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炉异途:从锅炉到丹道的逆袭
“丹炉虽异于锅炉,然锅炉亦可炼丹。”
—— 许多宝《学徒语录?第一季》
巳时的太阳刚爬过星云交易中心的飞檐,丹药库内已热得像扣了口大蒸笼。四十八度的高温裹着浓得化不开的灵雾,往人脸上扑时黏糊糊的,活像敷了层没调开的中药面膜。小学徒们的灰布衫早被汗浸透,贴在背上像刚从水里捞出来,却还得蹲在地上捡 “爆米花”—— 那是陈丹师第三炉炸了的聚气丹,颗颗金黄酥脆,咬着有股烤鸡肉味,就是半点灵气没有,顶多算 “修真界零食”。
“又炸了!” 陈丹师扶着丹炉壁,丹袍上绣的 “星云” 二字被热气蒸得发皱,活像他此刻的脸,“这炉温跟闹脾气似的,一会儿窜到八百℃,一会儿跌到三百℃,聚气丹都被炼出焦糊味了!” 他说着抹了把汗,指缝里还沾着点丹渣,活像个刚炸完油条的老师傅。
“陈丹师!” 王执事的大嗓门从门口冲进来,比炉子里的热气还冲,“百花谷三天后就要三百瓶聚气丹,你这是打算给人送‘灵味爆米花’当伴手礼?” 他手里的库存单拍在石桌上,震得旁边的丹瓶都跳了跳,“再搞不定,别说你这丹师位置,咱们交易中心的丹药订单都得黄!”
陈丹师脸更白了,苦着脸想辩解,人群里突然伸过来一只手,手里拎着个银光闪闪的玩意儿,顶端还贴着张画着小火箭的卡通贴纸,上面歪歪扭扭写着 “Made in Earth”。
“要不,我试试?” 许多宝的声音不大,却让闹哄哄的丹药库瞬间静了。众人转头看去 —— 这不是符箓库那个 “马杀鸡大师” 吗?手里拿的也不是丹师常用的测温玉,倒像个…… 凡间的温度计?
王执事揉着眉心,语气里满是无奈:“许多宝,你连丹炉门朝哪开都不知道,凑什么热闹?难不成你还能给丹炉做‘马杀鸡’?”
“马杀鸡倒不行,但我摸过锅炉。” 许多宝晃了晃手里的温度计,探头往丹炉里瞅了眼,“其实原理差不多,都是控温烧东西 —— 凡间锅炉烧煤水,您这丹炉烧灵水,无非是燃料和温度不一样。”
陈丹师本来没抱希望,可架不住王执事催得紧,索性摆了摆手:“给你试试!反正已经这样了,死马当活马医!” 他说着就要递扇子 —— 丹师控温常用的 “灵风扇”,许多宝却摆手:“扇子不用,给我根‘灵感传导丝’就行 —— 就是你们用来连灵玉的细铁丝。”
一炷香后,原本古朴的青铜丹炉彻底变了样:
炉壁上贴满了银色的 “小方块”,那是许多宝从地球空间掏出来的温度传感器,精度能到 0.1℃,被他伪装成 “低阶灵玉片”;传感器连着根细铁丝,另一头接在块树脂板上,板上跳动的红色曲线忽高忽低,活像王执事昨天看的 “灵植期货 K 线图”;炉底还塞了块巴掌大的金属片,是行星发动机的散热片,许多宝给它起了个名 “灵力涡轮增压片”,说能让炉温稳如老狗;最离谱的是,他趁着众人不注意,把地球空间里的工业熔炉虚影投进了丹炉内胆,还开了 10 倍时间加速,屏幕上瞬间跑出来三十条控温曲线,每条后面都标着 “聚气丹烘焙方案 V1.0” 到 “V3.0”。
陈丹师凑过去看曲线,原本耷拉的眉毛越挑越高,最后眼睛瞪得像铜铃,手里的丹勺 “哐当” 掉在地上:“这…… 这曲线是怎么回事?先高温融药,再低温凝丹,最后还来个‘脉冲回火’?老朽炼丹五十年,只见过直线控温、阶梯控温,从没见过波浪形的!”
“这是‘精准控温法’,凡间烤蛋糕都这么用。” 许多宝指着曲线最高点,“您看这儿,灵草里的‘聚气因子’在七百二十℃时活性最高,低于七百℃就融不开,高于七百五十℃就会焦,所以得卡在这个区间晃悠 —— 就像给灵草‘按摩’,既不捏疼它,又能把灵气揉出来。”
小学徒们听得目瞪口呆,有个胆子大的小声问:“宝哥,那烤蛋糕也这么麻烦?”
“比这还麻烦,得控湿度呢!” 许多宝说得认真,陈丹师却已经开始手抖 —— 他觉得这小子说的不是炼丹,是在讲什么高深的 “丹道新论”。
第一炉实验开始时,王执事也凑了过来,三个人围着树脂板,跟围着凡间的手术台似的。传感器 “滴滴” 响个不停,红色曲线在七百二十℃上下浮动,没超过半度误差。陈丹师紧张得连捏断了三根胡子,王执事的手也攥成了拳,连呼吸都放轻了。
一炷香后,许多宝喊了声 “收火”,陈丹师颤抖着打开炉盖 —— 白雾散去后,一排圆滚滚的聚气丹躺在丹盘里,颗颗泛着莹白的光,表面还浮着层细密的 “丹纹云”,那是极品聚气丹才有的纹路!王执事拿起一颗,用灵识一扫,当场就喊了出来:“合格率九十!比陈丹师平时最高水平还高三十个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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