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辰时真定查农水,渠废田荒触民忧
六月十三辰时,淡蓝色微光在真定府栾城县的麦田上空闪过,叶尘四人的身影悄然落地。隐身状态下,眼前的景象让叶尘眉头紧锁——成片的麦田干裂得满是沟壑,麦穗干瘪得能捏出粉末,几个农人正扛着水桶,从三里外的河边往田里挑水,水桶晃荡着,洒出的水在土路上留下一道浅浅的湿痕,很快又被晨光晒干。
“老乡,这地里怎么这么旱?河就在旁边,怎么不引水灌溉?”叶尘解除部分隐身,快步走到挑水的老农身边。老农见他衣着干净却无官架,擦了擦额头的汗,叹了口气:“客官有所不知,不是我们不引,是引水的渠早废了!去年秋天暴雨冲垮了渠堤,县太爷说要修,结果收了我们每户五两‘修渠钱’,钱收走了,渠却没见动一锹土!现在河水流不进来,只能靠挑水救急,可这点水,连苗都浇不透啊!”
叶尘的指尖攥得发白,又问:“你们没去县衙问过?”
“问了!怎么没问?”老农身旁的汉子放下水桶,气冲冲地说,“上个月我们去县衙找县太爷,他说‘修渠的钱被府里调走了,要等明年再说’!可我们后来才知道,那钱被他拿去给儿子娶媳妇了!这县太爷,就是个吸血鬼!”
叶尘转身对隐在一旁的秦风使了个眼色。秦风立刻带着一名侍卫瞬移至栾城县衙,半个时辰后,传讯设备传来消息:“陛下,已在县太爷书房的暗格里搜出三千两白银,还有他儿子婚宴的账本,花费足足两千两,与农户缴纳的‘修渠钱’数目吻合!另外,还发现他挪用朝廷拨付的救灾粮,卖给了粮商!”
“带他过来。”叶尘的声音冷得像冰。片刻后,秦风押着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汉子出现在田埂旁——正是栾城县太爷。县太爷见叶尘周身的威严,又瞥见秦风腰间的连发枪,腿一软就瘫在地上,嘴里直喊“陛下饶命”。
“饶命?你拿百姓的救命钱办私事,看着农田干裂、百姓受苦,还有脸求饶?”叶尘指着干裂的麦田,“修渠的钱在哪?挪用的救灾粮在哪?如实招来!”
县太爷浑身发抖,哆哆嗦嗦地说:“钱、钱在我家地窖里,粮、粮食卖给了城南的福顺粮铺……”
“秦风,即刻派人去县太爷家追缴白银,去粮铺追回救灾粮,无偿分发给农户!”叶尘厉声下令,“栾城县太爷贪赃枉法、漠视农情,即刻押往帝都,秋后问斩!传旨,真定府知府监管不力,革去三品顶戴,降为通判,限期三日修好灌溉渠,若修不好,一并追责!另外,从府城调派水利工匠,协助栾城县修渠,确保三日内通水!”
侍卫拖着哭喊的县太爷离去,叶尘蹲下身,摸着干裂的土地对老农说:“老乡,放心,三日内渠就能通水,朝廷还会给你们补发优质粮种,今年的收成不会受太大影响。以后再遇到官员欺压百姓,就持这令牌去府城找巡检司,没人敢再糊弄你们。”说着,递出玄铁令牌。
老农接过令牌,激动得老泪纵横,连声道谢。叶尘望着远处的河道,心中暗忖:华北的农水问题竟如此严重,若不及时解决,明年怕是要闹饥荒。他不敢耽搁,对秦风说:“下一站,真定府正定县,查官员履职,看看还有多少懒政的蛀虫。”
二、巳时正定查吏治,案卷堆积民怨深
巳时三刻,四人瞬移至正定县衙。隐身状态下,只见县衙大堂的门紧闭着,门口挂着“今日休衙”的木牌,几个百姓站在门口,愁眉苦脸地议论着。
“这县太爷都休衙三天了,我这案子什么时候才能审啊?”一个中年妇人抹着眼泪,手里攥着一张诉状,“我家男人被地痞打伤了,地痞还抢了我家的钱,县太爷却一直拖着不审,再拖下去,地痞都要跑了!”
“我这商铺被邻居占了半间,都告了一个月了,县太爷也没个说法!”旁边的商铺老板也跟着叹气,“听说县太爷天天在府里听戏,根本不管百姓的事!”
叶尘推开县衙大门,径直往后堂走去。后堂内,果然传来咿咿呀呀的唱戏声——正定县太爷正歪在躺椅上,闭着眼跟着曲调哼唱,旁边的丫鬟正给他捶着腿,桌上摆满了瓜果点心。
“大人,外面有百姓来告状,要不要见?”一个衙役小心翼翼地问。
县太爷睁开眼,不耐烦地挥挥手:“不见!没看见本太爷正听戏吗?告状的让他们等着,等本太爷听够了再说!”
叶尘走上前,一把将桌上的瓜果扫落在地。县太爷吓得跳起来,刚想发怒,却被秦风亮出的玄铁令牌吓得脸色惨白:“陛、陛下?您怎么来了?”
“朕再不来,正定县的百姓都要被你逼疯了!”叶尘指着大堂外的百姓,“百姓的案子拖了一个月不审,你却在此听戏作乐,你这县令是怎么当的?”
县太爷“噗通”跪倒在地,连忙辩解:“陛下,臣、臣只是偶感风寒,才休衙几日,明日就审案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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