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对方如何劝说,贾颜始终不为所动,转而从别处购得三四百人,凑足一千之数,这才满意点头。
“一千人已足够,其余的都带回去吧,把卖身契交予我便好。”
说罢,他大手一挥,领着浩浩荡荡的队伍离开牙行。
一次收获千名忠心奴仆,还能在其擅长领域获得十倍专注之效,这笔买卖着实划算。
行至门口,见贾琏、贾蓉等人仍在原地,贾颜笑吟吟上前招呼。
“多亏诸位提点,否则我还想不到让内子购置奴仆。如今人手齐备,需回去安置,先行告辞,改日再叙。”
话音未落,他已扬长而去。
待其走远,贾琏等人立即召来盯梢的小厮盘问。
“他买了多少人?花了多少银两?”
小厮早有准备,高声答道:“回爷的话,统共买了一千人!价钱从三两到十几两不等,少说耗去万两白银,全是他新过门的娘子掏的腰包!”
虽早知非贾颜自掏腰包,但听闻是其妻出资,众人仍酸得牙根发痒——
怎的旁人娶妻便这般好运?钱财用度皆由妻子张罗,连置办奴仆都能随手掷出万两!
自己怎就遇不上这等贤内助?
贾蓉更是咬牙切齿:“这厮分明是个软骨头!事事仰仗妇人银钱,算什么男人!”
众人纷纷附和:
“正是!贾颜就是个吃软饭的窝囊废!”
“没脸没皮的东西!倒不如直接入赘秦家!”
“罢了罢了,热闹看完,散了吧!”
几人悻悻离去,行至僻静处,王仁阴恻恻道:“今日情形诸位也瞧见了。那小子不仅娶了天仙般的媳妇,还恬不知耻啃软饭。咱们非得替他‘扬名立万’不可!”
众人摩拳擦掌:
“说得对!定要闹得满城风雨,教他无地自容!”
“这狗运亨通的混账!想起他挥霍妻子银钱的嘴脸就来气!算我一份!”
众人一拍即合,各自散去后,贾蓉除命下人四处散播外,更直奔贾珍处告状:
“父亲!您当初为何将秦可卿许给那畜生?您瞧瞧——那厮简直辱没门楣!”
贾珍遍访京城名医无果,今晨已托贾赦、贾政联络各地神医方士。此刻他瘫坐椅中,越想越恼——精心布置的棋局,竟让贾颜那小子坐享其成。
正吩咐赖二查探时,贾蓉哭丧着脸回来禀报:老爷不知,今早我们在荣府门前亲眼所见,那 当真貌若天仙!可恨贾颜这厮,拜见过政老爷就带着新妇去樊楼挥霍,结账时竟让妻子掏钱!
更可气的是,他转头就去牙行买了上千奴仆,足足花费万余两,全是他新婚妻子出的银钱!这等 之徒......老爷能否让他们和离?就算二婚我也愿娶秦氏!
贾珍听得太阳穴突突直跳。那些分明是他的银子!嫁妆填妆倒成了他人享乐的本钱。怒火中烧间,忽听逆子还在痴心妄想——
贾珍抡起巴掌狠狠掴去:混账东西!
往日这一掌必定结结实实扇在贾蓉脸上,可这回贾蓉只后退半步便轻巧避开。
贾珍因用力过猛,险些从椅上栽下。待坐稳后,见儿子躲得老远,更是怒不可遏。
谁准你躲的?哪来的胆子!老子教训你,你就得乖乖受着!再敢闪躲,我立刻叫人打断你的腿!
听听你说的混账话!人家已是有夫之妇,咱们贾家能管得了自家事,还能逼人休妻不成?
再说那是贾颜的媳妇,论辈分是你婶娘!这等龌龊心思也敢动?趁早给我绝了这念头!
他这般暴怒,实则是因儿子竟觊觎他中意的女子。若让这孽障得手,自己瘫痪在床无力阻拦——想到此处,贾珍决意掐灭这苗头。
贾蓉却梗着脖子顶撞:父亲错怪我了!实在是贾颜那厮 ,整日挥霍妻子嫁妆。与其任他糟蹋,不如让他们和离,将人许给我!
恰逢赖二归来,贾珍厉声喝道:把这孽障捆了!既敢肖想不该想的,就让他长记性——重打十板!
父亲要打我?贾蓉瞪圆双眼。
不打你打谁?赖二,还不动手!
四个仆役应声而入,架起贾蓉就往外拖。赖二冷声吩咐:照老爷意思,往狠里打。挣扎的贾蓉被破布堵嘴,很快院外响起凄厉哀嚎。
赖二这才禀报调查结果,与贾蓉所言无二。贾珍面色阴鸷地摆手:既他不把我这残废放眼里,就别怪我无情。去兵部打听哪支军队要调防边疆或沿海,以军医名义安 去。
若能让他永远留在那边最好。另派人盯紧秦可卿,在我痊愈前,不许旁人染指。
赖二领命退出,对受刑的贾蓉视若无睹。若他稍加留意,必能看见贾蓉眼中翻涌的怨毒。
——
话说两头。宁国府这番 ,于归家的贾颜不过清风过耳。新购的千余仆役,自然不能全塞进这小院。
贾颜回到家中,对秦可卿说道:
这次买的一千多人就不另调了,你从中选两百得力的,其余都安排到造纸厂去。那两百人中,护卫不得少于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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