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府的官道上,一队皇家仪仗正缓缓前行。明黄色的旗帜在风中展开,绣着“奉旨钦差”的字样,为首的太监李忠端坐在马上,脸上带着惯有的倨傲——他是皇帝的贴身太监,这次来青州,既是为了调查青兖二州的对峙,更是为了盯着赵景渊和贤王的动向。
“公公,前面就是黑石寨的地界了。”随行的侍卫长低声提醒,“叶尘就在里面,要不要绕路走?”
李忠冷哼一声,用拂尘扫了扫衣摆上的尘土:“绕什么?一个反贼而已,还敢拦本公公的路?继续走,若他识相,就该出来接旨;若不识相,正好让陛下看看,他眼里根本没有朝廷!”
话音刚落,前方的树林里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马三带着五十斥候,穿着黑石寨的兵服,拦在了官道中央。“奉九少爷之命,青州府内局势混乱,钦差大人若要前往青州府,需先随我们去黑石寨暂歇,等局势稳定再出发。”马三拱手,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
李忠脸色一沉:“放肆!本公公是奉旨钦差,岂容你们一个反贼指使?让开!”
“公公若是不肯,那我们也只能得罪了。”马三抬手,身后的斥候纷纷举起弩箭,箭尖对准了仪仗队。
李忠气得浑身发抖,却也不敢硬拼——他带来的侍卫只有两百人,根本不是黑石寨斥候的对手。“好!本公公就随你们去黑石寨!但若是耽误了陛下的差事,你们都得死!”
马三没再多说,翻身下马,做了个“请”的手势。李忠憋屈地跟着马三,朝着黑石寨的方向而去。他不知道,自己早已落入了叶尘布下的圈套。
此时的黑石寨暗室里,叶尘正拿着一封伪造的“皇帝斥责贤王”的密信,仔细检查着上面的印鉴——这是柳若璃用朱砂和蜂蜡仿制的皇帝玉玺,色泽和纹路都与真印相差无几。“这密信,一定要让李忠‘意外’发现。”叶尘将密信折成细条,塞进一个破旧的香囊里,“另外,把这个也带上。”他从空间里取出一枚玉佩——这是从贤王身上搜来的,上面刻着贤王的名字,是他日常佩戴的饰物。
“马三已经把李忠带来了,现在正在前厅等着。”柳若璃道,“我已经安排好了,让苏晴去前厅送茶,趁机把香囊掉在地上。”
叶尘点头:“做得好。记住,苏晴要装作不小心,不能让李忠起疑。另外,让老鬼去囚室,故意在贤王面前说‘皇帝派来的太监,是来处置他的’,刺激他一下。”
柳若璃领命离开。叶尘走到窗边,望着前厅的方向——他能看到李忠正坐在椅子上,脸色阴沉地喝着茶,马三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没过多久,苏晴端着茶盘走进前厅。她脚步轻快,走到李忠面前时,故意脚下一滑,茶盘摔在地上,茶水溅了李忠一身。“奴婢该死!”苏晴连忙跪下,慌乱地收拾着地上的碎片,趁机将香囊掉在了李忠的脚边。
李忠气得跳脚,对着苏晴怒骂:“没用的东西!还不快滚!”苏晴吓得连忙起身,低着头跑了出去。
李忠弯腰去擦衣服上的茶水,眼角的余光瞥见了脚边的香囊。他皱了皱眉,将香囊捡起,打开一看——里面的密信掉了出来。展开的瞬间,他的脸色骤然变了。
密信上的字迹模仿着皇帝的笔迹,写着:“贤儿,你暗中挑拨青兖二州,欲坐收渔翁之利,以为朕不知道吗?朕念在父子情分上,暂且饶你一次。若再敢胡作非为,朕定不轻饶!”信尾盖着皇帝的玉玺印鉴,看起来栩栩如生。
“原来……原来是贤王殿下在搞鬼!”李忠的声音带着震惊,手指死死攥着密信,“难怪青兖二州会突然对峙,原来是他想趁机夺权!”他将密信小心地收好,心中已经有了计较——这可是个邀功的好机会,只要把这封密信带回帝都,陛下一定会重赏他!
就在这时,老鬼按照叶尘的吩咐,故意在囚室附近大喊:“……听说了吗?皇帝派来的太监,是来处置贤王殿下的!说他暗中挑拨青兖二州,图谋不轨!”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囚室里的贤王听到。贤王的脸色瞬间惨白,他猛地冲到洞口,对着外面大喊:“我没有!是赵景渊陷害我!是叶尘陷害我!我要见李忠公公!我要跟他解释!”
洞口的士兵没有理会他的叫喊,贤王瘫坐在地上,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和恐惧——他知道,皇帝一旦认定是他搞的鬼,他就彻底完了。
而在前厅里,李忠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黑石寨,把密信带回帝都。他对着马三冷声道:“告诉叶尘,本公公还有要事在身,就不打扰了!”说完,便带着侍卫,匆匆朝着青州府的方向而去。
马三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第三颗疑种子,也已种下。
叶尘从暗室里走出来,看着李忠远去的方向,对柳若璃道:“接下来,就该轮到皇帝和诸王爷了。赵景渊那边,你安排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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