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瑞早与二人串通,见贾颜登门,佯装不知情道:
“颜兄弟今日登门,可是有事?”
贾颜直截了当:“听闻瑞大哥藏有前朝医书,特来求购,不知可否割爱?”
贾瑞故作踌躇,几番推拒后,终是叹道:
“昨日还有人出价五千两,我都没舍得。颜兄弟既开口,少收些也无妨,可若太低......”
贾颜似下定决心,咬牙道:“我平生最爱医术,今日在 侥幸赢来四千两,愿尽数相赠,只求一观珍本。”
贾瑞暗惊——这庶房公子竟愿倾囊相购!当即从怀中取出书册,郑重递过:
“既是兄弟情分,四千两便四千两罢。”
贾颜略翻书页,借系统所授密法辨得真伪,迅速揣入怀中,递上银票:
“多谢瑞大哥成全,我且回去研读,改日再叙。”
待那青衫身影远去,贾瑞摩挲着银票,忽而抚掌大笑。
真是出乎意料,本以为花几十两买的秘籍是打了水漂,谁知转眼就赚得盆满钵满。
贾颜这小子怕不是真缺根筋?这种明摆着是赝品的书册,他竟舍得掏这么多银钱。
但愿这小子往后多去 捞些钱财,我隔三差五给他淘换本医书,这辈子就不愁吃穿了。
不过这次是他走运赢了钱,下回可未必有这等好运气。
罢了,能赚这一笔也算不错。
这可是四千多两雪花银,还想让我分出一半?做梦!
贾瑞压根没打算与人分赃,更遑论分给两个奴才。况且这两人还存心坑害自家主子,这等勾当根本见不得光。纵使他不给分文,那两个奴才也奈何他不得。
为防节外生枝,他心知这笔横财不宜久留。当即揣着四千多两银票直奔牙行,寻到相熟的经纪。
记得你们有座宁荣街的三进宅院标价四千两?带我去瞧瞧,若合心意今日便成交。
牙人听得这桩大买卖,喜得眉开眼笑,忙不迭引着贾瑞前去验看。这宅院三进三出,还带个小巧花园,四千两的价钱着实公道。贾瑞生怕夜长梦多,当场拍板买下,连官府的过户文书都连夜办妥。
捏着新鲜出炉的房契,贾瑞长舒一口气:如今银钱都换了宅院,任谁来讨债也无计可施。这处产业他连亲祖父都打算瞒着,照例回老宅歇息。不料刚踏进门,就被候着的三九、三七堵个正着。
瑞大爷,该分账了吧?说好您得两千两,我们哥俩也得两千两的。
贾瑞闻言冷笑:胡吣什么?我怎听不懂?平白无故给你们两千两做甚?
三九急得直跺脚:咱们明明说定的!帮您把那书卖出高价,所得银钱对半平分,您怎能翻脸不认账?
三七也沉下脸来:瑞大爷这般出尔反尔,休怪我们把事情捅出去。到时候坏了您的名声,可别后悔。
贾瑞啐道,你们算什么东西?说出去谁信?那本就是前朝医圣的真迹,贾颜兄弟慧眼识珠自愿出价,何来欺诈?趁早滚蛋!再啰嗦,我就去告诉贾颜兄弟,你们是怎么背主求荣的!
待贾瑞扬长而去,三九与三七面面相觑,眼中俱是愤恨。
七哥,咱们让这狗贼给耍了!三九咬牙切齿道。三七阴着脸,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咱们难道被他耍了不成?仗着咱们是下人,奈何不了他?哼,我定要叫他好看。”
“那可是两千多两银子,他说不给就不给,真当咱们是软柿子?”
“要不是咱俩出力,他贾瑞能赚到这笔钱?如今银子到手就翻脸不认人,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既然他不肯给,那就谁都别想留!”三九愤愤道。
“七哥,你有主意?”三七问。
“换别人还真没辙,可贾瑞是什么货色?吃喝嫖赌样样沾,狐朋 一大群。”
“他赚了四千两的事还没人知道,要是传出去,这钱还能留得住?”
“怕是不出几日,就得被他败光。”
三九听懂了他的意思,却摇头道:“这法子不妥。钱花光了是他享受,咱们的银子照样没了。”
三七想了想,确实如此,一时也没了主意:“那你有什么办法?总不能干瞪眼吧?”
“当然不是。他敢吞咱们的银子,咱们就自己拿回来。”
三九指着贾瑞家,低声道:“他家就那么几口人,老的老小的小,咱们夜里摸进去把钱翻出来,他能怎样?”
“要是怕出岔子,弄点 放倒他们。趁别人还不知道贾瑞有钱,四千两全拿走。”
“本来只该得两千两,这下反倒赚了双倍。”
三七听得心动:“好,就照你说的办。先回去准备,晚上动手。”
两人商议妥当,转身往回走。
到家时,正瞧见关嬷嬷和春花、冬雪在吃饭。桌上摆着糙米饭、黑面馒头、番薯和凉菜。
他们知道这是公子吩咐的,却不见公子人影,心中疑惑。
“公子已经吃过了?”
关嬷嬷冷冷扫了两人一眼:“都怪你们出的馊主意!公子拿到秘籍就关在房里钻研,饭也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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