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红绸也附和道:“就是!我就从没见过比咱们沈队更好相处的富二代,一点架子都没有。”
她说完,还特意瞥了一眼不远处的余睿——此刻余睿正跟着父亲在房明远那一桌,小心翼翼地听着领导们谈话,脸上带着几分拘谨。
梁成不愿提余睿这个“和女神有八卦传闻”的男人,赶紧转移话题:“对了,沈队呢?从刚才就没看到她人影。”
“被严大队喊去船舱里了。”林洲随口答道。
“我C!”梁成猛地瞪大眼,声音都变了调,“传言该不会是真的吧?!”
“什么传言?”林洲和葛红绸瞬间来了兴致,齐刷刷地看向他,眼里满是八卦的光芒——尤其是事关自家队长,两人更是竖起了耳朵。
梁成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我听说上次沈队突然被叫走,是被国安的人请去帮忙了!
之前国安和部队的人来局里,就是因为沈队帮他们破了个大案。年初省厅不是想把严大队调走吗?房局硬是给留了大半年。
这次沈队帮国安立了大功,最少也是二等功起步,三等功都算保底!”
他顿了顿,语气更神秘了:“更厉害的是,国安想挖沈队过去,省厅不干了,跟房局说严大队和沈队只能留一个。
你想啊,沈队可是咱们局的‘锦鲤’,有她在破案率根本不愁,所以房局的意思是留沈队,把严队让出去——毕竟严队本就到了晋升年限,也不好拦着。
可有人以沈队太年轻为由反对提拔她当一中队队长,最后齐政委拍板,以严队手上没破的文物被盗案为准,给沈队三天时间,破了就破格晋升,让她做咱们一中队的中队长,谁都不能有意见。
破不了就让周副队顶上了。”
“就是那个严队带着十几个人忙了半个月都没头绪的案子?嫌疑人还是外籍,赃物也没找到,就给三天时间?!”
林洲气得脸都红了:“这也太欺负人了!”
葛红绸“啪”地一巴掌拍在栏杆上,眼神坚定:“我相信沈队!她肯定能破!”
林洲和梁成对视一眼,瞬间无言以对。这话一出口,倒显得他们刚才的抱不平像是不相信沈队的能力一样,两人只能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心里却也暗暗认同:沈队从来没让人失望过。
严涛找韶华,确实是为了文物失窃案的事。
他按照齐政委的交代,绝口不提“刑侦大队一中队”的晋升名额,只字一句都围绕着案子展开。
毕竟这案子是经他手办理的,其中的难点他最清楚。
船舱里的灯光柔和,严涛坐在韶华对面,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语气带着几分无奈:“这案子棘手就棘手在,赃物一点线索都没有。
嫌疑人是外籍身份,入境记录干净,我们排查了他接触过的所有人,都没发现异常。
除非他自己脑子进水了,主动交代赃物藏在哪,否则这案子根本没法推进。”
韶华端着一杯温水,静静听着,没有说话。
严涛看着她平静的侧脸,突然话锋一转:“你听过‘破镜重圆’吗?那你知道这背后的典故吗?”
他知道韶华知识渊博,却还是想借着这个典故,让她更清楚这起失窃案的分量。
见韶华点头示意他继续,严涛组织了一下语言,缓缓讲述起来:“这典故讲的是南北朝末年,乐昌公主和她丈夫徐德言的故事。
当时隋文帝杨坚为了统一全国,举兵南下,准备灭掉南方的陈朝。陈朝的最后一个皇帝陈叔宝是个昏君,只知饮酒赋诗、寻欢作乐,根本不理政事。
隋军都快兵临城下了,朝廷上下还是乱作一团。”
徐德言是陈后主的妹妹乐昌公主的丈夫,他是个有远见的人,预感到陈国迟早要灭亡,夫妻两人恐怕不能再相守。
他流着泪对乐昌公主说:‘国破家亡就在眼前,你我不能再在一起了。以你的美貌和才能,国灭后必定会落入帝王宫中或富贵人家。倘若我们俩都能活下来,希望能有重新团聚的日子。’
说到这里,严涛的语气带上了几分唏嘘:“他取出一面圆形的铜镜,当着公主的面一破两半,一半交给乐昌公主,另一半自己留着。
两人约定,在离散后的第五个元宵节,趁长安街头热闹的时候,假装出售这半面破镜子,以此来寻访对方的下落。”
没过多久,陈国就被隋朝灭掉了。
乐昌公主果然被俘,被送往隋都长安,成了隋朝大臣越国公杨素的侍妾。徐德言对妻子念念不忘,不惜长途跋涉,从江南赶到长安寻访。
到了元宵节那天,他如约拿着半面铜镜上街叫卖,转了大半个长安城,忽然看到一位老仆人也在叫卖半面铜镜。
他赶紧上前拿过来看,那半面镜子和自己手里的正好严丝合缝地吻合在一起。
徐德言睹物思人,瞬间泪流满面。他问了老仆人,才知道乐昌公主已经落入杨府,料想两人很难再见面,心里更加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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