、江班、魏洪江一起商议未来的发展问题。
由于大家在一起战斗了五六年时间,已经产生了生死与共、心心相印的深厚战斗情谊。因此,商讨会上,大家畅所欲言,毫无隐瞒地表达了自己的观点。
当郭振兴要第一个发言时,彩彩拦住了他,说:“郭叔叔,你对很多问题总是考虑很全面,最后一个说吧。”
于是,江班第一个说:我是党员,我是一名红军战士,我生生死死跟党走,跟红军走。党叫我干啥我干啥,红军指挥我打到哪里,我就打到哪里。我相信,我们每一个人的政治觉悟都是一样的。我个人只有一个愿望,继续留在狙击培训学校,充分发挥我的强项,尽我所能,为红军培养更多的狙击队员。
魏洪江说,我也一样,只希望留在狙击培训学校。
刘红成说:我们的意愿都是一样的,但是,邓大猛支队长、赵成新副政委事情已经发生了,所以,我们的意愿可能无法实现。我个人意见,我们必须要减小突击师或狙击培训学校的影响力,尽快从大事件中消失掉。
何庆东赞同刘红成的意见,认为我们都是革命者,我们从来就不怕牺牲,也不怕成为第二个邓大猛。我个人只担心,对革命的贡献太小,或者个人的某些行为不当,给革命带来损失。就目前来说,非常担心狙击培训学校受影响,连带影响红军各基层连队战斗力的大幅提升。
赵成新说自己虽然是被红四方面军保卫局列入调查名单的人员,但自己是不是叛徒,组织没有定性。但他不愿意成为第二个邓大猛,不愿意被自己人定性为叛徒;为了穷人的解放,为了革命的成功,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为此,他准备离队,回到川北或川南去,拉起游击队,继续践行打倒一切反动派,建立人类最好社会的诺言。
杨班接着发言,认为情况可能不会像我们预料的那样,因为中央红军来了,伟人绝对不会允许邓大猛这样的情况再继续发生。因此,希望大家要相信党、相信红军。
郭振兴接着真就来了一次系统性的发言。主要观点为:
一是我们必须相信党、相信红军,但我们该做的工作也必须要做。我们自己带来的问题必须自己解决好,不要让25军领导难办,更不要给军领导带去麻烦。
二是突击师已经被取消,以后,不能再用。至于对外用什么名称,会后请彩彩和杨班请示军领导确定。
三是同意刘红成的意见,部队必须瘦身。建议将三个步兵团、三个炮团全部交由军领导重新编制。部队带来的物资,只留很少一部分,其余全部上交军部。
四是狙击培训学校领导,除保留彩彩和江班外,其余五人都申请进入战斗部队,并请军领导考虑,所有人都不担任军事主官。
彩彩补充建议,把五期、六期队员全部调配至25军下属各连队。
之后,大家就主要针对郭振兴和彩彩的提议进行讨论。
何庆东认为,狙击部队最擅长的就是打伏击,但要打好伏击,就离不开侦察部队的配合。为此,他建议应该留下一个侦察连,作为警卫连使用。
刘红成认为,从目前情况来看,能伤害狙击手的只有炮,因此,狙击手千万不能离开炮。他建议,留下一个迫击炮排、一个小炮排。
江班建议,核心队员,一定要全部留下;与狙击培训相关的物资尽量不要上交。
会后,彩彩偷偷塞给了赵成新几张共计1万大洋的汇票,嘱咐他往云阳县高阳镇方向走,到川陕交界地域寻找带着痊愈伤员前来陕北的小马班,彩彩离开川南前曾对小马班有交待。
当天晚上,赵成新即带了一门小炮、两支冲锋枪和10名战士离队。
第二天上午,彩彩和杨班找到25军领导汇报了突击师领导们的想法。
第三天晚上,红25军领导才来到突击师,召开了师领导座谈会,并一一征求了每个人的意见。
这件事,其实,对25军的冲击非常大。主要在于以下几点。
一是突击师这支精锐部队的加入,不仅使红25军规模超过7000人,而且使部队的实力更加强大。目前,加上俘虏转化的新战士和轻伤战士归队,部队规模已接近万人。但在这个时候,撤销突击师编制,进行重新整编,自己主动打破把突击师核心战力要素编织成的战斗体系,这是所有军领导不愿看见的,因为,结果是部队的实力一定会大打折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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