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彩转身拉起还趴在地上的建建,拽紧建建都有汗水的小手,小心翼翼地跟在义娃后面往那棵大树跟前走去,想要看看是不是真的打中了。快走到树跟前时,彩彩看见了树杈位置掉了一些树皮,有一个明显的“洞”。但她左看右看了一会儿,却面向义娃说:“也打得不好啊,怎么没把树打断呢!”
郭振兴听彩彩这么说,明显知道是彩彩在借说话掩示自己的紧张,就招招手,让三个孩子都回到原位,继续给他们讲解动作要领。
义娃开了第一枪,就有彩彩、建建开枪的时候了。没过两天,彩彩和建建就开始央求。郭振兴看看两个女娃小小的身材,非常担心那稚嫩的肩膀能不能扛得住枪的后坐力。他拒绝了好几次,最后实在拗不过两个孩子的央求,只好把自己的棉衣脱下来,卷了一半垫在她们的肩膀上,自己再用双手抓住枪托,这才分别让她俩开的枪。
开过枪了,过了开枪的瘾,枪的威力和后坐力不仅没有让孩子们退缩,反而让他们练枪的劲头更足了。又练了几天,郭振兴不停地讲解动作要领。眼瞅着快开学了,他才让孩子们又分别开了一枪。
有了长时间的练习,孩子们懂得一些要领了,郭振兴这才开始提要求。他在家里准备了六块砖头,用斧头把中间砍细,让孩子们一手拿一块砖,双手平举、伸直成一条直线,直到实在挺不住再放下。要求每天早上做5次、晚上再做5次,不准停。他还给每人准备了一根木棍,木棍前面吊着一块石头,让孩子们把木棍像枪一样端起来练瞄准。并且说,石头的重量要慢慢增加,每天练习时间也要不断延长,直至最后能准确命中目标为止。
三个孩子刚听到要求没当回事,练了两次就觉得受不了了。后面在郭振兴的再三鼓励之下,才坚持了下来。
至放暑假时,郭振兴才开始介绍“打得准”的要领,要求不仅要“准”还要“远”。整个一个暑假,为了减少孩子们因开枪受伤害的机率,直到开学前的最后一天,才在他的“帮助”下,让孩子们对100米距离的树干,分别又开了一枪。
又过了两年,到1929年底时,义娃和彩彩可以准确命中200米距离目标了,郭振兴考察了一下他们打猎的本领,结果,义娃打中了一只野兔,彩彩打中了一只野鸡的腿(野鸡还飞走了)。建建的射击成绩要差些,但命中100米距离目标是没问题的了。
1927年5月,梅庆昆和王启明回到重庆时,邓团长还在“气头”上。又过了两个月,梅庆昆、王启明训练的新兵补充到了各部队,邓团长这才恢复了梅庆昆的官职,王启明当上了团部参谋。
总司令4月份开始的易帜整军没有影响到邓团长的官职。相反,到7月份时,邓团长的团变成了加强团,警卫连也扩编成了警卫营,王启明当上了营长。梅庆仑还是机枪连的连长。
这时候宋群芳和汪秀兰还在家带孩子,董海平还要负责表叔那个团的后勤,货栈的管理几乎都是李响一人在撑着。
于是,梅庆昆、王启明、李响就总在一起商量货栈的事,总在一起喝酒。
在喝酒的过程中,酒一喝多,话就多,啥话都敢说了。梅庆昆、王启明就总说四川军阀之间混战不断,看不到前途。李响就总给他俩介绍国内的形势,从武昌首义到北洋政府,从辛亥革命到国民革命军北伐,从北伐的大好形势到清党;还经常说到那个为我党领袖的四川老乡、四川的那个军神等等。虽然李响说的很多内容梅、王二人听说过,但听的内容不全,相互之间也关联不上,还有很多是完全不一样的。聊过几次后,二人就感觉李响懂得太多了,绝对是个不一般的人物。
有一次在梅庆昆家喝酒时,李响把很多仁人志士对救国救民道路的探索,苏联社会主义国家的建立,国民党对“三民主义”的背叛,我党的主张等敏感内容给二人详细介绍了一晚上,二人听后震惊不已。
此后,不到半年时间,二人成为了地下党员,直接受重庆地委领导。党组织交给二人的任务是,王启明经营好昆仑货栈,梅庆昆组织开展21军的军运工作,李响是他们的联络人。
加入党组织后,二人才知道,其实,随着名声的鹊起,昆仑镖局、昆仑货栈早已进入了重庆地委的视野。考虑到党的工作可能需要的掩护、货物和人员运送,党特别需要昆仑镖局、昆仑货栈这样的组织。为此,就安排附近的交通站注意邓团长和他们这几人,并对四人的家庭、人品、在军队中的表现等进行过详细的调查。之后,才利用招聘的机会,派李响进入货栈当管事。
李响在掌管货栈的这段时间,已经安排了几名同志进入五个分号当管事,同时对暗度陈仓过来的旧军人进行了适当的“安排”;在梅、王二人加入党组织后,组织基本完成了对货栈的掌控。之后,梅、王二人继续暗渡陈仓,挑选中意人员、转移武器弹药;同时强化安保队伍的组织、训练、教育。货栈也在开展正常业务工作的同时,根据党组织需求,为党组织采购、运送物资和人员。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