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海龙蛇 第103章 破晓的枪声

2005年2月12日，陈默市元老院。

2005年2月12日的破晓，陈默市的寂静被枪声打破。

六点整，私兵们像潮水一样冲向元老院。安保队刚换岗，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私兵们用枪指着头。“放下武器！”老王的声音在晨雾里回荡，“我们是来救鲁迪的，不想死的就别反抗！”

安保队员们面面相觑，手里的枪慢慢放下。他们大多是保罗招来的工人，没经历过真正的战斗，哪里抵得住这些亡命徒。

元老院的门被踹开，巴老、李老头等元老刚到，就被私兵们用绳子捆了起来。巴老挣扎着喊：“老王！你疯了！这是造反！”

“造反？”老王冷笑，踢了巴老一脚，“我这是救金沙会！陈默和保罗不管鲁迪的死活，我来管！”

与此同时，私兵们分成三队，一队占粮站，一队抢安保队武器库，一队往陈默的公寓冲去。粮站的护卫没抵抗就投降了，武器库的门被炸开，私兵们扛着机枪、子弹，在街道上欢呼。

陈默的公寓里，娜姆刚做好早饭，石头刚刚回家（已经二十岁，这个时候跟着保罗每天在工厂务工）正帮着摆碗筷。突然，外面传来枪声，接着是私兵的喊叫声：“陈默出来！”

陈默猛地站起来，抓起墙上的步枪（杰克送的），对娜姆说：“带石头从后门走，去沙西市找保罗！”

“你怎么办？”娜姆抱着石头，声音发颤。

“我随后就到。”陈默把她们往后门推，“别回头！”

娜姆带着石头跑往后门，刚钻进沙枣林，就听到公寓的门被踹开的声音。陈默躲在门后，等两个私兵冲进来，一枪一个，把他们打倒在地。他知道自己不能恋战，得赶紧去沙西市——那里有保罗和沙西市的武装，以及金沙会仅存的工业体系，那里是唯一的退路。

他从后门溜出去，沙枣林里的沙粒硌得脚疼，远处的街道上，私兵们正在烧房子，黑烟滚滚，遮住了破晓的光。陈默看到几个百姓被私兵追着打，心里像被刀割，却只能咬着牙往前跑——他现在救不了他们，只能先去沙西市，再回来报仇。

保罗在沙西市的工厂里，正教着工人修车床，突然看到娜姆和石头跑进来，脸色煞白。“老会长呢？”保罗赶紧问。

“私兵造反了！”娜姆哭着说，“老王带着人占了元老院，还往公寓冲！老会长让我们先来找你！”

保罗心里一沉，抓起桌上的铜章，对工人喊：“都拿起武器！跟我去门口！”

工人们大多是保罗的亲信，纷纷拿起扳手、铁棍，跟着保罗往工厂门口跑。刚到门口，就看到陈默从沙枣林里跑出来，身上沾着血，手里还握着步枪。

“老会长！”保罗赶紧迎上去。

“别多说，”陈默喘着气，“老王占了陈默市，我们得在沙西市站稳脚跟，跟他拼！”

他们刚把娜姆和石头安置在工厂的地下室，就看到远处的陈默市冒出黑烟，越来越浓，甚至能听到爆炸声。保罗握紧拳头，铜章硌得掌心疼——那是鲁迪留下的东西，现在却被他的亲信用来造反，用来毁鲁迪一手建起来的城市。

“杰克呢？”陈默突然问，“联系上他没有？”

“联系了，他说马上带部队过来，在沙西市外围汇合。”保罗说。

“好。”陈默点点头，“现在分两步走：你带工人武装守沙西市的路口，防止私兵冲过来；我联系沙东市的其他部队，让他带农民武装过来支援。等杰克到了，我们就反攻陈默市。”

保罗点点头，转身去安排。陈默站在工厂门口，看着陈默市方向的黑烟，心里像被火烧。他想起鲁迪当年站在这里说“要把沙西市建成工业基地”，想起那些百姓在陈默市的广场上踢足球，现在却都成了火海。

“鲁迪，”陈默在心里说，“你的人造反了，我会收拾他们，不会让金沙会毁在他们手里。”

远处的沙地上，出现了一队人影——是沙东市的农民武装，他们扛着锄头、长矛，往沙西市跑来。陈默深吸一口气，握紧步枪——内战，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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