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渊裂缝边缘的幽紫电芒刺痛视网膜,苏寒拉着姬九黎的手往前一送,两人身影没入裂缝的刹那,他后颈汗毛根根倒竖——那道在星核爆炸前响起的古老声音,此刻正贴着耳骨震动,像被尘封千年的青铜钟,每一声都震得识海发疼。
"钥匙已现,门即将开......"
失重感来得毫无预兆。
等视线重新清晰时,苏寒的鞋底正踩在青灰色石砖上。
石砖缝隙里爬满暗纹,像凝固的星河,每道纹路都泛着幽微的光。
姬九黎的星裙扫过他手背,带着点冰凉的触感:"这里的时间流速......和外界不同。"她指尖轻点空气,星芒凝成的沙漏里,细沙竟在逆流。
苏寒没答话。
他盯着墙面斑驳的碑文,左手本能地抚上掌心的荒古天命纹。
纹章刚泛起金光,那些歪扭的古字便在眼中自动重组——"星主座下,藏遗技于虚殿;凡持钥者入,当受心劫试炼。"
"遗落科技?"他低喃。
前世记忆里闪过碎片:鸿蒙初开时,有大能者不倚修为之力,以星辰运转之理铸器,后因天道忌惮被封禁。
此刻石墙内传来的金属嗡鸣,和那些记载里"星枢机关"的描述如出一辙。
"小心。"姬九黎突然拽他后退半步。
地面在他们脚下裂开。
两人坠落的瞬间,苏寒反手扣住姬九黎的手腕,破劫剑胚在掌心发烫——不是噬主预警,是某种兴奋的震颤。
密室的地面在头顶闭合时,他看清了四壁:八盏青铜灯台自动点燃,火焰是诡异的幽蓝色,将四周照得如同鬼域。
"苏寒!"
姬九黎的惊呼刺进耳膜。
他转头,瞳孔骤然收缩——母亲倒在血泊里的画面正浮现在右侧石壁上。
那是他十二岁那年,杂役房的火盆翻倒引燃被褥,母亲为救他被坍塌的房梁砸中。
血从她额角流下来,滴在他掌心,温度还没凉透。
"不......"他喉间发紧,指尖不受控地颤抖。
左侧石壁的幻象却更狠——姬九黎握着星辰剑,剑尖正抵在他心口。
她的眼睛里没有星光,只有陌生的冷硬:"创世与灭世,本就不该共存。"
"这不是真的。"姬九黎的声音突然清晰。
苏寒猛地转头,看见她正盯着对面石壁。
那里浮着她的幻象:跪坐在满地星核碎片中,双手捧着空白的记忆玉牌,眼泪砸在玉牌上,"九黎,你的心窍在吞噬记忆......"
"幻象。"姬九黎握紧星辰剑,剑身泛起银芒,"用灭世心窍的悸动当引,专门挑最痛的伤口戳。"她转身看向苏寒,目光穿过他身后母亲的幻影,"你母亲的魂魄早被你用圣体温养,此刻正在沧澜宗后山祠堂。"
苏寒的呼吸慢慢平稳。
他盯着母亲幻象的衣角——那处被房梁砸出的焦痕,在记忆里是深褐色,此刻却泛着青灰。
破劫剑胚突然在掌心震动,剑身浮现出淡金色纹路,指向石壁上某道暗纹。
"能量节点。"他低笑一声,指尖擦过剑刃,"噬兵组合技·幻刃破界。"
剑胚嗡鸣着脱离掌心,悬浮在半空。
苏寒咬破指尖,血滴落在剑身上——那是三天前吞噬的残损幻器,此刻正从识海深处翻涌而出,与剑胚的纹路完美契合。
剑光暴涨如银龙,精准刺入石壁暗纹。
"轰!"
幻象瞬间支离破碎。
姬九黎的星辰剑同时划出星轨,在另一侧石壁上烙下印记。
密室地面裂开一道石门,门后传来更浓烈的金属气息,混着若有若无的清冽,像雪后初晴的寒梅香。
"他们追来了。"姬九黎突然皱眉。
石门刚开,门外便传来雷纹炸裂声。
法宝狂人裹着残破的雷纹战袍冲进来,半边脸被星核爆炸灼得焦黑,眼里却闪着疯癫的光:"那把剑!
那把吞了老子三件法宝的剑!"他抬手甩出九道雷链,链头是带倒刺的青铜钩,"今天老子把你俩做成剑穗!"
暗箭杀手的匕首几乎同时从苏寒颈侧擦过。
这刺客不知何时隐在门梁上,连呼吸声都敛得干干净净,若不是姬九黎的灭世心窍对危险天生敏感,此刻苏寒的咽喉早已被割开。
"背靠背。"苏寒低喝。
姬九黎旋身站到他身后,星辰剑划出半圆星幕,挡住暗箭杀手的连续突袭。
苏寒的破劫剑胚则迎上雷链,每一次碰撞都吞噬一丝雷力,剑身纹路逐渐从银转金。
法宝狂人骂骂咧咧地催发雷纹,却见雷链触到剑胚便像泥牛入海,连个水花都激不起来。
"退!"苏寒突然旋身,剑胚横扫。
法宝狂人慌忙后仰,雷纹战袍被剑气撕开一道口子,露出底下缠着符咒的胸膛。
暗箭杀手的匕首趁机刺向苏寒后心,却被姬九黎反手一挑星辰剑——剑尖精准点在匕首刃脊,借力将刺客甩向石门。
"走!"姬九黎拽着苏寒冲进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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