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羊羊被迫扭过头,冰蓝色的眼底压抑着愠怒与某种更复杂的情绪,声音从紧咬的牙关中挤出:“我知道,不用你提醒我。”
“知道就好。” 澜太狼轻笑,伸手用指尖抬起他的下巴,迫使他直视自己,“那你现在就是我的新玩具,没有我的允许,” 她的声音甜腻却冰冷,“谁准你走了?”
喜羊羊咬牙,声音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我都认输了,你还这样!”
澜太狼闻言,红瞳中的笑意更深,如同盛放的曼陀罗,美丽而危险。
她非但没有松开丝线,反而轻轻一扯,那无形的傀儡丝线便牵引着被缚的喜羊羊一个趔趄,不得不更靠近她几分。
“我为什么不能呢?”她偏着头,语气带着一种天真的残忍,指尖把玩着连接彼此的丝线,仿佛在欣赏一件精美的藏品,“你是我的战利品啊,喜羊羊。”
澜太狼绕着他缓缓走了一圈,目光肆无忌惮地流连在他因愤怒和屈辱而紧绷的身体上。
“战利品,自然要打上标记,好好保管……”她停在他面前,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他的心口,那里正传来失序的搏动,“……不是吗?”
喜羊羊猛地别过脸,避开她指尖传来的灼人温度,耳根却不受控制地泛起薄红。他试图挣扎,可那些晶莹的丝线仿佛拥有生命,他越是用力,束缚便收得越紧,甚至在腕间勒出浅浅红痕。
“澜太狼!”他声音里带着压抑的警告,冰蓝眼眸中怒火与某种无措交织,“别太过分。”
“过分?”澜太狼轻笑出声,仿佛听到了什么有趣的话,指尖顺着他的胸膛缓缓上移,最终停留在他的下颌,强硬的力道让他不得不转回头,直视她那双盈满戏谑与征服欲的红瞳,“这才只是开始。”
她微微踮起脚尖,气息拂过他紧抿的唇线。
“我的战利品,总要让我……慢慢享用才对。”
话音落下的瞬间,她操控丝线,将他猛地推向身后残破的墙壁。
喜羊羊的后背撞上冰冷坚硬的石面,闷哼一声,还未来得及反应,澜太狼已经逼近,单手撑在他耳侧的墙上,将他彻底困在她与墙壁之间。
“别着急,”她欣赏着他眼中翻腾的怒意,像在欣赏困兽犹斗,“我们有的是时间。”
澜太狼眼底掠过一丝狡黠,指尖缠绕的发丝轻轻松开。
她后退半步,好整以暇地欣赏着喜羊羊强作镇定的侧脸。
“我给你两个选择。”她声音里带着猫捉老鼠般的惬意。
喜羊羊抿紧的唇微微一动,最终还是没忍住:“……什么?”话音未落他就懊恼地别过脸,仿佛这样就能收回刚才那丝好奇。
“第一,”澜太狼红瞳微眯,像是等待猎物许久的猎人,“再跟我打一场。”
“不要。”喜羊羊拒绝得干脆利落,耳尖却不易察觉地动了动。
这个反应取悦了她。
澜太狼俯身向前,在极近的距离里一字一句地吐出第二个选择:“第二,侍寝。”
她刻意放缓语速,满意地看着喜羊羊瞬间僵直的脊背。
她期待着他羞恼的反击,期待着一场新的唇枪舌战——
可预想中的反抗并没有到来。
喜羊羊整张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涨红,连脖颈都染上绯色。
他无意识地攥紧衣角,声音突然变得又轻又结巴:“你……你……”睫毛慌乱地颤动了几下,最后只憋出一句毫无说服力的:“这、这样不好吧?”
空气突然安静。
那些紧绷的对抗感奇妙地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微妙的气氛。
澜太狼怔了一瞬,随即红瞳中漾开真实的笑意。
她伸手轻轻戳了戳他发烫的脸颊。
“哦?”她故意拉长语调,“那你说说,是哪里不好?”
喜羊羊像是被烫到般往后缩了缩,却意外地没有拍开她的手。
这个发现让澜太狼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喜羊羊感觉自己都要烧起来了。
脸颊、耳根、甚至被丝线缠绕的腕间皮肤,都烫得惊人。
他觉得自己肯定又是被澜太狼用什么诡异的手段控制了,否则喉咙里怎么可能挤出那样软绵绵、黏糊糊的拒绝?
这根本不是他的作风!
他应该冷笑着反将一军,或者干脆利落地挣脱束缚,哪怕挣不脱,也该用最锋利的言辞回敬她的戏弄。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像个被戳破心事的毛头小子,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利索。
澜太狼看着他脸颊的绯色一路蔓延至领口之下,像是雪原上绽开的红梅,眼底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
她故意又凑近了些,鼻尖几乎要碰到他滚烫的皮肤,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期待:
“说话啊?”她轻声催促,温热的呼吸拂过他微颤的睫毛,“刚才不是还很能说吗?”
喜羊羊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所有预想好的反击都被这过近的距离和身上无形的丝线搅得粉碎。
他想偏头躲开,可澜太狼的手指却轻轻抵住他的下颌,力道不大,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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