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惊蛰晨寒,宫门前的“残魂归乡”
惊蛰日的帝都还裹着残冬的寒意,宫门前的石狮子沾着未化的霜花,守门禁军刚换完岗,就见一队衣衫褴褛的“流民”踏着薄霜缓缓走来。为首的男子身着洗得发白的粗布袍,身形挺拔如松,虽面容憔悴,眉眼间却透着威远将军叶靖独有的沉毅——那是被“锁魂秘法”复刻得丝毫不差的轮廓,连鬓角的白发、眼角的细纹,都与叶尘记忆中的父亲一模一样。
他身后跟着八名男子,或高或矮,或刚或柔:大哥叶云的挺拔眉眼、二哥叶峰的刚猛下颌、三哥叶澜的温润嘴角……直至八哥叶昭的锐利眼神,每一张脸都精准复刻了当年的模样,只是每个人的眼底都藏着一丝被咒术压得极深的阴寒,连最敏锐的守军都未曾察觉。
“军爷,烦请通禀陛下,”“叶靖”上前一步,声音带着常年流落草原的沙哑,却难掩骨子里的沉稳,“我等是威远将军府旧部,十多年前漠北一战侥幸存活,如今从草原归来,只求面见陛下,诉说当年的冤屈。”
守军统领皱起眉头——近来帝都流民虽多,可这队人虽衣衫破旧,却个个身形端正,站姿如军人般挺拔,不似寻常流民那般畏缩。他刚要开口回绝,就见“叶云”上前,从怀中掏出一块残缺的玄铁令牌,令牌上“威远军”三个字虽锈迹斑斑,边缘那道细微的缺口却格外清晰——那是叶尘幼时摔落石阶留下的痕迹,除了将军府至亲,无人知晓。
“这是当年父亲赐我的令牌,”“叶云”的声音带着刻意压制的哽咽,指腹摩挲着令牌缺口,“军爷若不信,可查当年军册,威远军左营统领叶云,令牌编号丙字十七号,缺口为证。”
守军统领接过令牌,指尖抚过那道熟悉的缺口,仔细看了看这群流民,心中骤然一震——他曾是威远军的小兵,见过叶云的令牌,那道缺口绝不会错,更是发觉这几人太想自己记忆中的威远将军府几位公子……。他不敢擅作主张,连忙让人看住这队“流民”,自己则捧着令牌快步入宫禀报,脚步都带着一丝慌乱。
二、御书房惊变,叶尘的“血脉震颤”
御书房内,叶尘正与苏瑶、柳若璃商议春耕事宜。案上摊着民生司呈上来的《春耕备荒册》,苏瑶刚指着册中“灌溉渠修缮计划”说完,就见守军统领捧着玄铁令牌匆匆闯入,声音带着颤意:“陛下!宫门前有队流民,自称是威远将军与八位公子,还带着……带着叶云公子的令牌!”
“哐当”一声,叶尘手中的朱笔掉在宣纸上,晕开一团刺目的红。他猛地站起身,目光死死盯着令牌,指尖颤抖着接过——那道缺口的触感、令牌边缘的磨损、“威远军”三个字的刻痕,都与记忆中丝毫不差。
“陛下,”苏瑶见他神色剧变,连忙扶住他的手臂,声音带着担忧,“会不会是有人伪造令牌?将军府旧案牵扯甚广,蛮族或守旧派都有可能借此做文章。”
“令牌是真的。”叶尘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指腹反复摩挲着令牌缺口,“这道疤是我七岁时摔的,大哥当时还笑着说‘以后找你,就认这道疤’……他从来没骗过我。”
柳若璃皱起眉头,语气严肃:“可威远将军与八位公子当年在漠北被斩杀,是朝廷定论的事实。如今突然出现,未免太过蹊跷。陛下,此事需谨慎,臣建议先派人核实他们的身份,再做处置。”
叶尘沉默片刻,指尖在案上轻轻敲击——他暗中重查漠北旧案已有半年,始终找不到父亲“通敌”的实证,反而发现李嵩当年的奏报漏洞百出。如今“亲人”归来,或许是查清真相的契机,可也可能是致命的陷阱。
“传他们进来。”叶尘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声音带着一丝沙哑,“萧策,带暗卫在殿外待命,若有异动,立刻拿下。”
萧策领命而去。叶尘看着案上的令牌,眼眶微微发热——他等这一天,等了十多年。哪怕是陷阱,他也要亲眼见见,这些顶着亲人面容的人,到底是谁。
三、殿内重逢,“故人”的“血泪真相”
片刻后,“叶靖”与八位“兄长”被带到御书房。他们走进殿内,齐齐跪在地上,动作整齐却不僵硬,连膝盖触地的力度,都与威远将军府的礼仪丝毫不差。
“罪臣叶靖,叩见陛下!”“叶靖”的声音带着沉痛,头埋得低低的,鬓角的白发在烛火下格外刺眼,“十多年前,臣在漠北被李嵩构陷‘通敌’,幸得蛮族牧民暗中相助,才保住性命。如今归来,只求陛下为威远军的兄弟们,洗刷不白之冤!”
叶尘的目光落在“叶靖”的背影上——那身形、那坐姿,甚至连呼吸的节奏,都与记忆中父亲的模样一模一样。他强压下心中的悸动,语气平静地问道:“你说你是叶靖,可有证据?当年漠北黑石滩之战的细节,你且说来。”
“叶靖”抬起头,眼中早已酝酿好的泪水滚落,顺着眼角的细纹滑落,声音带着哽咽,将咒术植入的“记忆”娓娓道来:“当年臣率威远军在黑石滩与蛮族对峙,粮草短缺三月有余,臣三次上书请求朝廷拨粮,都被李嵩扣押。后来,李嵩突然指控臣与蛮族私通,拿出伪造的‘通敌密信’——那信上的字迹,是他让人模仿臣的笔迹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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