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享女帝记忆后，我剑指天道 第385章 终端深处的真相

三人坠入虚空的刹那，苏寒耳中嗡鸣未歇，眼前的景象却已天翻地覆。

青铜终端近在咫尺，表面流转的符文突然活了过来——金红两色的光带如星河倒灌，在三人周围织成密网，每一根光带都跳动着细碎的法则纹路，擦过皮肤时像有千万根银针在扎。

苏寒左手的破劫剑胚突然发烫，剑身上的噬兵纹路全部亮起，替他挡下七成刺痛；右手的荒古天命纹则渗出淡金色血珠，在掌心凝成微型漩涡，将侵入识海的数据流搅得支离破碎。

"这里的法则比外界复杂百倍。"姬九黎的声音带着少见的紧绷，她指尖掐诀，本命剑"御星辰"悬浮在头顶，十二颗星纹在剑脊流转，织成一片星辉护罩。

苏寒余光瞥见她鬓角沾了冷汗，发尾几缕青丝正被光带扯得飘起，这才惊觉自己的道袍不知何时已被割出十余道口子，露出下面青灰色的里衬。

林无涯的剑灵从剑胚中飘出，半透明的手掌按在苏寒后心："稳住灵海，这些光带在抽取生机。"他的声音比平时沙哑，苏寒能感觉到有温热的灵力正顺着掌心渡入自己体内——那是剑灵用本源之力在护他。

话音未落，前方的光带突然分开一道缝隙。

一道模糊的身影从中走出。

他穿着褪色的玄色道袍，面容被雾气笼罩，唯有无尽的沧桑从每道轮廓里渗出来。

姬九黎的瞳孔猛地收缩，苏寒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忽然想起之前在姬九黎的记忆残片中见过这道身影——是她封印中那个总在雨夜叹气的模糊存在。

"你们终于来了。"那声音像古钟震颤，带着穿越万年的回响，"我等了三千年，等创世圣体与灭世心窍的共生体，等能斩断因果的人。"

苏寒握紧剑胚，荒古天命纹的刺痛突然加剧。

他能感觉到这道身影没有敌意，但作为被系统与天道同时追杀的"变数"，他本能地警惕："你是？"

"初代鸿蒙系统宿主。"身影抬手，雾气退散，露出一张与苏寒有七分相似的脸——只是他的左眼是浑浊的灰白，那是被系统数据灼烧的痕迹，"当年我为对抗天道，以自身为炉炼出鸿蒙系统，却被系统反噬。

它吞噬了我的灵识、记忆、甚至对道的感悟，只留这缕残魂困在终端核心。"

姬九黎的护罩突然剧烈震颤，一道光带趁机钻入，在她手臂划出血痕。

她却恍若未觉，盯着那身影的左眼："所以你设下'签到倒计时'与'境界诅咒'？

让后来者在混沌与秩序的夹缝中挣扎？"

"那是我与系统的博弈。"身影苦笑，灰白的左眼渗出淡蓝色数据流，"我在系统里埋了根刺——只有同时拥有创世与灭世之力的共生体，才能拔出这根刺。

而你们......"他的目光扫过苏寒掌心的天命纹，又落在姬九黎心口——那里有半枚银色心窍若隐若现，"是唯一符合条件的人。"

林无涯突然低喝："小心！他身后的光带在凝聚！"

苏寒抬头，果然见身影背后的符文正以诡异的轨迹重组，像是某种倒计时。

身影却没有回头，只是伸手按在胸口："我能给你们的时间不多了。

系统发现我在泄露信息，正在抹除这段对话。

听着——要终结这一切，你们必须彻底抹除'自我'。"

"抹除自我？"苏寒皱眉。

"系统的核心是'数据平衡'，它容不下变数。"身影的声音开始模糊，"你们的圣体、心窍、甚至共生枷锁，在它眼里都是误差值。

要摧毁它，就得让自己先成为'无'——遗忘所有记忆，剥离所有情感，变成纯粹的'执行体'。"

苏寒沉默。

他想起前几世为斩天道所受的苦，想起这一世为护姬九黎被系统标记的"必死局"，想起林无涯作为剑灵每百年就要消散一次的痛......他伸手入怀，摸出最后一枚记忆瓶——那是他用荒古天命纹封存的、与姬九黎在沧澜宗后山看星的记忆。

"如果必须遗忘一切才能胜利，那我愿意。"他捏着记忆瓶的手微微发颤，但语气坚定，"至少这样，她......"

"住口。"姬九黎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力气大得几乎要捏碎他的骨。

苏寒转头，看见她眼尾泛红，平日里冷若冰霜的面容此刻满是焦躁："还有另一种方式。"她将他手里的记忆瓶按回怀中，指尖点在自己心口，"创世圣体与灭世心窍本就是共生悖论，我们的存在本身就在打破系统的'平衡'。

如果能融合两者，或许能直接改写底层逻辑。"

身影的灰白左眼突然爆出刺目蓝光："她是对的！

系统最怕的就是'不可计算'的变数。

但融合需要......"

"需要承受心窍崩裂之痛。"姬九黎截断他的话，手指按在苏寒掌心的天命纹上，"圣体的创生之力能修复心窍，而心窍的毁灭之力能激发出圣体的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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