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虞的准许,如同在压抑的蓟城内注入了一剂强心针,但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凝重。出城野战,目标直指敌军屯粮重地,这绝非儿戏,而是真正的刀尖跳舞,九死一生。然而,这也是打破僵局、挽回声誉的唯一捷径。
接下来的两天,刘昊表面上不动声色,依旧按部就班地巡查城防,安抚军民,暗地里却与关羽、张飞以及少数几名绝对核心的将领,进行着紧锣密鼓的策划。
“大哥,俺老张打头阵!定把公孙瓒的粮仓烧个底朝天!”张飞摩拳擦掌,兴奋多于紧张。
关羽则更为沉稳,抚髯沉吟:“兄长,敌营粮草囤积之处,必是重兵把守,且有坚固营垒。强攻难下,需以奇袭,一击即走,不可恋战。”
刘昊点头,铺开根据多方情报和“洞察之戒”远距离观测拼凑出的敌军营寨草图。他的手指点向位于公孙瓒主营侧后方,靠近一条小溪流的一片区域:“根据细作回报和戒示,粮草多囤于此。此处地势略低,便于取水,但也利于火攻。守将乃是公孙瓒麾下部将王门,性情急躁,好酒(此信息亦来自对敌方被俘士卒的洞察)。”
(刘昊内心:洞察之戒虽不能直接看透营寨布防详情,但通过观察敌军物资运输频繁路线、守军气血旺盛程度(代表精锐)、以及个别将领的性格弱点,足以推断出关键信息。)
“今夜子时,正是人困马乏之际。”刘昊目光锐利,“我等精选五百死士,皆黑衣蒙面,衔枚疾走。翼德率两百悍勇之士,背负火油、硝石等引火之物,为纵火队。云长率一百五十精锐,配备强弓劲弩,为突击队,专司斩杀敌将,打开缺口。我自率剩余一百五十人,携带钩索、短刃,负责清除沿途哨卡,并接应你二人。”
“出城之后,循西面山谷潜行,避开敌军主要哨探路线。我已令刘勇带人提前清理出一条隐秘小径。”他看向关羽、张飞,“记住,我们的目标是烧粮,不是杀敌!火起之后,无论战果如何,立刻按预定路线撤退,不可有丝毫延误!我会在接应点准备快马。”
“遵命!”关张二人肃然领命。
是夜,月黑风高,正是杀人放火天。子时刚过,蓟城西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一道缝隙,五百名精心挑选的死士,如同暗夜中流淌的墨汁,迅速涌出,旋即没入沉沉的夜色之中。城门在他们身后轻轻合拢,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刘昊一马当先,凭借着“洞察之戒”对生命气息和危险的微弱感知,引领着队伍在崎岖的山谷和灌木丛中穿行。他总能提前避开巡逻的敌军小队,甚至精准地指出暗哨的位置,由身手敏捷的士卒摸上去无声解决。整个过程,干净利落,仿佛幽灵过境。
(刘昊内心:戒指的感知范围有限,且持续消耗精神,必须速战速决!)
约莫一个时辰后,目标区域已然在望。那是一片用木栅围起来的庞大营区,里面堆满了如同小山般的草料和粮囤,隐约可见巡逻兵卒的身影和几点摇曳的火光。空气中弥漫着谷物和草料特有的气味。
“就是那里!”刘昊压低声音,打了个手势。
队伍立刻按照预定计划分开。关羽深吸一口气,丹凤眼中寒光爆射,低喝一声:“随我来!”一百五十名突击队员如同离弦之箭,借着阴影的掩护,悄无声息地扑向粮营大门。
几乎在同时,营内响起了警锣声!终究还是被发现了!
“敌袭!敌袭!”守军慌乱地叫喊起来。
负责守卫粮营的王门此刻正带着几分醉意,闻讯提刀冲出营帐,只见一队黑衣敌军已突至近前,为首一员大将,绿袍金甲(为便于夜间识别,未穿显眼绿袍,但气势无双),倒提长刀,气势如虹。
“来将通名!爷爷刀下不斩无名之鬼!”王门强自镇定,挥刀喝道。
关羽根本不答话,马快刀更快!青龙偃月刀在微弱的火光下划出一道冷冽的弧线,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直劈王门!王门仓促举刀格挡,只听“铛”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他只觉得一股无可抵御的巨力传来,虎口崩裂,大刀脱手飞出!他惊骇欲绝,刚要后退,关羽第二刀已如影随形而至!刀光一闪,血光迸现!王门斗大的头颅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飞上半空!
“王门已死!降者不杀!”关羽声若洪钟,震慑全场。主将瞬间被斩,守军顿时大乱。
就在关羽突击的同时,张飞率领的纵火队如同决堤的洪水,从另一侧用巨斧劈开木栅,汹涌而入。
“孩儿们!给俺烧!烧光这些狗娘的粮草!”张飞怒吼着,如同雷神降世,丈八蛇矛左右翻飞,将试图阻拦的敌军如同稻草般扫开。他身后的死士们迅速分散,将背负的火油、硝石疯狂地泼洒在粮囤、草料之上,随即掷出火把。
轰!轰!轰!
一团团烈焰猛地窜起,迅速连成一片!夜风助火势,火借风威,顷刻之间,大半个粮营便陷入了冲天火海!浓烟滚滚,烈焰腾空,将半边天际都映成了可怕的赤红色!灼热的气浪扑面而来,空气中充满了谷物烧焦的糊味和皮肉烧灼的恶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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