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府大门外,马蹄声、甲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五百名禁军手持长枪,
将府邸团团围住,枪尖寒光闪闪,气氛肃杀。
禁军统领赵烈勒马立于阵前,眼神锐利地盯着紧闭的朱红大门,厉声喝道:
镇国公赵德海接旨!陛下有令,即刻开门受查,若敢抗旨,以谋逆论处!”
门内静了片刻,随后“吱呀”一声,沉重的大门缓缓打开。
赵德海身着紫色公服,手持玉板,神色平静地走了出来,身后跟着几名手持长刀的贴身护卫。
“赵统领,好大的阵仗。”
赵德海看着阵前的禁军,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不知陛下让你查什么?老夫身为国公,世代忠良,难道还会谋逆不成?”
赵烈勒紧缰绳,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国公爷是否忠良,查过便知!
陛下收到密报,昨夜袭击禁军的死士,与国公府有关,且方才还有重伤之人潜入府中。
末将奉命查抄,还请国公爷配合!”
“笑话!”
赵德海猛地提高声音,
“老夫昨夜一直在府中,何来死士?
至于重伤之人,更是无稽之谈!
赵统领,你仅凭一纸密报,就敢包围国公府,莫非是想诬陷忠良,邀功请赏?”
他身后的护卫们也纷纷握紧长刀,眼神警惕地盯着禁军,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双方剑拔弩张,只需一点火星,就能点燃战火。
赵烈眉头微皱——他奉命行事,却也不敢轻易对镇国公动手。
毕竟镇国公位高权重,若是没有确凿证据,贸然动手,只会给自己惹来麻烦。
他正犹豫间,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名内侍手持明黄圣旨,策马奔来:
“陛下有旨!命赵烈即刻带人入府查抄,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赵烈心中一凛,不再犹豫,对着身后的禁军喝道:
“来人!给我冲进去,仔细搜查!”
“谁敢!”赵德海厉声喝止,身后的护卫们立刻挡在门前,与禁军对峙。
就在这时,府内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一名死士跌跌撞撞地跑出来,对着赵德海喊道:
“国公爷!不好了!东院的密道被发现了,里面的……里面的东西被禁军搜出来了!”
赵德海脸色骤变——那密道里藏着他私养死士的名册和一些与藩王往来的信件,若是被搜出来,便是铁证如山!
“赵德海,你还有什么话说?”
赵烈冷笑一声,挥手道,“拿下!”
禁军们蜂拥而上,与护卫们厮杀起来。赵德海拔出腰间的长剑,想要反抗,却被几名禁军合力按住,死死地按在地上。
他挣扎着,看着府内被翻找出来的名册和信件,眼中满是绝望和不甘:“皇帝老儿!你好狠的心!”
赵烈让人将赵德海绑起来,又命人仔细搜查府中各处,凡是可疑的人或物,全部带走。
一时间,镇国公府内鸡飞狗跳,哭喊声、打斗声不绝于耳。
而此时,远在百里之外的流放队伍,正沿着官道缓缓前行。
晨光正好,透过马车的窗户,洒在车厢里。
老太奶奶靠在棉垫上,手里拿着一个温热的肉包子,正小口小口地吃着。
王氏坐在一旁,给她递过一杯水,笑着说:“娘,这包子是尘儿偷偷拿出来的,味道比驿站的好吃多了。”
叶尘靠在嫂嫂们怀里,看似在闭目养神,实则在梳理着思绪。
自从那晚设下“借刀杀人”之计后,这几日一直风平浪静,没有再遇到袭击。
他能感觉到,背后的威胁似乎暂时消失了,但他不敢掉以轻心——越是平静,越可能隐藏着更大的危机。
“九少爷,你看,前面有片杏花林,开得正好呢!”
五嫂苏晴指着车窗外,兴奋地说道。
叶尘睁开眼睛,朝着窗外望去。只见前方不远处,一片粉色的杏花林映入眼帘,微风吹过,花瓣纷纷扬扬地落下,如同粉色的雪花,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咱们去那里歇会儿吧?”
苏瑶提议道,“大家坐了这么久的马车,也该活动活动了。”
叶尘点了点头:“好,正好让大家放松放松。”
马三见叶尘等人同意,便吩咐衙役们停下马车,带着众人走进杏花林。
杏花林里,空气清新,满是花香。老太奶奶被搀扶着,在一棵杏花树下坐下,看着漫天飞舞的花瓣,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王氏和几位姨娘则在一旁采摘着花瓣,时不时说笑几句。
八位嫂嫂围在叶尘身边,有的给他扇风,有的给他递水,气氛温馨而平静。
衙役们也找了个地方坐下,拿出干粮和水,一边吃着,一边聊着天。
那两个被狼蜂蛰过的衙役,还主动给叶尘等人递来一些水果,态度恭敬而热情。
叶尘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泛起一丝暖意。
他知道,这样的平静来之不易,或许是皇城那边出了变故,让皇帝和镇国公暂时无暇顾及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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