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正在处理事务的秦可卿,他含笑问道:近来开销不小,可儿手头还宽裕吗?若不够,我再拨些银两给你。
这段时日购置田地、营建温室,所用款项皆出自秦可卿处。想来先前给的十万两已花费大半。
秦可卿却莞尔一笑:爷多虑了。如今各处产业皆有进项,虽用去半数本金,却也盈利不少,暂时无需爷补贴。
若经营得当,日后更不必爷费心。凭这些产业,咱们定能日进斗金。
贾颜深知秦可卿经商之才。她名下产业皆经营得法,又有心腹照看,纵有宵小作祟,也能及时察觉。
短短七日,这位子爵夫人已在京城贵妇圈崭露头角。其名下商铺个个生意兴隆,令人称羡。
见她不需资助,贾颜便不再多言:何时需要尽管开口。温室大棚已交予他人,陛下交代之事亦已办妥。家中事务有你操持,我很放心。这几日要外出办事。
秦可卿不问缘由,只道:几日能回?
至多五日,或许三两日便归。午后就启程,家中劳你费心。出门切记带上护卫,我已吩咐妥当。若违此令,定不轻饶。
秦可卿知他体贴,柔声应道:爷安排的丫鬟们身手不凡,带着她们我也安心。
如此甚好。趁天色尚早,今日便动身,也好早些归来。
秦可卿搁下笔墨欲起身:爷需要何物?我这就去准备。
话音未落,已被轻轻按回座中。
你且忙你的。我带着银票,缺什么现买便是。不过几日功夫,不必张罗。
他拍了拍妻子香肩,转身离去:好生照料府中,我带九名护卫同去,不必挂念。
待房门掩上,秦可卿才轻声自语:不知要去办什么事...
确实好奇,却终究不便多问。
贾颜率众策马出城时,宁荣街暗处窥探的马道婆,不由蹙紧了眉头。
贾颜暗自思忖,以贾母的手段,此时应当已对那小子施展打压算计了吧?
他深信,凭贾母的本事,极有可能令其爵位不保,可如今七日过去,竟毫无动静。
不仅贾母毫无动作,那小子亦安然无恙,甚至头顶气运愈发旺盛,哪像是要失爵的模样?分明是要更上一层楼。
况且,他与贾家相连的菌丝中,并未感受到意识受制的迹象,可见短期内贾府难以剥夺其爵位。
“贾家这老太婆终究是老了,连个小辈都奈何不得,看来得另寻他法。”
马道婆觊觎夺取气运之法,却不敢亲自出手,本想借贾母之手,奈何贾母迟迟不动,甚至不知何时才会行动。
既如此,只能另寻他人。
然而,要对一位子爵下手,寻常人可没这能耐。
所幸马道婆人脉广博,知晓的秘密更多。
贾家得势,最难受的莫过于王家。
贾家在外的一切资源,如今尽归王子腾所有。
近日她恰与王家人接触,得知自贾颜获封子爵后,局势骤变,许多与贾家交好之人对王家亦冷淡许多。
王子腾近来颇为头疼。
“眼下你尚在犹豫,待我为你添一把火,想必你便不会再踌躇了吧?为了王家前程,区区一个新晋子爵,你岂会不敢动手?”
思及此,马道婆转身直奔王家。
马道婆前往王家之际,贾颜已抵达城外。
不过出城前,他先购置了大量绳索,装满数辆马车,又绕道皇庄取了一批新得的地瓜秧苗,以此为掩护,带着护卫驱车出城。
行至山路难通之处,他命护卫扛起绳索,随他进山。
若非不识路,他本无需带这些护卫。
跋涉两个多时辰,终至悬崖之巅。
俯瞰深不见底的渊谷,贾颜嘴角微扬。
“将绳索系牢,随后分散戒备,莫让旁人靠近。无论听到何种声响,皆不必理会。”
这些护卫皆为其死忠,对他的命令从无异议。
众人迅速散开警戒,临行前将绳索牢牢绑于巨树之上。
待护卫离去,贾颜将绳索逐一连接,又将地瓜秧苗收入储物戒中。
随后,他将绳索抛向崖底。
三车绳索加上储物戒中原有的,总长近千米。
他绝不信这悬崖能深逾千米。
为防万一,他仅在戒中留存地瓜秧苗及十余米绳索备用。
贾颜放心地将绳索抛下悬崖,顺着绳子往下攀爬。为保险起见,他下降十多米时,发现崖壁上有棵 子树,立刻从空间取出新绳索,截取一米多长加固原有绳索,确保即使上方被切断也能固定。
他继续快速下滑,每隔十几米或几十米就寻找固定点重新绑牢绳索。这样即便有人追下来,也无法轻易破坏整条绳索。连续下降二三百米,固定了十处,仍不见崖底。
这悬崖竟如此之高!若能将铁布衫练到从此高度坠落毫发无损,那便堪称逆天了,体质该强到何种地步?贾颜满怀期待,继续下行。
约四百米时,崖底轮廓隐约可见;五百米时,确认即将到达。降至五百五十米,眼前豁然开朗——崖底竟如世外桃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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