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粮破围险中求
天刚蒙蒙亮,黑石山脉的隘口就被一层薄薄的晨雾笼罩,雾气中隐约传来甲胄碰撞的脆响——李将军率领的一万重甲兵已列好阵,盾牌连成一片钢铁城墙,长枪从盾缝中探出,寒光凛冽。陈武站在隘口上方的山坡上,手里握着一面红色令旗,身后的一千五百士兵屏息凝神,手中的连环弩早已上弦,箭尖对准了下方的禁军阵列。
“放!”随着陈武一声令下,三百支弩箭如暴雨般射出,穿透晨雾,直插禁军前排。即便有盾牌格挡,锋利的弩箭依旧洞穿了木质盾面,前排的重甲兵纷纷中箭倒地,惨叫声瞬间打破了山谷的寂静。
李将军脸色一沉,挥剑怒吼:“举盾推进!弓手反击!”后排的弓手立刻搭箭,数千支箭矢升空,朝着山坡射来。陈武早有准备,挥手示意士兵们躲进预设的掩体——那是用石块和泥土垒成的矮墙,刚好能挡住箭矢。等箭雨过后,士兵们再次探身,第二波弩箭又呼啸而下,这一次瞄准了禁军的弓手,转瞬就放倒了一片。
“将军,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们的弩箭太厉害,我们根本靠近不了隘口!”副将凑到李将军身边,声音急促。李将军咬牙,看向远处张承泽的大营,只见中军帐前的“张”字大旗纹丝不动——张承泽是要让他先消耗黑石寨的兵力。“继续推进!谁先攻破隘口,赏黄金百两!”李将军拔出长剑,亲自带头冲锋。
禁军士兵们被重赏刺激,嘶吼着向前冲,踩着同伴的尸体逼近隘口。陈武眼神一凛,挥动令旗:“第二队,推滚木!”早已等候在山坡两侧的士兵们立刻发力,一根根碗口粗的滚木裹着煤油浸湿的干草,顺着陡坡滚下,撞向禁军的阵列。滚木带着巨大的冲击力,撞碎了盾牌,撞倒了士兵,瞬间撕开了一道缺口。
“杀!”陈武抓住机会,率领第三队士兵从山林中冲出,长刀挥舞,与禁军展开近身搏杀。山坡上刀光剑影,鲜血染红了泥土,双方你来我往,杀得难解难分。
而此时,西侧山道上,王将军带着五千轻骑兵正艰难前行。山道狭窄,两侧是陡峭的山崖,骑兵根本无法展开,只能下马步行。李山带着八百矿工埋伏在山道旁的密林中,手里握着铁镐和削尖的木棍,眼睛紧紧盯着下方的禁军。
“等他们走到中间,听我号令再动手!”李山压低声音,手指扣着一根绑着煤油灯的绳索——那是触发陷阱的机关。很快,禁军走进了山道中段,李山猛地拉动绳索,煤油灯掉落在堆满干草的战壕里,瞬间燃起大火。火借风势,很快就蔓延开来,将山道拦腰截断。
“有埋伏!”王将军惊呼,想要下令撤退,却发现山道两端都被滚落的石块堵住了。矿工们从密林中冲出,铁镐挥舞,对着禁军乱砸。禁军猝不及防,被大火和矿工们逼得节节败退,不少人失足掉下山崖,惨叫声回荡在山谷中。
议事厅内,叶尘正听着斥候的汇报,眉头却没有舒展。“隘口和山道暂时守住了,但张承泽的三万主力还没动,赵景渊的人依旧在十里坡观望。”他手指在地图上划过,目光落在禁军的粮营位置——那里离隘口有五里地,只派了一千人守卫。“马三,你带五十个精锐斥候,去烧了禁军的粮营!只要没了粮草,他们撑不了三天!”
马三领命,立刻挑选了五十个身手矫健的斥候,换上禁军的衣服,悄悄摸向粮营。一路上,他们避开巡逻的禁军,借着晨雾的掩护,顺利摸到了粮营外。粮营的守卫果然松懈,大多在打盹,只有几个哨兵来回走动。
“行动!”马三低喝一声,斥候们立刻冲了进去,手中的火把扔向堆积如山的粮草。干草遇火即燃,很快就燃起熊熊大火,浓烟滚滚,直冲云霄。守卫的禁军惊醒过来,想要灭火,却被斥候们拦住,双方展开厮杀。马三带着人边打边退,很快就消失在晨雾中。
粮营失火的消息传到张承泽的大营,他脸色惨白,猛地站起身:“什么?粮营被烧了?!”李大人也从马车内出来,看到远处的浓烟,气得浑身发抖:“叶尘!你竟敢烧我的粮草!传我命令,全军出击,踏平黑石寨!”
张承泽不敢怠慢,立刻下令三万主力进军隘口。一时间,五万禁军倾巢而出,朝着隘口涌来。陈武的士兵们早已疲惫不堪,面对蜂拥而至的禁军,渐渐有些支撑不住。“九少爷,不好了!禁军主力来了,我们快顶不住了!”斥候匆匆跑回黑石寨,向叶尘汇报。
叶尘脸色一变,立刻登上寨墙,只见隘口处黑压压的一片,禁军如潮水般涌来,陈武的队伍被压缩在山坡上,处境危急。“沈青薇,你带五百护卫队去支援陈武!柳若璃,你组织寨内的妇孺,把石头和滚木搬到寨墙上,准备防御!”叶尘大声下令,同时拔出腰间的长刀,“我去西侧山道,调李山的人回来支援!”
沈青薇领命,带着护卫队冲了出去。叶尘则翻身上马,朝着西侧山道疾驰而去。山道上,李山已经解决了王将军的五千轻骑兵,正带着矿工们清理战场。“李山,立刻带所有人去隘口支援陈武!”叶尘喊道。李山不敢耽搁,立刻集合队伍,跟着叶尘赶往隘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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