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鹿鼎记：理科生韦小宝 第174章 宇宙观的碾压

洪安通“呼风唤雨”的神话被韦小葆用物理学和气象学知识撕得粉碎，他站在石阶上，身形依旧高大，黑袍依旧翻飞，但在众人眼中，那层神秘莫测、令人敬畏的光环已然黯淡无光，只剩下强行支撑的暴戾与一丝难以掩饰的狼狈。信念的崩塌如同瘟疫般在广场上蔓延，低级的教众面面相觑，眼神空洞，而高层如白龙使、青龙使等人，虽仍站在原地，但紧绷的身体和闪烁的眼神暴露了他们内心的剧烈动荡。

韦小葆深知，摧毁旧有的信仰，必须建立新的、更宏大的认知框架。他要在这些被蒙昧禁锢已久的灵魂面前，展开一幅真实而壮丽的宇宙图景，让洪安通那套“唯我独尊”的狭隘学说，在无垠的星空下显得无比可笑和渺小。

他示意多隆和另一名队员，将一张事先准备好的、绘制在巨大白色丝绸上的《简化日心说太阳系图》以及另一张更为抽象的《银河系示意图》高高举起，展现在所有人面前。那清晰的星辰轨道，那标注着陌生名称（隐去了现代天文学术语，用了“火曜”、“水曜”等古称结合新解）的星球，那如同旋涡般的银河图案，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尔等且看！”韦小葆的声音带着一种引导人们探索未知的魔力，他指向太阳系图，“洪安通坐井观天，妄自尊大，以为脚下这方寸之地便是宇宙中心，可笑至极！”

“我们所立足的这片大地，并非天圆地方，更非宇宙核心！它只是一个巨大的球体，我们称之为‘地球’！”他拿起之前用过的磁石和小铁珠，“它如同这铁珠，悬浮于虚空，围绕着图中这颗散发着光与热的‘太阳’周而复始地运转，一年为一周期，故有四季轮回！”

他又指向代表月亮的图案：“而月亮，这夜间的明灯，则围绕着我们的地球旋转，一月为一周期，其引力牵引海水，故有潮汐涨落！我先前所言，绝非虚妄！”

他的手指划过其他行星的轨道：“看，这火曜（火星）、水曜（水星）、木曜（木星）……乃至最远的土曜（土星），它们与地球一样，皆是围绕太阳运行的同道者！这，便是我们所在的‘太阳系’！”

这石破天惊的言论，比之前驳斥长生、解构风雨更加震撼人心！地是圆的？地在动？我们只是绕着太阳转的众多星星之一？这完全颠覆了他们毕生的认知！

不待众人从这巨大的冲击中回过神来，韦小葆的手又指向了那张更为宏大、更为抽象的银河系示意图。

“而这浩瀚的太阳系，于这无尽的宇宙而言，不过是一粒微尘！”他的声音带着一种描述伟大奇迹般的肃穆，“我们头顶的星空，这万千星辰，绝大多数，都是如同太阳一般，自身发光发热的巨大火球！它们与太阳系一起，共同组成了一个更加庞大、更加难以想象的体系——我们称之为‘银河’！”

他用手比划着那旋涡状的图案：“我们的太阳，连同我们地球，只是这巨大旋涡星系中，一条偏远旋臂上，一个毫不起眼的小点！”

为了让这宏大的概念不至于太过虚无缥缈，韦小葆再次做了一个简单的演示。他让队员取来一个光滑的大铜盆，里面盛满清水，然后在水面中心滴入一滴浓稠的墨汁，再用一根细棍在墨滴旁轻轻搅动。

看哪！那墨滴被水流带动，开始围绕着搅动的中心点旋转起来，并且逐渐被拉长，形成了一条模糊的、旋转的“臂”！

“看这水中墨迹，”韦小葆指着铜盆，“这旋涡的形状，便类似于我们所在的银河！无数星辰，如同这水中的微粒，在这巨大的引力旋涡中，围绕着共同的中心，进行着以万年、百万年计的漫长运转！”

他抬起头，目光仿佛穿透了白昼的天空，看到了那无尽的深邃：“而我们脚下这个被洪安通视为私产、妄称掌控的岛屿，在这银河之中，连这盆中水的一粒微尘都算不上！在这亿万星辰之间，比这岛上沙砾更多的世界可能存在，其上或许也有生灵，也在仰望他们的星空……”

他的声音渐渐低沉下去，却带着一种振聋发聩的力量，在每个人灵魂深处回荡。

广场之上，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教众，无论是懵懂的底层，还是精明的头目，全都仰着头，呆呆地看着那两张图，看着那铜盆中旋转的墨迹。他们的眼神，从最初的震惊、茫然，逐渐变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渺小感。

一直以来，他们生活在神龙教的规则里，以为教主洪安通就是天，就是地，就是至高无上的神明。他们为了教主的命令厮杀、争夺，为了那虚无的“神恩”奉献一切。

可现在，有人告诉他们，他们奉若神明的教主，连同他们自己，以及他们争斗不休的这座岛屿，在这浩瀚无垠的宇宙中，连一粒尘埃都算不上！

洪安通那套“唯我独尊”、“掌控一切”的学说，在这真实的、宏大到令人窒息的宇宙图景面前，显得何等可笑？何等可怜？何等……卑微！

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战栗，席卷了每一个人。他们第一次意识到，自己之前的信仰和争斗，是多么的坐井观天，多么的无知可笑。

苏荃痴痴地望着那星空图，望着那旋转的银河模型，美眸中异彩连连，甚至隐隐有泪光闪动。那是挣脱牢笼、看到真实世界后的激动与震撼。洪安通给她描绘的，是一个以他为中心、充满阴谋与控制的狭小世界；而韦小葆向她展示的，是一个无边无垠、遵循着壮丽规律的宏大宇宙！孰高孰低，已不言自明。

洪安通看着彻底陷入茫然甚至带着一丝虔诚（对宇宙）的教众，看着那两张将他毕生信念碾得粉碎的图，听着韦小葆那将他贬低到尘埃里的话语，他只觉得一股腥甜涌上喉咙。

“噗——！”

他竟气得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身形踉跄了一下，指着韦小葆，面目扭曲如同恶鬼，嘶声咆哮，声音中充满了穷途末路的疯狂：

“毁我道基！乱我道心！本座……本座要将你碎尸万段！！！”

宇宙观的碾压，完成了对神龙教意识形态的最后一击。洪安通，已然众叛亲离，道心破碎。剩下的，只有最原始、最疯狂的武力反扑。而韦小葆，已然为他准备好了最终的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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