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半个月,金沙会进入紧急状态。索菲亚每天都在检查鲁迪时期留下的防空洞——这些防空洞藏在沙东市和陈默市的地下,有十几个,里面储存着粮食、药品和武器,是鲁迪当年为了防备战乱建的。
“这里的粮食还能吃,”索菲亚拿着手电筒,照了照防空洞的粮囤,“药品也够,就是武器太少了,只有几十支旧步枪,机枪也就七八挺,跟刚果的装甲车根本没法比。”
石头跟在后面,手里拿着账本:“咱们可以用再生材料造简易工事,比如用集装箱堆成掩体,再焊上钢板,能挡住子弹。铁路也能运兵,从沙西市到边境,半个小时就能到。”
热列茨也没闲着,带着作坊的工人,把废弃的钢管改造成简易的“土炮”,虽然射程不远,但威力不小。“执行长,你放心!”热列茨拍着土炮,满是自信,“刚果的装甲车再来,我让他们尝尝咱们‘金沙会土炮’的厉害!”
保罗则被陈默派去边境,带着两百个护卫队队员,在边境线搭起了防线——用集装箱堆成的掩体,上面架着步枪,还有热列茨造的土炮,远远看去,像一道蓝色的钢铁屏障。
短暂平静且肃杀的半个多月过去了,11月2日的清晨,边境线上的风带着寒意,黄沙被风吹得打在集装箱掩体上,“沙沙”作响。保罗站在掩体后面,拿着望远镜,看着对面刚果军队的阵地——十辆装甲车排成一排,士兵们躲在沙袋后面,枪口对着金沙会的防线,气氛紧张得一触即发。
热列茨穿着件防弹背心,手里拿着个扩音喇叭,走到防线前,对着对面喊:“刚果的兄弟们!我们金沙会不想打仗!只要你们撤军,我们可以保留金沙会作为刚果企业的地位,在刚果以企业为名义发展,还能给你们提供再生材料,互利共赢!要是你们不撤,我们就改名‘金沙自治领’,不承认刚果政府,跟你们分庭抗礼!”
对面的刚果军官冷笑一声,拿起扩音喇叭回喊:“少废话!你们就是叛乱分子!赶紧投降,交出索菲亚,乖乖束手就擒,否则我们就发起进攻,把你们的防线夷为平地!”
热列茨还想再说,突然看到对面的士兵举着枪,对准了他!“小心!”保罗赶紧喊,对着身边的护卫队队员使了个眼色。
就在士兵的枪上膛的时候,护卫队的司机开着辆皮卡车冲了过去,一把把热列茨拉上车,猛踩油门往回跑!子弹“嗖嗖”地打在车后面,铁皮被打得“砰砰”响,司机却一点不慌,把车开得像飞一样,很快就冲回了防线。
“吓死我了!”热列茨趴在车上,心脏跳得像要出来,“他们居然真敢开枪!”
保罗拍了拍他的肩膀:“早知道他们不会同意。现在好了,谈判破裂,就等着他们先动手了。”
刚果军队那边,军官看着跑回去的皮卡车,气得把扩音喇叭摔在地上:“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准备进攻!十分钟后,装甲车开路,士兵跟在后面,务必拿下他们的防线!”
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装甲车的引擎“轰隆隆”响起来,卷起漫天黄沙,朝着金沙会的防线逼近。
保罗赶紧下令:“所有人进入掩体!土炮准备!等他们靠近了再打!”
护卫队队员们立刻钻进集装箱掩体,热列茨亲自操作土炮,瞄准了最前面的一辆装甲车。他深吸一口气,手有点抖——这是他第一次真刀真枪地面对敌人,可想到身后的百姓、想到陈默市的新区、想到保罗的信任,他又握紧了土炮的扳机。
装甲车越来越近,已经能看到车上的刚果士兵。保罗看着手表,声音坚定:“五米!三米!开火!”
“砰!”热列茨扣下扳机,土炮的炮弹“嗖”地飞出去,正好打在最前面那辆装甲车的轮胎上!装甲车瞬间失控,撞在旁边的沙袋上,停了下来。
“打中了!”热列茨高兴得喊起来。
刚果军队没想到他们还有“土炮”,一下子乱了阵脚。保罗趁机下令:“步枪开火!别让他们靠近!”
枪声瞬间响成一片,子弹在黄沙中穿梭,双方开始激烈交火。索菲亚和石头也赶到了后方的指挥点,看着前线的战斗,心里满是紧张。
“百姓们怎么样?”索菲亚问旁边的护卫队队员。
“都躲进防空洞了,粮食和药品也运过去了,放心!”队员回答。
石头握着索菲亚的手,掌心全是汗:“咱们能赢吗?”
索菲亚看着前线浴血奋战的护卫队队员,看着热列茨操作土炮的身影,看着保罗坚定的眼神,深吸一口气:“能!咱们为了自己的家,为了百姓,一定能赢!”
刚果军队的装甲车还在往前冲,士兵们也在拼命进攻,金沙会的防线虽然简陋,却像一道钢铁长城,牢牢挡住了敌人的脚步。枪声、炮声、士兵的呐喊声混在一起,在边境线上回荡。
没人知道这场仗会打多久,没人知道最终会赢还是会输,但每一个金沙会的人都知道——他们不能退,身后是他们的家,是他们用双手建起来的新生之地,是大家的梦想,是他们的未来。
风还在吹,黄沙还在飞,可护卫队队员们的眼神却越来越坚定,土炮的声音越来越响,仿佛在向敌人宣告:金沙会,绝不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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