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享女帝记忆后，我剑指天道 第262章 献祭之誓

黑色审判台的符文在血光中疯狂流转，像是被触怒的野兽在嘶吼。

苏寒与姬九黎相握的掌心渗出冷汗，荒古圣体的金光与灭世心窍的银芒交织成网，正顺着审判台的裂缝往里钻——那是他们以本源为引，强行撬动记忆封印的代价。

"你们可知，献祭过去意味着什么？"记忆裁判的声音突然拔高，原本模糊的面容浮现出裂痕，像是被某种力量撕扯着，"那是剥离你们存在的根基！"

话音未落，审判台轰然炸裂。

一道赤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贯苍穹。

荒原上的黑雾被光柱绞碎，露出上方翻涌的紫黑色云层。

苏寒只觉掌心一烫，与姬九黎交握的手突然传来刺痛——他们的皮肤正在变得半透明，像被水浸过的薄纸，连血管里流动的金色圣血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阿寒！"姬九黎惊呼，指尖掐进他手背，却见自己的指甲也在缓缓消失。

两人相触的皮肤交界处，正有细碎的光点飘向空中，那是记忆碎片被抽离的痕迹。

下一刻，铺天盖地的记忆洪流席卷而来。

苏寒眼前闪过无数画面：雪夜的沧澜宗后山，姬九黎裹着他的旧棉袄缩成一团，发顶沾着碎雪；太初圣庭的星陨殿里，她持剑抵住他咽喉，眼底却泛着水光；还有一片混沌的虚无中，她浑身浴血，正将最后一缕神魂渡进他体内，声音轻得像要消散："阿寒，这次换我入轮回......"

"不！"他喉间溢出破碎的低吼，圣体金光不受控制地暴涨，将那些画面震得支离破碎。

可新的画面又涌了上来——他站在鸿蒙废墟里，手中握着染血的弑天剑，脚下是姬九黎逐渐冷去的躯体。

他嘶吼着捏碎天道玉牒，却见她的魂魄被法则风暴卷走，只剩一句"别追"的口型，在虚空中消散。

"原来......"姬九黎的声音带着哭腔，她的指尖抚过苏寒颤抖的眉骨，"原来我每一世轮回时，你都站在忘川边，用圣血为我温孟婆汤。

原来你说的'等我'，是等了三千六百个春秋......"

她的眼泪落在苏寒手背，却没有实体，直接穿过半透明的皮肤，在两人交握的掌心凝成一颗银色泪滴。

那是灭世心窍的本源之力在共鸣，在为这些被遗忘的深情哀鸣。

"够了！"记忆裁判的权杖重重砸在地上，荒原裂开蛛网般的缝隙，"你们不该看到这些！"他的身影突然膨胀，银色长袍下伸出无数锁链，链头是带倒刺的尖钩，"宿命不可改，我要切断你们的记忆连接！"

锁链如毒蛇般缠上苏寒与姬九黎的腰肢。

苏寒闷哼一声，圣体金光被锁链腐蚀出焦黑的痕迹；姬九黎则突然咬破舌尖，鲜血喷在锁链上，却不是腥甜，而是清冽的剑鸣——那是她本命剑"御星辰"的剑魂在血中苏醒。

"心剑契约！"她反手抓住苏寒后颈，将带血的唇印在他眉心，"以九窍玲珑心起誓，以御星辰剑魂为引，我与苏寒记忆同生共死！"

虚空中炸开一声清越剑鸣。

两人交握的掌心突然绽放出星图，那是姬九黎的本命星轨；而苏寒的荒古天命纹则化作锁链，将星图与他的命纹紧紧相扣。

记忆裁判的锁链触到这星图锁链，竟发出刺啦的灼烧声，被生生熔断。

"好个同生共死。"一道轻柔的叹息从审判台废墟后传来。

苏寒与姬九黎同时转头。

不知何时，回忆使者已站在那里。

她身披的薄纱泛着珍珠母贝的光泽，发间插着一支骨簪，竟是用鸿蒙初开时的星辰碎片雕成。

她抬手触碰审判台残留的符文，指尖亮起与苏寒命纹同色的金光："你们的魂魄里，本就刻着创世的印记。"

话音落地，苏寒与姬九黎的识海同时轰鸣。

他们看见鸿蒙未开时的混沌。

一团光雾中分出两瓣，一瓣化作创世圣体，一瓣凝成灭世心窍。

它们本是同根同源的鸿蒙灵胎，却被天道以"平衡"为名强行分开，一者承载创世因果，一者背负灭世业障，轮回百世只为让天道能坐收渔利。

"原来......我们不是敌人。"姬九黎望着苏寒，眼底的星芒与他命纹的金光交相辉映，"我们是被分开的两半。"

"所以那些共生枷锁、记忆天平，不过是天道怕我们记起本源。"苏寒握紧她的手，圣体与心窍的力量在掌心翻涌，竟将两人半透明的身体重新凝实，"九黎，我们不是棋子。"

"是执棋之人。"她接得极快，眼中的迷茫与痛苦尽褪，只剩灼灼锋芒，"天道设局三万年，该收场了。"

就在这时，天地突然一暗。

苏寒与姬九黎同时抬头。

原本被光柱冲散的紫黑色云层重新聚拢，云层中央裂开一道竖眼，金瞳流转间，连鸿蒙之气都在震颤。

那是只有天道意志才能凝聚的法则之眼，每一次眨眼，都有万千世界在诞生与湮灭中轮回。

"阿寒......"姬九黎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它来了。"

苏寒将她护在身后，破劫剑胚自动出鞘，剑身浮现出999道噬兵纹——那是即将兵解重生的征兆。

他望着云层中逐渐清晰的法则身影，荒古天命纹在额头亮起，照见那身影背后若隐若现的鸿蒙玉牒与混沌钟——天道，终于要亲自下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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