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暑的晨露刚在田垄上凝成珠,共耕田的麦茬已泛出浅褐 —— 收麦后空了半月的土地,正等着秋耕的犁铧翻松。秦国汉子肩头扛着新制的 “双齿犁”,犁头裹着层青铜,犁杆上刻着 “深耕一尺” 的墨痕;楚国农妇臂弯挎着麻编 “积肥筐”,筐里混着腐熟的麦糠与牲畜粪,还飘着艾草的清香;鲁国田夫推着木轮 “测土车”,车斗里装着竹制的 “土样盒”,盒壁标着 “黑土、黄土、褐土” 的色卡 —— 这些按赵氏古籍新改的家伙,正等着给秋耕定个准谱。
老桑树下的 “华夏” 剑鞘上,“藏丰纹” 旁又添了道浅淡的 “耕痕纹”。公孙矩展开赵无恤手批的《秋耕九要》竹简,泛黄的竹片上朱笔批注格外醒目:“秋耕不深耕,春苗难扎根;秋肥不腐熟,来年苗难壮。” 他用指腹蹭过 “轮作、深耕、积肥、选种、修渠、碎土、除茬、保墒、验土” 九个墨字,声音里满是郑重:“今年秋耕要按这九要做,明年春播才能少费力气。”
王二愣子蹲在麦茬间,用脚踹了踹地,土块硬得硌脚:“公孙先生,这土板结得厉害,得用双齿犁才能翻透!” 说话间孟春提着陶罐走来,罐里装着槐叶泡的 “醒土水”—— 按她祖母孟姬传的古法,秋耕前浇醒土水,能让板结的土块松得快;小石头蹲在测土车旁,正把不同地块的土装进样盒,还念叨着:“黑土软,黄土硬,褐土沾手……” 小黄狗围着双齿犁转,尾巴扫过犁头,溅起的土粒落在样盒里,引得大伙都笑。
一、耕具新改的巧论争
耕具刚在田埂上摆开,列国农夫就起了争执。秦国的张大哥把双齿犁往地上一插,犁头扎进土半尺:“按咱秦地规矩,秋耕得用双齿犁,翻得深还快!” 楚国的刘婶却摇着头举积肥筐:“光翻得深没用!肥没积够,土再松也长不好苗。” 鲁国的王大叔干脆推着测土车进了田,片刻就捧回三盒土:“先得辨土性!黑土要浅耕,免得把生土翻上来;黄土得深耕,不然保不住墒。”
“都别急,先看古卷怎么说。” 公孙矩让人把竹简架在石桌上,指着 “耕具宜随土改” 那条,“赵无恤当年在晋地秋耕,黑土地用单齿犁,黄土地用双齿犁,褐土地还得加个‘碎土耙’。” 他让张大哥试耕黑土地,双齿犁刚下去就带起大块生土;换了单齿犁,翻出的土都是熟土:“你看,不是犁越利越好,得合土性。”
秦国竹匠正给双齿犁加 “调节栓”,能把犁头角度调陡调缓:“黄土地调陡些,扎得深;黑土地调缓些,翻得匀。” 他边说边演示,调陡的犁头扎进黄土,轻松翻出一尺深;调缓的犁头在黑土上走,土块碎得细:“这样一副犁,能耕三种地。”
楚国农妇们正给积肥筐缝 “分层格”,上层装粗肥,下层装细肥:“撒肥时先撒粗肥打底,再撒细肥盖面,苗根能慢慢吸。” 刘婶往筐里装了半筐肥,撒在麦茬间,粗肥落在土缝里,细肥粘在麦茬上,一点不浪费。
最热闹的是改良测土车。王大叔给车底加了 “土样筛”,车一推过,土粒按粗细落在不同格子里:“往年辨土得用手捏,现在一推就知土性。” 他推着车在田埂上走了一趟,车斗里的样盒就分好了类,黑土细粒多,黄土粗粒多,褐土沾粒多,围观的农夫们都拍起了手。
二、跨族辨土的真功夫
秋耕筹备先从 “辨土” 开始,列国农夫自发分成三组,每组都有秦、楚、鲁三国人。秦国汉子负责试犁调犁,楚国农妇负责分类积肥,鲁国田夫负责采集土样,配合得比收麦时还默契。王二愣子组刚辨完东头地块,竹牌上已记满数据:“黑土三亩,宜单齿犁浅耕,施细肥;黄土五亩,宜双齿犁深耕,施粗肥;褐土二亩,宜带碎土耙耕,施混合肥。”
公孙矩沿着田垄巡查,见孟春正教秦国姑娘辨土性:“黑土沾手是肥足,黄土硌手是缺肥,褐土发黏是水多。” 又看到小石头帮鲁国大叔筛土样,踮着脚够筛网的样子实在费劲,便给他做了个矮凳:“辨土要细心,先得让自己舒服。” 李掌柜提着新蒸的粟米糕走来,糕香混着泥土味飘满田埂:“辨土累了,垫垫肚子再干!”
辨到西头地块时出了岔子。鲁国田夫发现这里的土一半是黄土,一半是褐土,还夹着些碎石:“这地块咋耕?深了怕碰石头,浅了怕不透气。” 刘婶蹲在土旁捏了捏,土粒沾手还发黏:“按孟姬老夫人的法子,先把碎石捡了,再混些麦糠改良,既能松土,又能当肥。” 公孙矩翻开《秋耕九要》,指着 “杂土宜改良” 那条:“赵无恤当年遇到杂土,就用麦糠、草木灰混着耕,你们试试。”
夕阳西斜时,辨土结果汇总到公孙矩手中。竹简上密密麻麻记着:共耕田十三亩地,需单齿犁三副、双齿犁五副、带碎土耙的犁两副;需粗肥二十筐、细肥十五筐、混合肥八筐。“按这数准备,秋耕时就不会乱。” 公孙矩把竹简举得高高的,田埂上顿时爆发出欢呼声。小石头举着他分好的土样盒跑来:“师父你看!俺分的土没弄错吧?”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